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波本他們問,可不可以加上他們兩個?”
哪怕隻是短訊,懷夕都能想象得到魚塚三郎在打下這句話時,麵上的躊躇和眼神裡的猶豫。
懷夕伸手在手機上劃拉了幾下,短訊的後麵並沒有魚塚三郎的補充說明。
可能現在他那邊是不方便電話吧。
懷夕還在疑惑,魚塚三郎不是去的衝野洋子的握手會嗎?怎麼就和這兩個人遇上了。
總不能是因為衝野洋子的握手會發生案件,剛好就讓出來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給遇見了。
且不說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為什麼一起出現。
單說這兩人對外的身份。
降穀零對外是安室透,一個不出名的偵探,拜在了毛利小五郎的手下,雖然總共也沒看過幾次毛利小五郎的破案現場,但多少也是個偵偵探,去案發現場很正常。
但是諸伏景光,他對外的身份,懷夕記得是某個酒吧,還是組織旗下的酒吧裡的樂手,也是不出名的那種。他出現在案發現場就多少有點不合理了。
除非他的身份是嫌疑人。
懷夕發誓,她這不是在詛咒諸伏景光的意思,而是非任務期間波本和蘇格蘭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多少有點可疑。
甚至,這個地方還有第三個組織的代號成員——伏特加。
這會讓不清楚事件情況但認識這幾個組織代號成員的人誤以為自己誤入了組織的任務現場呢。
“怎麼樣?”
沒等懷夕想明白,耳邊就傳來黑澤陣低沉的嗓音。
這是在尋求她的意見。
“哦,我是都可以的。”下意識的,懷夕說出來這句話。
反應過來後,懷夕立馬去看手機,見上麵並沒有出現同意、允許、可以等字樣時,她才鬆了口氣。
她剛剛也隻是大腦的下意識回複,做不得數。
“還好你沒回複上。”
黑澤陣輕笑一聲“我還不了解你?”
懷夕嬌嗔地捶打了下他的手臂“我不知道哎,我是都可以的無所謂的,就看你了。你想不想他們來呢?”
“我是不想的。”黑澤陣看似隨意的回答,但是言語裡都是認真。
“但——是——”懷夕帶來了黑澤陣上一句話後麵的轉折。
黑澤陣不想紅方的人打擾他們的團建、度假,可現實由不得他不想。
與其後麵專門找機會和波本蘇格蘭談話,還不如趁著這次,直接說了,還不會被發現他和紅方之間的勾當。
黑澤陣已經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烏丸蓮耶對自己的懷疑。隻是他手上沒有線索、沒有證據,隻是大腦直覺上的懷疑而已。
但這樣的懷疑次數多了,對他後續的布局也不好。
所以,還是儘早和紅方的商量後之後的行動計劃,會好一些。
“對,但是,”黑澤陣好笑地摸了摸喜歡接話的某人的小腦袋,“但是,有些事,需要通知他們一聲。”
“那就讓他們來唄。”
懷夕將手機還給黑澤陣,她真的不在意這些。
來誰?誰來?
她都可以。
反正和她吃飯的是阿陣。
隻要信念足夠強,懷夕可以將除自己和黑澤陣以外的人全都無視掉。
但她其實也不是很討厭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這兩個人。可以這麼說,懷夕以前有段時間對警校組還挺喜歡的。
但最終還是抵不過她對琴酒這個可憐的打工人的共鳴。
“不過,你是要和他們說些什麼啊?”雖然無所謂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來不來,但懷夕還是抵不住心中對阿陣讓這兩隻老鼠過來的好奇。
一定是有什麼事,讓阿陣必須親自和這兩個人商量、討論,所以阿陣才會借這次農莊團建這麼好的機會。
“和他們說一下烏丸蓮耶後續安排的可能性。”
雖然黑澤陣隻是懷疑,但是他對烏丸蓮耶在朗姆死後的安全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而這個猜測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準確度。
為了更好的讓組織更新換代,從上到下大清掃一遍,黑澤陣也是委屈自己要和紅方的兩隻老鼠說一聲了。
懷夕了然“哦哦原來是這個事啊。”
因為不是自己會喜歡聽的八卦,懷夕便沒再理會這些,轉而認真地盯著自己的魚竿。
黑澤陣看了看一動不動隻為不驚擾到池塘裡的魚的懷夕,又看了看懷夕那根已經被魚吃魚飼料的魚竿。
覺得,要不還是彆開口了吧,不然萬一懷夕認為就是因為他開口導致她的魚竿不上鉤,那可就天大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