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這一次真的走了。
三叔以樓先生的身份,動用了一些關係,把他的屍體偷偷拿去火化了。
在收拾白老爺的遺物的時候,三叔發現了白老爺留下的一封遺囑。
這一次,這遺囑裡麵,有提到關於他的遺產的處置。
白老爺以不同身份建了十多個銀行賬戶,每個賬戶裡麵,有幾萬到幾十萬不等,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五百多萬。
他的遺囑就是將這些錢全都給張躍才。
至於那些歸屬於樓先生的東西,則全都讓我三叔掌管。
三叔看了遺囑之後,感慨萬千。
這很符合白老爺的性格,他一直都視張躍才為自己的親孫子,無論張躍才犯了什麼錯,都會包容他。
這遺產全都給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三叔並沒有因為白老爺不分他一分遺產而怎樣,如今他已經是樓先生,手裡掌管著的資產,要比五百萬還要值錢得多。
無論如何吧,都要把後事處理妥當。
於是他便將白老爺的所有銀行賬戶裡麵的錢都取出來,然後讓向同飛將這些錢全都交給一家正規的基金會托管洗白,然後再派人去廣州找張躍才,把他帶到南寧來。
張躍才得知“樓先生”找他,以為樓先生要弄死他,便瘋狂逃竄,這其中搞出了不少意外,好在最後沒捅出多大窟窿。
三叔派去的人,折騰了大概一個月,終於把張躍才抓住了。
當張躍才被五花大綁帶到邕江18號的時候,他滿臉的驚懼,但是卻也不求饒。
還冷冷說道:
“樓先生,我發現你這人真是個反複無常的神經病!”
“當初你把我和胡佳俊找回來,說什麼共創大業,後來又因為朱玉袁的到來毫不猶豫一腳把我們踢開,如今朱玉袁死了,我和胡佳俊分開了,你卻又把我抓回來,你到底想怎樣?當我是條狗那樣隨便玩弄嗎?”
此時的張躍才,還不知道胡佳俊已經被樓先生玩廢了,要是知道這真相,他估計會更加憤怒。
聽了這話,眉頭微皺,不過嘴上卻說:
“沒錯,在我眼中,你確實和一條狗沒多大區彆。”
張躍才咬牙切齒,憤憤然道:“嗬嗬,你行,你是樓先生,你隻手遮天,我是玩不過你,但是你彆忘了,狗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三叔聽了這話,心中不由歎氣。
不過他卻很快就將情緒平複下來。
現在他是樓先生,那就得按照樓先生的方式去做事。
“張躍才,你可知,咬人的狗,是會被打死的。”
“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魯莽。”
“既然是狗,那就要有做狗的自知之明。”
張躍才麵色變得猙獰,恨不得直接衝進黑色簾幕,攪個天翻地覆。
這時,三叔又說:“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自知之明,現在你就應該收起你臉上那猙獰的表情,然後給我老老實實坐下來好好說話。”
張躍才實在忍不住,雙腳猛然一發力,就想要衝上黑色簾幕,卻被周圍好幾個手下立即抓住,讓他動彈不得。
“姓樓的,你再羞辱我我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
三叔就說:
“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羞辱你,隻是你一進來就沒和我好好說話,你師父白敬玄就沒教過你待人處事的道理嗎?”
“你看你,一進來就給我擺臉色,還就真當自己是大佬?”
“我沒直接讓人打斷你的腿,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
張躍才聽了這話,這才一愣,知道自己嘴臭,這才鬨得如此僵,他臉上的憤怒消停了許多,不過依舊擺著一副臭臉,冷冷問:
“你把我抓來,到底想要怎樣?”
三叔就說:
“如今白敬玄團隊,死的死,殘的殘,走的走,就隻剩下你一個人還在江湖上混。我其實也沒彆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若是你能完成,那我就會給你五百萬。”
張躍才聽了這話,立即一怔,滿臉詫異。
“五、五百萬?”
不過他不像胡佳俊那樣,見錢眼開不要命,他聽到五百萬這個數目,驚訝過後,立即就警惕起來,嗬嗬冷笑:
“你該不會要我去送死吧?”
三叔一笑:“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我讓你做的事,自然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你若是完成了我這個任務,那麼以後你就可以一輩子不愁吃喝了,而且我還會幫你洗白身份,讓你安安分分過日子,永無後患。”
張躍才想了想,最後說:“你先說什麼事,我聽了再考慮答不答應你。”
“成。”三叔爽快道。
他之所以以這種方式將白老爺的遺產交給張躍才,是不想讓張躍才再牽扯到樓先生的漩渦裡頭。
樓先生這個身份複雜無比,能夠牽扯到很深的水,若是此時三叔直接將五百萬送到張躍才手裡,不但張躍才會有各種懷疑,還會引起周圍其他勢力的注意。
這對張躍才,對三叔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這才大費周章,搞了這麼一出。
三叔就說:
“我要你做的事情是,幫我去一個古墓裡麵挖一件古玩,這件文物很值錢,就如青銅龍首、血珍珠、秦方追術等文物一樣珍貴,至於這件事的風險,我現在也和你說明,第一,那古墓風險很大,你可能會死在古墓裡麵;第二,你有同行競爭,你形單影隻,可能會被其他盜墓賊殺死;第三,盜墓是犯法的,你要是被條子抓了,可能會被打靶。”
“你敢嗎?”
張躍才想了一下,最後答應道: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