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日近黃昏,夕陽如血。
火車經過兩天一夜的漫長旅途,終於來到了南寧。
南寧的冬天很暖和,城市裡頭一片綠色,不像是北方,隻有蒼蒼茫茫的黃色和白色。
三叔和八神爺等人從火車站下來,實在是熱得不行,立即就把外麵的大棉襖給脫了。
火車站外麵早有八神爺的心腹手下接應。
八神爺見了這些手下,便問道:
“這邊情況怎麼樣?”
其中一個手下如實回答:
“八神爺,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分二十個小組陸陸續續來到南寧,在這邊進行了全城排查,並且對邕江18號重點觀察盯梢,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另一隻手下就說:“樓先生的人,一直都沒什麼動靜。”
八神爺聽了這話,滿意點頭。
三叔嗬嗬一笑,說:“他們沒有我的命令,自然不會亂動。”
八神爺也笑了起來:“看來白老爺您這一次總算沒有再騙我。”
三叔笑道:“你這話說得,好像我經常騙你那樣。”
八神爺反問:“難道不經常?”
隨即一揮手,叫來一個手下,對他說:
“你再去一次邕江18號,直接說,八神爺來訪,要見樓先生。”
“並說,假扮向同飛的白敬玄已經被我抓住,想要放人的話,就讓樓先生好生接待我。”
“是!”
那手下接到命令,立即下去辦事。
三叔卻一愣,嗬嗬笑:“嗬嗬,徐福,你做事果然謹慎無比啊,都現在了,你竟然還不相信我就是樓先生,還要去刺探情況。”
八神爺輕描淡寫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不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嗎?謹慎一點,終究不會吃虧。”
隨即他立即讓保鏢們,押著我三叔,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個黑賓館住下。
等去刺探情況的手下探明了底細,他才會行動。
三叔卻絲毫不懼,因為他現在真的是樓先生,沒他的命令,邕江18號那邊的人確實不會有什麼行動,也就是說,無論八神爺再怎麼刺探,都不會刺探出什麼情況來。
等到晚上八點,八神爺的手下終於回來了。
他帶來了消息,說:
“八神爺,我把您的話都帶到邕江18號了,可是負責守門的那些樓先生的手下,卻依舊說,樓先生在閉關修養,誰也不見,就算是八神爺您來了,也不會見。至於白敬玄,他讓您自個兒處理。”
三叔聽了這話,露出滿意笑容。
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本來就是樓先生,那些人沒他的命令,自然不敢輕易自作主張。
八神爺聽了這話,則陷入沉思,不置可否。
三叔就說:
“徐福,我要是你,現在就去邕江18號。”
八神爺卻嗬嗬笑:
“白老爺,我都不急,您急什麼?”
“我看等明天再去也不遲,反正早一天遲一天,結果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三叔見八神爺這反應,不由對八神爺高看一眼。
八神爺之所以能夠成為八神爺,那不是沒有道理的,就憑他如此謹慎細心的舉動,就能看出,他這人做事,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失誤。
如此一人,不想成功都難。
三叔也不怕耗著,就嗬嗬笑道:
“好啊,那就等明天吧!”
“話說回來,我在火車上沒怎麼睡好覺,今晚恰好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隨即就回房去,倒頭大睡。
那些八神爺的保鏢,跟著三叔回到他房間,就這麼在他床邊盯著他。
三叔也不覺得膈應,依舊睡得很香。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八神爺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來到三叔房間,說道:
“白老爺,昨晚睡得可好?”
三叔嗬嗬笑:“還行。”
八神爺就說:“走吧,也是時候去邕江18號了。”
隨即一揮手,就讓保鏢押著三叔,一起前往邕江18號。
來到邕江18號附近,八神爺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將他的所有手下都召集過來,安排在邕江18號的附近潛伏著。
這一百個手下,就在外麵候著,待會兒他進去了,隻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些手下就會立馬一擁而入,將邕江18號攻陷。
八神爺可謂是做得滴水不漏。
他安排好一切,這才讓三叔帶路,帶著他和他那七個貼身保鏢,一起來到邕江18號的大門。
負責守門的人見到三叔和八神爺等人到來,立即上前阻攔:
“樓先生閉關修養,謝絕見客!”
三叔立即沉聲說了一句暗號:
“有朋自遠方來,好生招待。”
這是三叔對外宣稱閉關修養的時候,留下的一句暗號,隻要說出這句暗號的人,就能進去見他。
那手下聽了這暗號,立即一驚,連忙放行。
三叔就帶著樓先生一起上樓。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7樓。
樓先生接待客人的那個房間。
眼前是一片黑色簾幕。
三叔對八神爺說:“徐福,你是不是很想進去看看,這簾幕背後,到底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