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狗卻嗬嗬苦笑,說:“傷口好痛,我看我還是趕緊去縣城打個狗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中招了,恐怕會死得比這黑狗還慘。”
狗針,即是狂犬疫苗。
“錢哥,你現在手頭上有沒有錢,趕緊給我一點。”
錢哥卻不喜,說道:“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要不要那麼緊張?我之前就被咬過不少次,也不見出什麼事!”
“我身上沒帶錢,你向小飛借吧。”
小飛卻也忙說:“我也沒錢,要不賣了狗再去打狗針。”
張躍才看著肥狗小腿肚子上,鮮血淋流的傷口,也是愕然懵逼了。
這時候,肥狗看向張躍才:
“才哥,你有沒有錢?”
張躍才砸巴一下嘴巴,實在看不過眼,就問:“打個狗針要多少錢?”
肥狗就說:“我不清楚,不過應該挺貴的,可能要上百。”
又看向大炮錢,問:“錢哥,你知道打狗針要多少錢嗎?”
錢哥卻也說:“我沒打過,我怎麼清楚?”
還說道:“肥狗,你怕個鬼,相信我,真不會有事的,我就被咬過很多次。”
肥狗卻嗬嗬苦笑:“要是有事,那我就沒救了,我沒錢哥你那麼大心頭,將自己的命看那麼輕。”
“小飛,趕緊開車去鎮上吧!”
“好的。”小飛應了一聲,然後調轉麵包車的車頭,往牛頭鎮開去。
很快,麵包車就來到了牛頭鎮,張躍才和肥狗一起轉車去縣城的醫院大狂犬疫苗,而小飛、錢哥等人,則帶著偷來的狗去鎮上的狗肉店售賣,沒一起去縣城。
路上,肥狗不由大罵:
“大炮錢那含家拎,一看到要出錢,就閃閃躲躲,真特麼沒義氣!”
張躍才嗬嗬一笑:
“你不是說跟著他偷狗從來沒失手過的嗎?”
肥狗臉上一囧,不好意思說話了。
他也沒想到,剛才那條黑狗,都被他用鐵棍爆頭了,竟然還會咬他一口。
他總覺得那黑狗有問題,而且現在這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要是不打狗針,他實在不放心。
很快,兩人來到了縣城的醫院。
牛頭鎮那邊的鄉鎮小醫院沒有狂犬疫苗,也隻有縣城這邊的醫院有。
不然他們也不用大老遠跑來一趟。
這縣城名叫牛麻縣,之前張躍才從未來過這邊,因為他是從廣州直接去到牛頭鎮的。
這裡和佛岡縣差不多大小,都很破舊,沒多少人口。
醫院也很破舊。
張躍才和肥狗來到急診,問了一下,這才知道,打狂犬疫苗,需要來五六次,每次打一針,而不是一次就完事,很是麻煩。
肥狗聽了這話,立即就不爽了。
從黃坑村跑來縣城這邊,需要先坐車去到鎮上,再從鎮上轉車,才能來到縣城,中間路程需要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這來來回回的折騰,要折騰死他啊!
所以他當即就很是不喜,再一問疫苗費,需要兩百五,他就更加不喜了。
兩百五不少了,城裡的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兩百出頭!
這不是要他命嗎!
於是他就想不打了。
張躍才見狀,就勸他:“來都來了,保命要緊,錢我先給你墊著,記得還我就好。”
肥狗聽了這話,感動不已:
“才哥,你對我太好了!”
“以後我就跟你混!”
“至於大炮錢那含家拎,去他媽的吧!”
張躍才卻說:“和他做朋友還是可以的,不和他一起去偷狗了就好。”
其實張躍才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他還想著讓大炮錢帶他去鎮上找靚妹玩呢。
肥狗打了第一枚狂犬疫苗,過五天再來打第二枚。
兩人便坐車回鎮上。
回到牛頭鎮集市,發現大炮錢的黑麵包還在這邊停放著,他們就知道,大炮錢等人,應該還沒回去。
於是進去街中心的狗肉店尋找,看看他們在不在那邊。
去到那邊一看,果然在。
幾個豬朋狗友,正在狗肉店裡麵吃著狗肉煲,喝著米酒,有說有笑的。
老板對他們很好,每人都派了一支煙,很明顯已經是熟客。
大炮錢等人,為這狗肉店的老板提供了那麼多狗肉,老板自然會對他們客客氣氣。
大炮錢見肥狗和張躍才進來,立即招呼道:
“回來了啊?”
“快來吃狗肉煲,還熱騰著呢!”
肥狗被狗咬了一口,現在對狗肉沒什麼胃口。
張躍才卻躍躍欲試,連忙走過去,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狗肉往嘴裡送,細細咀嚼,狗肉很韌,腥味早就被狗肉煲裡麵的薑塊和八角所掩蓋,隻剩下濃鬱的芳香味。
“好吃!”
張躍才咽下一口,不由讚歎。
大炮錢見肥狗不吃,就說道:“吃啊肥狗,這就是剛才咬你的那條死黑狗,他咬了你,你吃了它,那叫報仇,天理循環!”
“你怎麼不吃!又沒毒!”
肥狗微微皺眉,這才說出緣由:“我聽我阿媽說,狗肉是發物,吃了藥打了針的,不能吃狗肉,不然藥會失效。”
“我剛打了狗針,還是不吃比較好。”
大炮錢卻夾起一塊狗肉,遞到肥狗麵前,說道:
“丟,這你也信?”
“兄弟,你要是不吃,那就是不給我麵前!”
“吃嘛,趕緊的,彆婆婆媽媽,像個娘們那樣!”
肥狗不好推脫,最後吃了一口狗肉,覺得蠻香的,又吃多了幾口。
幾人大快朵頤,很快就把一大煲的狗肉吃完,這時,張躍才用牙簽剔著牙,問道:
“錢哥,你不是說這鎮上有靚妹嗎?”
“現在剛賣了狗,搞到了錢,帶我們去玩一手吧!”
一提起這事兒,小飛、肥狗等一眾豬朋狗友,都露出滿是壞水的笑容,紛紛起哄,說要錢哥帶去爽一爽。
大炮錢推脫不過,最後隻能帶著大家一起去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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