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我敬你一杯!”
此時,洛溪大酒店一個包廂內,金手指用他那一隻隻剩下三隻手指的右手,拿起酒杯,對東山四少敬酒。
東山四少高興無比,直接滿上,和金手指碰杯,一飲而儘。
哈哈大笑說道:“死殘廢,多謝你幫我,不然洛溪大橋這一盤肉,我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吞下!”
金手指聽了這話,心中很是不爽。
他如今是殘廢,左手隻剩一個手指,右手隻剩三個手指,腿還瘸了一條。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彆人就可以當著他的麵,大言不慚說他是殘廢。
那樣,實在太刺他的自尊。
可如今在東山四少麵前,他卻唯有將所有的自尊心都扔下,給這含家拎賠笑。
“不客氣不客氣,我這也是應該的。”
東山四少這時又說:“話說回來,我還要感謝一個人。”
金手指就問:“誰?”
東山四少說:“感謝撬你牆角霸占你條女的那個兄弟啊!”
金手指臉色立即“唰”一下變黑,可他終究還是忍了,因為這周圍坐著的,全特麼是東山四少的手足。
東山四少繼續肆無忌憚地說道:
“要不是那兄弟打斷你一條腿,切了你兩隻手指,搶了你條女,還乾你下台,我又怎麼會有如今這個機會?”
酒席之上,一群烏合之眾,立即哈哈大笑,都說四少說得對。
金手指鬱悶無比。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想當初他掌管十幾個扒手,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威風!
如今竟然要被冼安這死狗欺負,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冼安,你這個含家富貴,給我等著,等老子有朝一日重整旗鼓,看我不弄死你!
這一餐酒席,金手指吃得可謂是極其鬱悶,極其惱火,一直被東山四少各種嘲諷,各種語言刺激。
他唯唯諾諾一個晚上,像是熬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最後終於等到宴席散去。
東山四少帶著他的弟兄們,東倒西歪,搖搖晃晃走出酒店,丟下金手指一人,不管不顧。
金手指唯有自己一瘸一拐,回自家住處。
路上,東山四少的一個手足突然問:“四少,這樣對金手指,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這殘廢幫了我們不少忙。”
東山四少卻一笑,說:“我這是在敲打他,讓他乖乖做一條狗,彆老是胡思亂想著再次崛起。”
“這含家拎野心很大,雖然投靠了我,但是肯定不會一直心甘情願在我手頭下做事,所以,兄弟們,你們今後,都彆和金手指走得太近,以免被他誘惑籠絡,要是我看到你們之中誰和他走得太近,我見一次就打斷你們一條腿!”
東山四少果然不愧是混江湖的老手,這眼光,也是沒誰了。
最主要是他從金手指的經曆上吸取了教訓。
想當初金手指就是因為收留了張躍才,還任由張躍才和手底下的弟兄打好關係,結果自己悲催了。
他可不想步金手指的後塵,被手底下的人給翻了台麵。
金手指狼狽不已,踉踉蹌蹌往他的住處走去。
走到一條黑暗小巷子。
這時候,隻見一個黑色人影,就這麼站在巷子中間,擋住了去路。
金手指隻看了那人影一眼,甚至連輪廓都還沒看太清楚,就立即一震,酒醒了大半,然後轉身就一瘸一拐逃走。
身後傳來張躍才的聲音:
“金手指,你這含家富貴,我等你很久了!”
“今晚我就要拿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