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走進古玩店,來到徐誌陽麵前,說道:
“徐老哥,彆怕他。”
“對付騙子,就要比騙子更加強硬,你一分錢都彆給他!”
朱誌安立即大怒:
“你說誰是騙子呢?”
三叔沒有回答他這話,而是傲然道:
“趕緊拿著你的假畫滾蛋,再不走,我們可就要報警了!”
“隻要警察一來,對你的身份底細進行摸底調查,你身上的一大堆黑料,肯定會被摸出來,到時候你還沒來得及告我們,自個兒恐怕就要進監獄了。”
三叔此話一出,朱誌安立即瞳孔一怔,愕然看向我三叔。
他就像是被抓住七寸的一條毒蛇,怒火翻滾,隻覺得渾身難受至極。
眼前這個人,不簡單啊!
三言兩語間,就能拿捏住他的要害!
這種時候,若是硬鋼下去,肯定吃不了好處。
於是他惡狠狠咬牙切齒,指了指三叔的鼻子,說:
“小子,你行!你牛逼!”
“不過你也完蛋了!”
“在蘭州這地頭,就從來還沒有人敢來搗亂我們黃沙幫做事的!”
“你是頭一個!”
說完這話,朱誌安怒氣衝衝轉身而去,就連那一幅做工不錯的《春鳥歸巢圖》仿品也不要了。
三叔見朱誌安離開,嘴角微微一翹。
這傻狗總算是夾著尾巴走了。
可這時,徐誌陽卻戰戰兢兢,道:
“何老弟,大事不妙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黃沙幫的人!”
三叔眉頭微微一皺,問:
“這黃沙幫很厲害?”
徐誌陽就說:“何止很厲害,簡直就是這邊的土皇帝!”
“總而言之,他們是咱們正經生意人惹不起的存在!”
三叔卻不以為意,一笑置之,道:
“這麼厲害還來搞坑蒙拐騙的事情?”
“我看朱誌安根本就不是黃沙幫的人,他隻不過是打著黃沙幫的名頭來恐嚇我們罷了,無需擔心。”
徐誌陽卻依舊惴惴不安,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朱誌安真是黃沙幫的人,你可就要小心了,他很有可能會對你進行報複。”
三叔緩緩點頭,說:“多謝徐老哥,我心中自有分寸。”
“另外,我也沒打算在蘭州逗留太久,我今晚就離開,火車票都已經買好了。”
此話一出,徐誌陽立即一愣,麵露意外:“這麼快就要走?”
三叔一笑:“是啊,南方那邊有些事我還要去處理,我走了朱誌安就奈何不了我了。”
“其實今天我過來這邊,主要是想和徐老哥你商量一件生意上的事情。”
“什麼事?”徐誌陽問道。
三叔就說:“我看徐老哥您在蘭州這邊,已經站穩腳跟,這個古玩店的生意做得不錯,但是蘭州地處偏僻,如果一直經營這個古玩店,徐老哥您肯定餓不死,但肯定也賺不了大錢。”
“之前我不是和徐老哥您提過嗎?”
“要是能夠在蘭州這邊進貨,然後拉到廣州或者深圳那邊倒賣,這古玩生意,絕對能夠有大賺頭!”
徐誌陽嗬苦笑,搖頭道:“我人手不夠,而且蘭州和廣東相隔千裡,我哪裡能夠左右兼顧?”
三叔就說:“若是徐老哥信得過我的話,咱們可以合夥做這一門生意。”
此話一出,徐誌陽立即眼前一亮: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因為前麵三叔幫了他兩次,而且三叔和他又同為廣東老鄉,還都是客家人,所以現在,徐誌陽對我三叔,可謂是信任至極,對我三叔提出的這個建議,毫無猜疑。
三叔就說:“我倆合夥做這一門倒騰生意,徐老哥您在蘭州這邊繼續經營您這個通寶古玩店,我在深圳那邊開一個通寶古玩分店,到時候您在蘭州收購的古玩,拿到深圳分店去售賣,咱們賺取中間商差價,一年賺個幾十萬上百萬,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徐誌陽說:“要是能和何老弟合作開店,那再好不過了!”
“我對你是百分之百信任!”
三叔微微一笑:
“多謝徐老哥您這麼信任我。”
“不過,在深圳開古玩店並不容易,店麵鋪租貴是其次,還需要打點各種人脈,這裡麵要不少資金。”
徐誌陽就問:“何老弟,你打算要多少的啟動資金呢?”
三叔就說:“至少得五十萬吧。”
徐誌陽一聽這話,立即變得謹慎,“五十萬,這可是一大筆錢!”
三叔嗬嗬一笑,說:“我本想和徐老哥您一人出一半資金合著來做這一門生意,若是徐老哥您不信任我的話,那徐老哥您可以出少一點資金,不過如此一來,您的占股比例就會少一些,到時候的分紅也會少一些。”
“我呢,主要是看中徐老哥您在蘭州這邊的資源優勢,說實話,這年頭要搞到好的古玩並不容易,徐老哥您在蘭州這邊經營了七八年之久,有了固定人脈和貨源,在這邊進貨比我要容易百倍不止,不像我,這次跑來蘭州折騰這麼久,連個稱手的古玩都還沒找到。”
徐誌陽聽了這話,緩緩點頭,覺得我三叔說的話句句在理,而且我三叔不強買強賣,很通人情。
這生意看起來對他也很有好處。
其實他早就想在蘭州這邊進貨,然後帶到廣東那邊去賣了,隻是一直都苦於沒有人手,而且蘭州這邊還有家庭要照顧,無法出遠門。
如今我三叔主動提出和他合作,那簡直就是大好機會,他可不能輕易錯過。
五十萬是一筆大錢,可要是一人出資一半,那也就是二十五萬。
他這個古玩店每年能賺十萬左右,如今手頭上攢了不少錢,這二十五萬,他還是出得起的。
於是就說:
“何老弟,你這是哪裡話?我怎麼可能會不信任你!”
“你不惜得罪黃沙幫,也要幫我趕走騙子,就憑這一點,我就不可能不信任你!”
“不就是二十五萬嗎?”
“我出得起!”
徐誌陽可謂是爽快至極,一腳踩進三叔的大坑裡麵,卻毫不自知。
三叔立即誠惶誠恐,感激道:
“多謝徐老哥您這麼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