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張躍才就在金手指手下混。
金手指規定,每個成員每天最多隻能撈三單,那是因為這樣可以減少被條子抓的幾率。
金手指的很多手下,其實技術並不怎麼好,有時候一天搞兩單都困難,更彆說三單。
張躍才就不同了,他技術了得,不用半個小時,就能摸三個錢包,而且都是最肥的那種。
兄弟們對他的技術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紛紛向他請教,他也不吝嗇,那些兄弟有什麼問題,問了他就會答,需要什麼技術,他有的就會教。
其實偷術這玩意兒吧,也很講究天賦的,張躍才也不怕彆人把他的所有技術都學走,因為他知道,有些技術,就算是他教了,彆人也不一定學得會。
張躍才也有意想和這些弟兄打好關係,因為自從黃坑村那件事之後,他就深刻體會到,和周圍人打好關係,掌控人心的重要性。
要是當時他和黃坑村的每一位村民都打好了關係,那就算是他去偷了狗,被黃程鐘發現了,也不至於被黃程鐘帶著幾乎全村的男人去找他算賬,那他也不用捅那麼大窟窿。
最近兩個月張躍才又去了養成基金會兩趟,他發現他竟然還能領錢,也是奇跡,讓他高興不已。
他就想,可能是因為黃坑村那件事,鎮上的條子見都沒見過他,知道他叫張躍才,但是不知道哪個躍哪個才,信息登記有誤,所以導致他還未有犯罪記錄,自然也就還能夠繼續去領取基金會裡麵的錢。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那邊的信息,還沒傳到廣州這邊來,那時候不比現在這網絡時代,那時候的信息傳遞很慢,特彆是山旮旯裡麵的信息,要傳到大城市,那是相當的困難。
張躍才也不去管那麼多。
既然加入了金手指門下,那就繼續乾。
他不是一個能夠閒下來的主兒,要是不繼續做扒手,他都不知道他還能夠去做什麼。
做生意什麼的,他壓根底兒就沒去想過。
最重要的是,留在金手指門下,他每天都能看到那跟個金手指的啞巴女人。
那個女人,他已經心心念念想了兩個月。
因為那真的是太漂亮了,他覺得這樣的女人跟著金手指,那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就是糟蹋。
最重要的是,張躍才心底裡,其實一點都看不起金手指,這傻叉被人砍掉了四根手指,還好意思自稱金手指?
簡直笑話!
這些天他和金手指的手下打好關係,拉攏他們的感情,那也是有目的的。
等他和這些兄弟感情鞏固了,這些兄弟都維護他了,到那時候,就是他出手乾翻金手指的時候。
這一天,早上八九點,街上人流最多的時候,張躍才和好幾個兄弟,又一起去“出工”。
突然有一個兄弟歎氣道:
“做大佬的就是好,蹲在家裡什麼事都不用做,就能抽水一半,還有女人可以玩。”
張躍才聽了這話,立即一愣,知道機會來了,就說:
“要是我做大佬,我肯定不會抽任何人的水,我會用我自己的手藝去賺錢,至於手底下的兄弟賺的錢,讓他們自己去花就好。”
另一個兄弟就說:“才哥,做大佬不是那麼容易的,又做爹又做媽操碎心,手指哥抽水是有點恨了,但是他管理這個盤子也還算是井然有序,讓兄弟們都有口飯吃。”
張躍才笑了:
“有口飯吃就行了嗎?你們這麼容易滿足?”
“要是隻為了混口飯,何必出來做咱們這一行?被抓了可是要坐牢的!去菜市場賣菜不更加穩妥?”
兄弟們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張躍才又說道:“另外,金手指讓你們一天乾三單,你們就真的隻做三單,是不是太過老實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