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屋附近雖然沒有人家,但距離村子其實不遠,雖說平時少有人至,但也不是真的不會有人來,這要是中毒了豈不是玩完?
淩承沒接話,隻是伸手推開了眼前的木門。
屋子並不昏暗,相反推開後屋子的布置一覽無遺。
房子很小,裡麵靠牆的地方有一張床,與四周破敗的場景格格不入,小床居然乾淨無比,像是有人經常休息打理過。
大廳很明亮,房子側麵並不是牆體,而是掛了幾張竹簾,不過現在竹簾也已經殘破不全,光自然無孔不入。
風吹起殘破的竹簾,帶入一陣清幽的花香。
淩望打了一個噴嚏,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口鼻,但那花香卻像是會讓人上癮,令人忍不住想聞。
淩承眉頭一皺,拉著淩望快速出去,兩人遠離房子後昏沉的感覺才散去。
“這花香怎麼也這麼厲害。”淩望揉了揉太陽穴,“有一種令人迷醉的感覺。”
“這便是曼草的厲害之處,如果花開得再多一點,我們此刻恐怕已經陷入幻覺中了,時間一久,吸入更多便會在幻覺中死去。”淩承解釋道。
“你剛剛留意沒,那花有被人摘過的痕跡。”淩望看著院子的方向,“而且這話似乎還有人照料。”
淩承眉頭皺了起來,看向淩望,“你是說,文林村有人認識這種花。”
“我覺得不僅認識,很可能還知道花的特性,更知道怎麼預防花粉,這花很大可能就是這人種的。”淩望說著,腦中逐漸有了一個猜想。
“破屋中的床很乾淨,說明這人常來。”淩望看向淩承,“我有一種預感,這個破屋的主人和這幾宗命案一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
淩承點頭,看向破屋的方向,“接下來,隻要查出破屋的主人是誰,也許會有一些眉目。”
兩人拿定主意,立刻回村。
然而幾乎問遍遇到的村人都沒一個人說出那棟小破屋的屋主是誰。
有些人聽到那小破屋便臉色大變匆匆離開,有的人則閉口不提,像是不能觸及的禁忌。
便是淩望以身份壓人,被問的人也隻會跪下求饒,連半個關於小破屋的事都不說。
“這就更說明那小破屋有問題,這群刁民,也是大大的有問題。”淩望氣呼呼地抓起自己的衣擺扇風,根本不在乎他縣令的威嚴形象。
這一折騰已經到了下午,淩望歎氣道,“算了,想必孫飛也快回來了,先回去等他。”
兩人回到小客棧,劉同他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飯菜,都在等著他們。
一群人在客棧一樓的大堂裡正吃飯,馬蹄聲從外麵疾馳而來。
“應該是孫飛回來了。”淩望放下筷子站起來,快速往外走。
眾人也忙跟著放下碗筷,跟著淩望來到外麵。
“大人!”
孫飛遠遠就叫了一聲,身後還跟著一匹駿馬,馬上的人正是李修思。
看他雖然年紀有點大,但騎馬的速度居然不遜孫飛,甚至下馬的時候看起來還挺精神,完全不顯疲態。
淩望上前,毫無誠意地告罪,“李大夫,真是抱歉,我這邊缺個懂醫術的人,想來想去唯有你信得過,若是手下有不到之處,還望莫怪。”
李修思冷哼一聲,麵無表情,“人呢?”
“人?”淩望反應過來,趕緊道,“不急不急,路途勞累,先休息吃飯。”
說著將人往客棧裡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