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程鐘以為張躍才要拿鋤頭來鋤他腦袋,立即就慫了,連忙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
“我冤枉了你!”
“你不是偷狗賊,你是是好人,是良民。”
張躍才見狀,不由好笑,將鋤頭往遠處用力一扔,以免他離開的時候,黃程鐘這狗比去撿了鋤頭從背後來偷襲。
隨即拍拍屁股就走人。
張躍才就想,他一個外地人,在這黃坑村裡頭,就不能認慫。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狗善被狗咬。
他要是太善良,這村裡的人肯定會來欺負他。
農村人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很喜歡去嘲笑、欺負、貶低比自己弱小差勁的人。
那些沒生到男丁,女兒又出嫁了的老村民,就很有可能會被欺負。
比如被人侵占屋地,被人搶走林地,竹地,等等,都有可能。
所以張躍才被黃程鐘過來欺負的時候,他就使出了強硬態度,認為隻要自己夠強硬,以後黃程鐘就不敢再來惹他。
至於他跟著大炮錢等人去偷狗一事。
就算是黃程鐘親眼見到了,他也不會承認,何況是他沒親眼看到?
可他卻不曾想,他一個外地人,來到黃坑村住,本來很多村民就心裡抵觸排斥,他的強硬,隻會引起更多人的憤怒罷了。
結果這天晚上,黃程鐘挨家挨戶去找村裡人,添油加醋說出張躍才偷狗的事情,立即就召集了二十多個男村民,然後浩浩蕩蕩去往張躍才住的地方討說法。
張躍才此時還沒察覺到危機。
他正在用一個破舊收音機收聽音樂節目,破收音機裡麵傳來沙沙聲,以及模糊不清的《甜蜜蜜》。
他隻覺得,在這山村裡實在是太無聊的。
就算是偷狗,到鎮上去找靚妹,都不能調解這一份無聊。
所以他就想,要不搬去縣城裡麵住吧,縣城雖然比不上大城市,但是肯定比這山鬥角落好一些。
至少無聊的時候,可以去打打遊戲機,又或者去浴足城玩一玩。
正想著,這時候,房門“轟隆”一聲,嚇了張躍才一跳,正想開口大罵,結果回頭往門外一看,卻發現十幾二十人魚貫湧入,都麵帶凜然,目露凶光,立即就把張躍才的怒火澆了個透心涼。
張大的嘴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村民們進入張躍才這狹小的房間,二話不說,就先把張躍才兩手抓住,扣了起來。
村長黃拓土站出來說道:
“張躍才,有人看到你做賊,去偷彆人家的狗!”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躍才立即大驚駭然,往前看去,隻見黃程鐘正露著滿嘴的黃牙,笑得像條賤狗那樣,得意不已。
張躍才就說道:
“我沒偷狗,我是被冤枉的!”
黃程鐘這時說:
“我親眼看到你拿著繩子,往公路邊的一條大黑狗套了上去,當時大黑狗正和一條大白狗配種,結果兩條狗都被你拉上了麵包車!”
“你還好意思狡辯?”
張躍才一時間無言,因為他知道,他說再多,村民們也不會相信他,畢竟他是外地人,黃程鐘是本村人,誰會去相信一個外地人而不相信本村人?
更彆說,他確實也參加了那次偷狗活動。
黃拓土就說:“你要說你沒偷狗,你得拿出證據來,懂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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