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火車站。
這裡是從濟南開往南寧的火車,抵達南寧前的最後一站。
現在的火車,柳州站過後,還要經過來賓、黎塘兩個小站,才能抵達南寧。
但是那個年代,這兩個地方都還沒火車站,所以柳州的下一站,就是南寧。
在柳州這邊,白敬玄和佛手爺分開行動。
佛手爺帶著一隊人馬下了火車,在這邊做足充分準備,再去往南寧。
而白敬玄則帶著另一隊人馬,押著陳行楓,直接去往南寧。
他們以為這樣留了後手,確保萬無一失。
卻不曾想,就是這一招後手,埋下了無窮隱患。
後來二人分裂,反目成仇,和這一個決策失誤,有很大的關聯。
不過這是後話,在此不提。
佛手爺下了火車之後,在柳州找了個賓館住下,然後就利用他的易容化妝之術,給一行人易容化妝。
而另一邊,白敬玄帶著人馬,來到南寧,沒有直接去見樓先生。
而是找個地方住下,派人去附近打探情況。
確認樓先生沒對他們做埋伏,等到第二天,白敬玄這才帶著陳行楓,去往邕江18號。
那時候邕江18號這一棟七層高的樓房,剛剛建起不久,表麵上看上去嶄新漂亮,比周圍一大片平房和瓦房,都要耀眼不少。
陳行楓來到這邊,不由歎氣一聲:
“看來我的任務,終於要完成了。”
然後對白敬玄說:
“白老爺,多謝你和佛手爺給我另賺六萬塊錢的機會。”
白敬玄聽了這話,不由冷笑。
樓先生說陳行楓愛財如命,果然不假。
如今他兩條腿被打斷了,不但不怨白敬玄和佛手爺,反而還衷心感謝。
也是沒誰了。
幾人一起被樓先生的手下,帶到七樓,來到了那個被一張黑色幕布一分為二的房間。
那是白敬玄人生中第一次和樓先生如此近距離接觸。
他看著那黑色幕布,就如看著一片黑夜,彷佛永遠也看不穿裡麵坐著的是什麼樣的人。
隻聽見裡麵傳來樓先生低沉淡漠的聲音:
“白敬玄,你終究還是來了。”
白敬玄冷笑:“樓先生你如此熱情,三番五次邀請我們,我們又怎麼可能會不來?”
樓先生一笑:“嗬嗬,其實你完全沒必要讓佛手在柳州下車,那是多此一舉。”
此話一出,白敬玄立即一怔。
完全沒想到,他和佛手爺所做的一切,竟然早已被樓先生所看穿。
不過,既然已經被看穿了,那坦然接受就好。
白敬玄就笑笑:“小心駛得萬年船,雖是多此一舉,但也很有必要。”
“如今我來到你麵前了,咱們就廢話少說吧,你要我們幫你做什麼事情?”
樓先生這時下了一道命令:
“都出去吧。”
屋內的所有人,包括陳行楓在內,立即紛紛退下。
唯有白敬玄,和白敬玄的幾個手下,還在屋內。
樓先生就說:“你手下也出去。”
白敬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讓手下都退下。
如此一來,屋內就隻剩下白敬玄一人。
樓先生就說:“這個任務其實並不難。”
白敬玄聽了這話,立即覺得好笑:
“既然不難,那你為何剛開始的時候要出二十萬的大價錢?”
樓先生笑了笑:“那是因為我和一個朋友打賭,我出二十萬,你們不會接這個任務,我出兩萬,你們卻會乖乖去接這個任務。而這個賭約的賭注,就是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