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男人的一生中,總會有那麼一個女人,讓他怦然心動,炙熱燃燒。
甚至化作一顆子彈,射出去,不求回頭,不顧一切。
而現在,張躍才麵對著這個啞巴女人,便感覺自己已經化作了一顆上膛的子彈,隻需要一扣扳機,他就會進入這個女人的身心裡麵。
臟亂的房間裡麵,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那種味道,給男人以衝動,給女人以迷幻。
張躍才心跳加速,正想要開口說話。
不曾想啞巴女人卻自動自覺,轉身就往臥室裡麵走去。
張躍才走了進來,這裡原本是金手指和啞巴女人的鴛鴦窩,他不顧一切,就撲了上去。
啞巴女人被他抱著,壓在床邊,突然變成不是啞巴了,開口說話了。
“我希望你能對我好。”
說完,如堅冰一般的她,就突然融化,變得柔軟起來。
張躍才滿臉驚愕:
“原來你不是啞巴?”
啞巴女人主動去抱著張躍才:“我隻是不想對不喜歡的人說話罷了。”
“所以你就裝了半年的啞巴?”
啞巴女人點了點頭,“我是被拐賣過來的,你不懂我的苦。”
張躍才說:“我懂,我也和你有類似的經曆,我很小就沒爸媽,後來被一對家人收養,那對狗男女那我當出氣筒,稍有不順就打我,後來我就一個人逃了出來,那年我才九歲。”
“所以我懂你的孤獨,懂你的倔強。”
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啞巴女人就說:“我叫張雲怡。”
“雲怡,好名字。”
“從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覺得我和你有特殊的聯係,就好像是磁鐵的正反麵,注定我們會相互吸引在一起。”
張雲怡又問:“你會對我好嗎?”
張躍才很肯定地說:“我以後隻對你一個女人好。”
兩人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他們心裡都有共同的孤獨,所以很快就融化在了一起。
張雲怡以為她終於見到了太陽,以後的日子將會陽光明媚。
可是她卻不知,生活在陰溝裡頭,就算是看到太陽,隻要沒跳出那個圈子,那她就改變不了被束縛在陰溝裡頭的事實。
如今她的男人,從金手指換成了張躍才,隻不過是從一條陰溝,跳到了另外一條陰溝而已。
因為張躍才和金手指這兩人,本質上並沒多大區彆。
都是雞鳴狗盜之徒。
接下來的日子,張躍才取代了金手指的位置,接管了金手指的地盤,也接管了金手指的女人。
剛開始,那十幾個扒手,跟著張躍才混,確實嘗到了不少甜頭,他們不但能夠從張躍才身上學到精妙的偷盜技巧,而且自己摸到的錢,從來不需要上交給張躍才,都入了自己的口袋裡頭。
最重要的是,他們愛撈多少單,就撈多少單,沒有了一天最多隻能乾三單的束縛。
然而,好景不長。
幾十個扒手團夥,肆無忌憚的出手,自然會影響到這個盤子的治安穩定性,進而引起條子的注意。
而且這些天張躍才也沒拿錢去打通關係,那些負責疏通關係的黑手,沒收到錢,自然也就不爽,想要搞掉張躍才這個不聽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