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你吃屎你敢吃嗎?”
朱誌安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傳入李天藍的耳朵裡頭,讓他瞬間懵逼,等他回過神來之後,他隻覺得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侮辱。
於是瞬間勃然大怒。
他是來投誠的,不是來吃屎的!
“李天藍,你彆欺人太甚!”
“你要是不想合作,拉倒就行!”
“我自己會去弄死朱玉袁!”
說著,掙紮著大喊:
“你們放開我!”
“我要讓你們看看,就算是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也能夠殺死朱玉袁!”
朱誌安、張躍才、胡佳俊等人聽了,都冷笑連連。
這李天藍,到底是太過愚蠢呢?還是太過天真?
朱誌安就說:“我們都把你抓起來了,又豈有放你離開的道理?”
“你可是一枚不錯的籌碼。”
“有你在手裡,到關鍵時候,沒準能給朱玉袁和李芝顏出其不意的一擊。”
李天藍聽了這話,也是哭笑不得。
“嗬嗬,傻逼!”
朱誌安被罵之後,立即拉下臉,他走到李天藍麵前,伸出球拍大小的巴掌,狠狠一巴掌扇下去。
這一巴掌,頗有國乒橫拍抽球的氣勢。
真真是力大如山。
“啪啦!”
朱誌安被打得腦袋往左邊一歪,瞬間暈暈乎乎,右臉迅速紅腫起來。
朱誌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掌,凜然道: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
“是!”
幾個馬仔將李天藍押了下去,找了個小黑屋關了起來。
張躍才這時問朱誌安:“誌安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朱誌安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片刻,這才分析道:
“既然朱玉袁和李芝顏已經到來,那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
“我倒要看看,在岷縣這個地頭上,他能鬨出什麼水花來!”
“上次我沒能弄死他算是他走運,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再逃走!”
胡佳俊這時則說:
“朱玉袁來到岷縣,肯定會先打探誌安大哥您的線索,如今李天藍主動找上門來假裝投誠,就已經說明,他們已經開始展開布局。”
胡佳俊自以為是地分析著。
這分析看似很有道理,其實與真相偏差了十萬八千米。
此時的三叔和木紫霓,還在朝陽賓館裡麵,對李天藍被抓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
他們現在都在擔心李天藍會不會反水報複。
三叔思前想後,考慮良久過後,最後做了一個決定:
“木紫霓,你不是說要我對你負責到底嗎?”
“那你願不願意跟我浪跡天涯?”
此話一出,木紫霓柳眉微微一皺。
她猶豫了。
她心裡清楚,所謂的浪跡天涯,其實一點都不浪漫,反而還很艱難。
因為她這些年就是一路浪跡天涯過來的。
其中風餐露宿,戴月披星的艱辛,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撐下去的。
她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隻有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才會矯情地大喊:“我要吃野菜!我要吃樹根!”
她就說:“要不我去將李天藍找回來,沒準我能說服他,讓他接納你的存在。”
三叔卻苦笑著搖頭,說:
“不可能的。”
“他就算是口頭上答應了,心裡頭也會很抗拒。”
“這是一個無窮無儘的隱患,留著終究會出事。”
“我們隻有兩種選擇,要麼遠離這個隱患,要麼除掉這個隱患。”
木紫霓就說:“要不這樣吧,先把他找回來,要是他不聽話,再把他除掉。”
“逃跑兩個字,說起來輕鬆,做起來艱難。”
“樓先生的勢力範圍遍布大江南北,之前你和陳小寶逃到大西北蘭州城,他照樣能夠知道你們的蹤跡,你真以為我們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再說了,若是你真的逃了,他再去找張躍才和胡佳俊,那你之前的良苦用心,豈不是白費了?”
“除此之外,他可能還會去找陳小寶、朱光慶、劉秋菊,這些你以前的老隊友。”
“到時候他們都因為你的逃跑而不得好死,你良心會過得去嗎?”
木紫霓這些話說得很有道理。
讓三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你必須去麵對。
就如肉裡的刺,你不拔,就會發炎。
於是三叔最後決定:“既如此,那現在就去找李天藍吧!”
“就怕出現最壞的情況,李天藍投靠了朱誌安,要真如此,咱們這次可就真棘手了!”
木紫霓卻安慰三叔,說:
“我了解李天藍的性格,他真有可能會去投靠朱誌安,但是朱誌安會不會相信他,卻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因為李天藍對我很忠誠,在旁人眼裡,他不可能輕易背叛。”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