“為什麼要這麼輕率地製定這個方案。”
——為什麼突然要抓捕朗姆?
電話接通後,降穀零正襟危坐地向電話對麵的人質問道,哪怕他撥打的這通電話是他的上司黑田管理官的號碼。
『他已經出現了,不是嗎。』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就沒有了。
黑田兵衛意味不明地回答道。
『而且,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很自信在那個地方,他不會被條子發現。』
——按照得到的情報,朗姆在那個地方出沒,隻有他的心腹和組織boss才知道。我們可以打個措手不及。這樣不會連累你們在組織繼續臥底。
雖然是警察,但黑田兵衛說起【條子】二字,可不比裡世界的人說的味差。
黑田兵衛想起工藤優作告訴他的那些,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這十年的昏迷就是個笑話。
明明在他眼裡,黑衣組織是那麼龐大的一個國際犯罪組織。可是,在這個享譽世界的小說家的口中,似乎也不是不能被推倒的存在。
明明他因為這個組織,昏迷了十年。明明他們日本公安,因為這個組織,已經折進去了數以百計的精英。
直到今日,才好不容易手上有兩個曆儘千辛萬苦獲得代號的臥底成員。
而當工藤優作從容不迫、胸有成竹地對著他詳細地講述了自己的想法與具體的行動方案時,黑田兵衛的心是有一瞬間的崩潰的。
算了,過去的事,如同過往雲煙,還是不要再想了。
黑田兵衛無所謂地搖搖頭。
立足當下,展望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
降穀零清楚地知道,黑田兵衛已經在明示他,任務對象就是他心中想得那個。
而黑田兵衛口中的【那個地方】,降穀零也清楚是哪裡。
托懷夕的福,他們大致知道朗姆的常用的對外的形象是如何的。
那個被迫變小的工藤君,在發現了朗姆出現後,第一時間告訴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的紅方。
等到朗姆偽裝成脅田兼則出沒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隔壁樓下的伊呂波壽司店時,降穀零是有披上安室透的偽裝,悄然地去觀察過的,在沒被朗姆發現的情況下。
而現在……
降穀零用力地閉上眼睛,聲音低沉地說道“真正的行動方案是什麼?”
為了堵住上司黑田兵衛的口,降穀零甚至在他還沒開口回答的時候,就提前將對方的所有退路都給堵上了。
“彆說什麼風見弄得這份就是真正的方案。這怕是給底下那些人的障眼法。也彆說我不能知道,風見因為這件事來見我,你也是同意的,那就說明,你潛意識裡也是希望我知道這件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