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霓是個烈性女人,她十幾歲就出來混江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當初樓先生讓她去乾掉吳永,她眼都沒眨一下就答應了。
而且還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木紫霓對樓先生的深度信任,也導致了她現在對我三叔的切膚之恨。
八神爺不讓她去動我三叔,她便咬牙切齒,暗下狠心,發誓自己一個人也要去把我三叔乾掉。
她就想,她雖然是個孕婦,行動有些不太方便。
可是樓先生何嘗不是一個將死之人?
她若是連個癌症晚期的死老頭都對付不了,那以後還用出來混?
於是當天晚上,淩晨兩點多,她就帶著一把剪刀,悄然來到了八局門堂口,關押我三叔的那個上好廂房門前。
這裡有八神爺的心腹手下守著。
那些手下見木紫霓半夜三更來訪,都不由驚愕。
立即伸出手,攔住木紫霓的去路。
“夫人,八神爺說了,讓我們看著白敬玄,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木紫霓立即目光一冷,如刀子般刮了守門的兩個馬仔,冷冷道:
“我就進去問他一件事,難不成連我你們都要攔?”
“我看你們是不是不想在八局門混了?”
此話一出,那兩個守門的馬仔立即麵色一驚。
木紫霓若是想玩死他們,簡直不要太容易。
畢竟人家是八神爺的老婆,而他們是八神爺的小卒子。
於是立即就萎蔫了下來,乖乖讓開一條道路,還主動去幫木紫霓把房門的鎖頭打開。
木紫霓麵若冰霜,傲然地走進房間,隻見三叔正坐在桌前,獨自喝著小酒。
木紫霓眉頭微微一皺:
“嗬嗬,這麼晚了還不睡?”
三叔一笑,說:“這不是在等你嗎?”
“真沒想到,聰明伶俐的木紫霓,我曾經最信任的得力手下之一,此時竟然會來殺我。”
白天的時候,三叔就從木紫霓眼中看到了殺氣。
他知道木紫霓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所以現在他連睡覺也不敢輕易入睡,就這麼喝著小酒,等待著一切的到來。
沒想到,還就真被他給等來了。
木紫霓冷冷一笑:
“樓先生果然不愧是樓先生,我這才剛進門,就已經猜透了我此行的目的。”
“可是猜透了那又如何?”
“你還不是照樣要死在我手裡?”
三叔笑了,不屑的笑:
“你一個馱著大肚的孕婦,確定能殺得了我?”
木紫霓咬牙切齒,臉色陰森森地笑了出來:
“我是孕婦,你何嘗又不是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
“我就不信我連一個糟老頭都對付不了!”
說著,手裡就拿出了一把剪刀,緊緊握著,猛然撲向我三叔,那陣勢,似要一剪刀就將我三叔刺死!
三叔連忙將身前的桌子一掀,嘩啦,桌上的杯子和酒瓶,碎了一地。
台麵擋住了木紫霓的攻勢。
“篤!”的一聲,隻見剪刀的尖尖,刺入桌麵上,入木三分!
三叔見狀,微微驚愕!
好家夥!
這木紫霓懷孕了,力氣竟然還這麼大!
三叔立即大喊:
“木紫霓要殺我!”
“快通知八神爺!”
門外負責看守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聽到了三叔的求救聲。
於是立即讓一人打電話去通知八神爺,另外一人帶上其他好幾個手下,一起破門而入,想要來抓住木紫霓,好讓她彆亂來。
但是,他們剛進門,還沒出手,就被木紫霓尖聲大嗬一聲:
“誰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以後定要滅他全家!”
一眾馬仔,聽到這話,立即哆嗦一聲,不敢輕易動手。
畢竟木紫霓的烈性,他們是知道的。
這婆娘發起狠來,那可是響當當的厲害!
若這時候惹急了她,就算以後不被她滅全家,恐怕也會被她弄個半死不活!
木紫霓見眾人不敢輕易來阻撓,立即嘴角一翹,雙眼帶著寒芒看向三叔,冷笑道:
“八神爺從他的彆墅趕來這裡,少說也要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的時間,老娘足夠將你開膛破肚了!”
話音未落,就見到木紫霓又猛然衝上來,手裡的剪刀往三叔胸口刺去!
三叔大驚,連忙一閃,側身就一腳踹向木紫霓。
木紫霓以為我三叔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糟老頭,結果疏於防範大意失荊州,被我三叔這一腳踹了個正著。
“噗咚”一聲,木紫霓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喲哎呦”地叫了起來,痛得她臉上皺起了麻花。
三叔嗬嗬冷笑一下:
“紫霓啊,你說你一個孕婦,和我較勁什麼呢?”
木紫霓麵色煞白,倒在地上捂著大肚子,喘著粗氣,已經說不出話來。
三叔見狀,這才一愣,心中暗想,該不會剛才那一腳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給踹壞了吧!
要真把八神爺的孩子給踹沒了,那八神爺還不對他抽筋拔皮,挫骨揚灰?
於是連忙問道:
“你沒事吧?”
“要不要去醫院?”
屋子裡圍著的一眾馬仔,見此情形,也都驚駭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