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的事,你怎麼解釋?”
青龍目光冷峻,逼視著藍秀菊。
藍秀菊卻不由一愣,麵露微微意外和疑惑:
“白麵出事了?”
青龍冷笑:“你就彆給我裝糊塗了。”
藍秀菊卻依舊疑惑不解:
“我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難不成,他被人打斷手腳了?”
青龍心中暗生疑惑,目光上下打量著藍秀菊,希望能從這個母狐狸的細微表情中,捕抓到一絲的漏洞。
隻可惜,他根本就看不透藍秀菊。
藍秀菊似乎真的不知道白麵的事情。
但是青龍卻也不會輕易相信藍秀菊的隻言片語。
於是他說道:“白麵的事情,若是不能解決,那今天我來你這邊喝的這一口茶,就白喝了。”
藍秀菊更加疑惑,與此同時,神情變得凝重無比:
“白麵到底怎麼了?”
“青龍,你確定你這次不是來找我談我侄子和黃老虎的恩怨矛盾?而是來談一件和我毫無關聯的事情?”
青龍冷冷道:“一碼歸一碼,先解決白麵的事,再談你侄子和黃老虎的事。”
藍秀菊苦笑:“那你倒是告訴我白麵到底怎麼了啊?”
“你什麼也不說,搞得我一頭霧水的,我怎麼解決?”
藍秀菊說這話的時候,那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甚至讓青龍都不由懷疑,這藍秀菊,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
於是冷冷道:
“那我就和你說明白,白麵因為被人舉報吸粉賣粉,被條子給抓了!”
“這事兒,比你侄子被斷四肢還要嚴重!白麵進去了,估計要被槍斃!”
此話一出,藍秀菊也是麵露驚愕,瞠目結舌,久久不能言語。
青龍冷冷道:“怎麼?不說話了?”
藍秀菊這才說:“我隻是很意外,誰敢去動你們冥蛇幫的人?而且這一動,竟然就動你們的三蛇頭,這人也真是大膽!”
青龍嗬嗬冷笑,“藍秀菊,你這演技,還就真不錯!”
藍秀菊卻滿臉無辜,“我真沒去動白麵!”
“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說假話,我全家死光光!”
青龍見藍秀菊竟然如此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心中暗暗動搖,莫非,這藍秀菊,真沒在背後做手腳?
這時,藍秀菊又說:
“你們冥蛇的黃老虎動了我侄子,這事兒早就傳開,岷縣這小地方裡頭,混道上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知道這事兒,我這時候去動白麵,我腦殘了嗎?”
“我要動也是直接去動黃老虎啊!”
“黃老虎這些天雖然一直蜷縮在你們堂口裡麵,但是我要動他也並非毫無辦法,彆忘了,他還有個小情人!我隻要對他的小情人做手腳,就能把他引誘出來!”
“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動黃老虎,那是因為我相信,青龍你作為冥蛇的大哥大,會出麵來和我談我侄子和黃老虎之間的矛盾!”
“我們這些做領頭的,都知道這事兒不能鬨大,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我這時候去動白麵,那豈不是主動將窟窿往大裡捅?”
“我要真這樣做了,那我藍秀菊就是一個做事不過腦,不考慮後果的傻瓜!”
“青龍,你覺得我像是這樣的傻瓜嗎?”
藍秀菊這一番話下來,讓青龍不由一愣。
心中暗暗想到,藍秀菊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他們這些做大哥大姐的,都知道將事情搞大對誰都沒好處,都在儘力去補窟窿,這時候藍秀菊去動白麵,確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因為隻要冥蛇和她的勢力團夥一開戰,那到時候雙方肯定都會損失慘重!
“可是,若不是你動的手,這岷縣之內,又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敢動白麵?”
藍秀菊就說:“這也是這件事的問題所在!”
“不如咱們換一種思路去想:那人動了白麵之後,對他有什麼好處?”
青龍眉頭微皺,想不出個所以然。
藍秀菊就替他分析,說:“白麵出事,你們第一反應肯定是懷疑我,而且恐怕無論我怎樣解釋,你們都不會相信!”
“很明顯,那人是在借刀殺人,利用你們來捅我!”
青龍就問:“你招惹了什麼仇家?”
“據我所知,在這岷縣之內,敢對你下手的,可沒多少個人!”
藍秀菊這時突然恍然大悟,說:
“我知道有一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下的手!”
“誰?”
“何高峰!”
“何高峰是誰?”
“一個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