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
一個鮮血淋流,麵目全非,四肢折斷的老女人,被扔到了徐家宅子裡麵,立即沾染了一地板的血跡。
徐天朗和他的夫人錢氏坐在大堂裡麵,看到張家的下人,送來這麼一個人,都驚訝萬分,震驚駭然。
“這是誰…”錢氏有些認不出眼前這個人來了,細細一看,這才發現,竟然是張景的老婆李秀蘭。
“這是李秀蘭?”
徐天朗震驚之餘,心裡暗暗倒吸一口涼氣,然後連忙高聲嗬斥:
“李秀蘭是張家的人,你們把她抬來這裡乾什麼?趕緊抬回張家去!”
然而,那些把李秀蘭抬到這裡的人,卻說道:
“徐老爺,這是我們家老爺吩咐的,我們家老爺說,他養了您的女人二十幾年,現在是時候把這女人還回給您了。”
此話一出,錢氏立即就臉黑,回頭看向徐天朗,滿眼的質問。
徐天朗自然是打死不承認:
“你們這些狗東西說什麼呢!”
“這李秀蘭和我形同陌路,我都不認識她,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女人?!”
“你們趕緊把她抬走,彆扔我徐家地盤上,臟死了!”
李秀蘭聽到這話,傷心欲絕,用微弱的氣息呼喊道:
“徐、徐天朗…你還是不是人?”
“我為你操心勞肺,甚至為你生了個兒子,你竟然這樣對我?”
徐天朗當時就害怕極了,忙嗬斥道:“你這個瘋婆子,說什麼呢!”
“來人啊,把她給我抬出去,扔外頭,彆臟了這客廳的地板!”
然而,李秀蘭這時卻說:“你們就算抬走我的屍體,也抬不走我的怨魂!”
然後“啊!”地高聲慘叫一聲,下一秒,竟然就咬舌自儘了。
她咬斷舌頭,並沒有立即氣絕身亡,還狠狠地將嘴裡的舌頭,往徐天朗臉上吐了過去,吐了徐天朗滿臉的血,嚇得徐天朗,當場就抽搐起來,麵色煞白。
身旁的錢氏,也被嚇得不輕。
發出驚聲尖叫。
還連忙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把這瘋婆子給扔出去!”
霎時間,整個徐家大廳,一片混亂。
李秀蘭被帶走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剛出了徐家大門沒多久,就斷氣了。
最後她又被扔回了張家,張家的人不願意接受,徐家的人也不想管,最後她被丟到了張家附近的一條臭水溝裡麵。
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麼被折騰死。
不過那時候是亂世,軍閥混戰都來不及,誰會去管這樣的私事?
所以李秀蘭的死,壓根底兒就引不起絲毫水花,死了就死了,黃土一埋,也就過去了。
李秀蘭的命運,可謂是悲慘無比。
而徐天朗,也好不到哪裡去。
李秀蘭吐他臉上的那半截血淋淋的舌根,成了他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緩了大半天,都沒能緩過神來。
等到晚上,他更是惶恐不安,神經過敏。
老是覺得李秀蘭會回來找他,他甚至還聽到了李秀蘭低沉的叫喊聲:
“天朗,天朗…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
徐天朗被嚇得半死,從床上驚醒過來,整個人的臉色,都發青發紫。
他老婆錢氏忙問他怎麼了。
他就說:“李秀蘭回來了!”
錢氏眉頭一皺:“怎麼可能?”
徐天朗就說:“我剛聽到了她的聲音!”
錢氏立即一怔,自己也害怕了。
於是兩人就這麼害怕著度過了一個晚上。
接下來的好幾天,徐天朗都覺得李秀蘭會回來找他,讓他迅速驚恐成疾,結果沒過多久,也就半個月左右,徐天朗就得了一場大病,最後一命嗚呼。
徐天朗一死,錢氏傷心欲絕,在靈堂上痛哭流淚,眼血都快要哭出來了。
可等徐天朗下葬了三天之後,彆人卻發現她心情大好去陶陶居喝茶,還約了人去麻將館打麻將,其中一個和她走得很近的麻友,還是二三十歲的帥小夥。
不過這是後話,這裡不提。
且說回張家張景。
張景讓下人把李秀蘭打斷四肢,扔徐家之後,自己也沒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