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玄眉頭皺起,麵色變得深沉。
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去對付樓先生,隻是以他們現在的能力,以及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去對樓先生動刀子,很明顯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他就說:
“佛手老弟,你不用擔心。”
“這事兒我一個人會擺平,我肯定能讓張科學在三個月之內斷氣。”
“如果你害怕布局失敗招來殺身之禍,可以選擇現在就離開南寧,去外頭避一避,如此一來,我也好在外頭有個接應的人,也算是一種有備無患。”
佛手爺聽了這話,卻很是不喜。
“我像是臨陣脫逃的人嗎?”
“咱們是兄弟,既然你選擇了去做這個局,那我肯定要陪你玩到底。”
白敬玄不由感動,微微笑著:
“佛手老弟,你是我見過的,第二講義氣的人。”
“第二?為什麼不是第一?”佛手爺疑惑。
白敬玄就說:“在我心中第一講義氣的人,是一個叫周景深的兄弟。”
“周景深?你以前怎麼從未和我提過此人?”
白敬玄就說:“這人是我在上海流浪的時候遇到的,我們三觀不合,誌趣不同,但是他卻依舊對我很友善,一直對我很好,有一段時間,我倆幾乎是同生共死,所以我說他是第一講義氣的人,並不為過,至於佛手老弟你,也很講義氣,但是這義氣是建立在我們誌趣相投的條件下,若是佛手老弟你不撈偏,你估計不會像如今一樣對我講義氣吧。”
恐怕就連白敬玄自己都不會想到,現在他對周景深評價如此之高,可後來,他竟然會去給周景深布一個大局,坑得周景深家破人亡。
佛手爺聽了白敬玄這話,隻覺得白敬玄經曆豐富,恐怕還有很多事情是瞞著他的。
他甚至懷疑,白敬玄說他以前是大學教授,這話的真實性,到底有幾分?
一個大學教授,又怎麼淪落到和他這種三教九流同流合汙?
如此一想,他就越發覺得,自己看不透白敬玄。
就如隱隱約約多出了一層隔閡。
兩人回到賓館,又討論了一下布局的事情,補充了一些細節。
等到第二天,便開始著手去布局了。
他們這個局,就是要張科學知道自己身體有病,那怎樣才能讓他知道自己身體有病呢?
要是他半年不去醫院,那他們這個局是不是就沒法進展下去?
所以,白敬玄想到了一招,他要主動出擊。
這一招其實也不算什麼高明招法,不過卻會很見效。
因為他從張科學的資料信息裡麵得知,張科學雖然名叫“科學”,實際上卻很迷信。
他家裡擺放著財神、壽星公、太上真人等神像,每天都要燒香供奉。
所以,白敬玄就想假扮一個算命佬,去給張科學算一卦。
但是這一卦也不能太過主動,太過主動容易漏出尾巴。
他就決定,去張科學每天上下班必經的地方擺攤,然後在那邊守株待兔,等待張科學主動入坑。
白敬玄假扮算命先生,並不打算主動招攬客人,更不會主動去勾搭張科學。
他有一妙法,會讓張科學更加深信不疑。
具體什麼妙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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