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你說得有道理。”
“你我並不相識,你並沒有任何理由加害我那未出生的孩子。”
“更何況我已經給了你三千大洋,你這時候要是還對我下手,那簡直就是白癡。”
樓神機笑嗬嗬,當他聽到張景對他的稱呼,又變回了“仙師”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已經把張景忽悠住了。
於是說道:“張先生,你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理智,能夠看清其中一部分的真相。”
“貧道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對你、對你夫人,對你那還未出生的孩子下黑手。”
“更彆說,就算是有理由,貧道也下不了手,因為孩子是無辜的。”
“我們修道者,講究的是修煉自我,普度眾生,兼濟天下。”
“若貧道真如此狠毒,那就真真愧對自己這幾十年以來的修為。”
張景聽了這話,對樓神機變得更加信任。
於是決定將自己的資料,一五一十對樓神機說明白。
自己有哪些仇人,有哪些親戚,有哪些朋友,這些人平時是怎麼對待他的,他是怎麼對待他們的,統統詳細說明白。
這一說,就說了一整天,直到日落黃昏之時,這才把話說清楚。
樓神機聽完這些話之後,深深歎氣一聲:
“聽了張先生這些話,貧道認為,這事兒的真凶,最有可能的隻有兩人。”
“一是張先生你商業上最要好的朋友徐天朗,二是張先生你的原配夫人李秀蘭。”
張景一愣:“我和徐天朗是患難之交,十幾年來一直保持友好來往,而且很多生意我們都是一起做的,他怎麼會對我下手?”
樓神機就說:“貧道也隻不過是猜測,徐天朗對張先生你下手,有三個支撐點。”
“那三個支撐點?”
樓神機就分析:
“第一,你沒了孩子,又沒有親兄弟,等你老去之後,你們張家的生意,你會托付給誰打理?”
張景一愣,愕然道:“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徐天朗!”
“這就對了,”樓神機點頭,繼續說:
“第二,你說徐天朗這十幾年來,從未說過你的不是,從未讓你難堪過。他這舉動,其心可誅。”
“這又怎麼說?”
樓神機繼續分析:“試想一下,你這十幾年來,又怎麼可能會一點錯都不犯?正所謂當局之謎,旁觀者清,徐天朗作為你的知己好友,就站在你麵前,對你犯的錯卻置若罔聞,不給你任何提醒,這是在幫你嗎?這是在暗暗踩你一腳啊!”
樓神機繼續著他的胡扯。
而且這胡扯還有頭有理,讓張景暗暗相信。
樓神機又說:
“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說徐天朗對你那死去的大兒子張光元很友善,很溺愛,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大兒子,會不會和徐天朗有某種血緣關係?特彆是你也說過,徐天朗對李秀蘭,也保持著友好關係,有時候李秀蘭甚至會為了給徐天朗說話,而和你生氣。”
此話一出,張景心裡咯噔一聲。
樓神機暗暗打量著他臉上微表情變化,心中竊喜,他就知道他這話絕對能夠攻陷張景的內心,因為他見過張光元,知道張光元長得並不怎麼像張景,張景估計對此早有戒心,隻是一直都沒敢戳破那一層紙罷了。
如今樓神機抓住了張景心中最脆弱的地方,那麼崔梅花的流產,他隻需要輕輕一推,就能將責任完全撇開,而且還能讓張景對他再一次感恩戴德。
至於真凶是不是徐天朗或者李秀蘭,他才不會去管那麼多。
隻要有人頂包,有人背鍋,讓他脫險,那真相根本就不重要。
樓神機見張景麵色變得沉重,就繼續說:
“張先生,你現在彆想太多,這一切都是貧道根據你提供的資料推測的罷了,還未有實際證據之前,不能亂下斷論。”
“不過,若想證實這一切是真是假,其實也不難,隻需要一個小小的計謀就可以。”
張景沉聲問:“仙師,你有什麼計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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