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既然已經決定了承受這一切,自然不會給胡佳俊任何麵子。
於是他冷冷道:“你最好學精一點,再來找我報仇。”
張躍才則滿臉不敢相信,搖頭不止:“阿袁,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真的是瞎了狗眼!”
三叔凜然道:“現在你的狗眼已經看清楚了我,你也可以滾蛋了。”
隨即轉身麵向那一扇黑色幕布,對樓先生說:“樓先生,您做選擇吧。”
“留我,還是留他們。”
樓先生嗬嗬一笑,故作虛偽,難以抉擇:
“這讓我有點為難啊。”
“朱玉袁,你就不能和他們好好相處嗎?你們以前是朋友啊!”
“你我想要留下,他們我也想要留下,你這樣真的讓我很難做。”
三叔卻堅定說:“很抱歉,您隻能做單選題。”
樓先生又故意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說:
“既如此,我恐怕隻能讓躍才和佳俊先離開南寧了。”
此話一出,胡佳俊立即驚訝而憤怒,惡狠狠看向我三叔。
張躍才則失望透頂,搖頭歎氣。
胡佳俊突然衝向我三叔,大打出手,還口吐芬芳:
“草泥馬的朱玉袁!”
“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隨即就和我三叔扭打在一起。
胡佳俊本來就人高馬大,而我三叔個子偏矮,哪裡是胡佳俊的對手?
結果不出一分鐘,就被胡佳俊揍了兩拳,打得跌倒在地,狼狽不已。
“住手!”
樓先生大喊一聲,隨即立即有兩個手下來將胡佳俊夾住雙手,阻止了事態的惡化。
樓先生冷冷道:“胡佳俊,這裡是我的地盤,可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你就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犢子,怎麼能和玉袁相比?”
“我不選擇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回去好好耕田吧,彆再出來混了,丟人現眼!”
胡佳俊聽了這話,變得更加憤怒。
但是他卻不敢再對我三叔拳腳相加,畢竟樓先生都已經發話了,他隻能將所有憤怒都咽下肚子。
於是對我三叔冷冷道:“朱玉袁,咱們走著瞧!”
“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我比你厲害!”
隨即一把掙脫抓住他雙手的人,轉身就快步離開。
張躍才見狀,看看胡佳俊,又看看我三叔,最後歎氣一聲,對我三叔說了一句:
“阿袁,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師父當年去世,一直都沒提遺產的事情,肯定也是你獨吞了吧!”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震。
白老爺的遺產的事情,當年差點鬨得三叔和張躍才反目成仇,當初三叔費了很大力氣這才將張躍才安撫下來,取得他的信任。
沒想到如今過去這麼多年,張躍才卻又突然提起這事兒。
看來張躍才對白老爺的遺產,一直都耿耿於懷!
三叔眉頭深深皺起,深呼吸一口氣,說:
“沒錯,我獨吞了。”
此話一出,張躍才也憤怒了。
“你終於肯將真相說出來了嗎!”
“我警告你朱玉袁!師父的遺產隻屬於我張躍才一人,你最好給我吐出來!”
其實三叔根本就沒拿白老爺的遺產,白老爺當年走的時候,對遺產的事情隻字不提,鬼才知道他撈偏這麼多年賺到的錢都藏哪裡了?
三叔冷冷道:“晚了,你在監獄這一年多時間裡頭,錢我都已經花光了。”
張躍才聽了這話,更是驚訝。
“好你個朱玉袁,你牛!”
“這筆賬我記住了!”
隨即給我三叔豎了個大拇指,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等張躍才和胡佳俊都已經離開,三叔這才對樓先生說:
“樓先生,現在他們已經走了,要是他們再來找您,您不能再收他們,我這才能按照您的吩咐去殺人。”
樓先生爽快道:
“好,我不會讓他們再回來。”
然後又說:“朱誌安看到了行李箱那碎肉,留著他終究是一個隱患,你和木紫霓,還有李天藍,一起去把朱誌安殺了。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任務。”
三叔卻眉頭一皺,說:“我一個人去就好,不需要幫手。”
樓先生卻笑了:“朱玉袁,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一個人去,恐怕會直接跑路,我安排兩個人和你一起去,是去幫你,也是去監視你,懂?”
樓先生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三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唯有嗬嗬苦笑。
過了一會兒,這才問:“既然我都是要上道的人了,那您可否告訴我,那碎肉是誰的?”
樓先生嗬嗬笑:“剛才你不是不想知道嗎?現在怎麼卻轉變了想法?”
三叔之前不想知道,那是不想惹禍上身。
而現在想知道,是想多拿捏樓先生的一些把柄,為以後爭取到更多逃脫的機會。
反正殺人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這是底線,也是原則。
人若是沒了原則,那和狗有什麼區彆?
他不會去做樓先生的一條狗,也不會去做生活的一條狗。
三叔就說:“剛才我和張躍才、胡佳俊還是好朋友,現在我和他們是敵人了,這就是我轉變想法的原因。”
樓先生笑笑:“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那些碎肉,隻不過是一條狗的碎肉罷了。”
三叔冷冷道:“我要聽實話。”
樓先生卻說:“就是狗肉,這就是實話。”
三叔眉頭微皺,隨即嗬嗬一笑:“嗬嗬,看來你不願意告訴我真相,行吧,那我不強求。”
“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樓先生不喜:“朱玉袁,你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多了?”
三叔說:“這是最後一個要求。”
“好,那你說吧,什麼要求?”
三叔就說:“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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