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讓李天藍去跟蹤張躍才和胡佳俊的蹤跡,可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李天藍帶著人在南寧城裡麵搜查了一整天,直到晚上,都沒能找到張躍才和胡佳俊的蹤影。
他唯有回來向我三叔稟報:
“沒找到張躍才和胡佳俊,估計是已經離開了南寧。”
三叔聽到這消息,眉頭微皺,說:
“就怕他們真的去了岷縣,要真那樣,他們就先走了一步棋,咱們要陷入被動的處境。”
李天藍立即不淡定,問:“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朱誌安本來就是個狡詐之徒,要是讓他提前知道我們會去對他下手,那他肯定會有所防範!”
木紫霓這時冷冷道:“早知道就讓樓先生把張躍才和胡佳俊關起來,真特麼礙手礙腳!”
三叔想了想,說:“他們也不一定就去了岷縣,那都是我的猜測罷了,要想知道具體情況如何,還是要等明天咱們坐火車去到岷縣,才能看個清楚明白。”
木紫霓卻風涼道:“就怕到時候去到岷縣,朱誌安早已抄著大砍刀等著我們,那咱們可就完犢子了。”
木紫霓這話說得雖然有些不好聽,但是卻也是實話。
若是張躍才和胡佳俊去了岷縣,而且還取得了朱誌安的信任,讓朱誌安相信他們所說的話,那朱誌安肯定會抄著大砍刀等他們到來,來一個就劈一個。
三叔就說:“要不這樣吧,咱們先彆到岷縣,而是在岷縣前一個站隴南提前下火車,在隴南買好道具,易容化妝之後,然後再找一輛麵包車前往岷縣,如此一來,肯定能躲過朱誌安的眼線潛伏進入岷縣,確保萬無一失。”
李天藍點頭讚同,深以為然。
木紫霓也不反對,不過卻用異樣的眼光看向我三叔:
“你竟然還會易容化妝?”
三叔一笑,謙虛道:“以前跟著師父混的時候,學過一些粗淺的易容術,我這易容術或許騙不了木姑娘你這雙明慧銳利的大眼睛,不過要騙過朱誌安卻應該不難。”
木紫霓聽了三叔這自謙中還順帶誇讚她的話,心裡高興,不過嘴上卻依舊不饒人,說道:
“就怕你這些粗淺的易容術,不但騙不了我也騙不了朱誌安,要真那樣,你可得負全責。”
三叔心中好笑,這木紫霓,怎麼就這麼看輕他?
難不成她就沒向樓先生打聽過三叔的底細?
不知道三叔不但師從白老爺學過易容術,還師從佛手爺學過易容術?
要是她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那三叔可就真有點看不起她。
於是心中暗笑,這小姑娘,腦袋確實很聰明伶俐,可是卻還是少了那麼幾分火候。
三叔就說:“你放心吧,若真出了意外,我負全責。”
“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提前收拾好行囊,明早8點出發去火車站。”
李天藍和木紫霓離開了三叔的房間,剛出房門,走了沒多遠,李天藍就問木紫霓:
“紫霓,你明明知道朱玉袁這家夥易容術了得,為什麼還對他說那些輕視他的話?這樣可不利於大家和諧相處。”
木紫霓妖豔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
“朱玉袁這男人太過冷靜,絕對不會輕易做殺人害命的事情,所以我得用言語刺激一下他。”
“另外,天藍哥,從明天開始,你得好好給我盯著他,我總感覺這老狐狸壓根底兒就沒想過要動手去殺朱誌安,他很可能會選擇中途逃跑,咱們可絕對不能讓他逃走了,樓先生派我們來和他組隊,鏟除朱誌安其實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目的是讓他手裡沾上人血,突破底線。”
李天藍點了點頭,說:“好,我會看住他的。”
一夜無事,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這天早上陽光明媚,藍天白雲,天氣極好。
三叔收拾好行囊,剛出門,就發現有樓樓先生的人在樓下盯著。
三叔不由苦笑幾下,這樓先生,還就真處處防著他啊。
就這麼怕他跑了?
不過話說回來,樓先生這也算是明智之舉。
要是他沒派人來守著,保不準三叔昨晚就會直接跑路。
反正現在張躍才和胡佳俊都已經離開南寧,三叔手頭上已經沒有把柄給樓先生拿捏,想跑就跑,根本不會再有什麼顧忌。
出了酒店,發現李天藍和木紫霓已經在外麵等著他。
三人沒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去往南寧火車站,在這邊坐上火車,然後去往隴南。
經過半天左右的車程,到晚上八點多,他們三人終於來到了隴南。
出了火車站,三人便立即去購買易容化妝的各種道具,買好道具之後,就去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
休息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三叔就開始幫大家易容化妝。
他先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頭發灰白,滿臉皺紋的老婦女模樣,讓李天藍和木紫霓見識見識他的易容功底。
李天藍和木紫霓看了,都大為驚訝,這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根本看不出三叔的任何痕跡。
“真不愧是偏門神人的親傳弟子!”李天藍如此稱讚一聲。
三叔卻笑笑,說:“我這妝容其實並不是很完美,要是我師父還在世,他會讓你們看到更加高明的易容術。”
木紫霓好奇道:“哦?是嗎?”
“我倒是想知道,你師父他的易容術到底有多高明?”
三叔就說:“這麼說吧,我師父他能做到雙麵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