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答應了陳小寶,在蘭州這邊撈一網。
陳小寶立即欣喜若狂,他一把攬住三叔的脖子,說:
“袁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
三叔卻苦笑:“隻是,一局撈個二十萬,又談何容易?”
陳小寶就說:“不用二十萬,有十萬就可以。”
“我可以去對阿麗紮說,我給她媽媽十萬塊彩禮,不用她回禮,說是我們這邊的習俗,給了女方的就不能要回來。”
“我相信如果阿麗紮真有心要和我在一起,十萬塊也能搞定這事兒。”
三叔又說:“就算是十萬塊的局,恐怕少則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多則需要兩三個月。”
“畢竟咱們在蘭州這邊,人生地不熟,選目標,踩場地,撒網,起火,等一係列步驟走下來,都需要不少時間。”
“再說了,就咱倆,人手不足,也會拖低效率。”
陳小寶就說:“我回去和阿麗紮說,讓她通融一些時間。”
三叔見陳小寶臉上帶著幸福激動的笑,心中由衷為他感到高興。
說:“那你快去和阿麗紮說說吧。”
“話說回來,要是以後她知道你是個大騙子,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陳小寶就說:“等我和她結婚了,我就在當地找個工作,安安分分去乾活,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三叔一笑:“你留下來也好,反正自從師父他老人家去世之後,這個團隊已經名存實亡,你要是和阿麗紮這事兒成了,我就去投靠樓先生,你在這邊過上幸福生活,我也會很欣慰。”
陳小寶卻說:“袁哥,要不您也留下吧,這邊不止阿麗紮一個妹子,還有很多比阿麗紮漂亮,單純,真誠的妹子。”
“隻要你有心,很容易就能撈到一個。”
“而且留在這裡,咱們都能過上安穩生活,您之前不是一直都想洗白身份隱退嗎?這裡正是隱退的好地方!”
說著,臉上還露出意味深長的壞笑。
三叔卻一笑置之,說:“算了吧,我要娶老婆,也回老家娶。”
“你趕緊去和阿麗紮說一說你的情況吧,我去陽台抽根煙。”
說完這話,三叔就轉身去賓館的陽台,用火石打火機點燃一根大前門,開始吞雲吐霧。
陳小寶看著我三叔那被煙霧彌漫的背影,他知道他選擇留下,我三叔心裡肯定不會很高興,也知道我三叔選擇成全,需要很大的寬容心。
不過他也知道,他年紀不小了,也是時候安穩下來過日子了。
以前吊兒郎當,完全沒有生活的概念,那隻不過是因為他還未遇到心目中的那個願意讓他拋棄一切的女人罷了。
也是這時候,他這才理解,當年我三叔為什麼一直想著洗白身份,退出偏門,為什麼一直固執地要去找尋到林微音。
任何一個男人,為了他心愛的女人,真的可以赴湯蹈火,眉頭都不皺一下。
陳小寶歎氣一聲,看著三叔的背影:
“那…袁哥,我去告訴阿麗紮了…”
三叔抽著煙,沒回頭,“去吧去吧!”
陳小寶出了賓館,然後輕車熟路,前往西北小麵館。
阿麗紮正在麵館裡擦桌子,收拾客人剛吃完的碗筷。
今天的生意還算不錯,阿麗紮忙得累壞了,額頭上都掛滿了汗珠。
陳小寶走進麵館,便幫她一起收拾,麵館的老板也不說什麼,反而還看得樂嗬嗬的。
若是能成全一樁姻緣,那也是他的一份功德。
兩人收拾完碗筷,洗了之後,老板就對阿麗紮說:
“阿麗紮,你去外麵幫我買點大蔥!”
然後給了她五塊錢,打發她離開。
麵館老板也是好心腸,明麵上是讓阿麗紮去買大蔥,實則上是為她和陳小寶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阿麗紮拿了五塊錢出店麵,陳小寶便跟了出去。
走在路上,阿麗紮低著頭,麵色有些緊張、羞澀:
“小寶,那事兒怎樣了?”
陳小寶自然知道阿麗紮說的是什麼事,他就說:
“我打電話給我爸了。”
“他說,隻要我喜歡,那就可以。”
阿麗紮立即激動欣喜:“你爸答應彩禮的事情了?”
陳小寶嗬嗬苦笑一下,說:“答應了,不過他還說…”
“還說什麼?”
陳小寶就說:“他說不需要彩禮,我們給你們十萬塊彩禮就好,彩禮送來送去太過折騰,畢竟這大老遠的…”
阿麗紮說:“也對。”
陳小寶又說:“他還說,婚禮就在蘭州舉辦得了,錢他會打給我銀行賬戶,他就不大老遠跑過來了。”
“他作為父親,連兒子的婚禮也甩手不管嗎?”阿麗紮感到驚愕意外。
陳小寶嗬嗬一笑:“有什麼好驚訝的,他就是這樣的人,很懶散,什麼事情都不想管,隻想著下象棋,打麻將,逗鳥。”
“再說了,其實他很希望我娶老家那邊的女人,但是我堅持要和你在一起,他沒法不答應,隻能這樣了,態度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阿麗紮心中隱隱擔憂,以後她和婆家人是否能夠和諧相處。
陳小寶似看出了她的擔憂,便說道:
“阿麗紮,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強求你回廣東和我爸媽生活。”
“其實我挺喜歡蘭州的,要是能夠在蘭州立足,有一份自己的事業,那也挺好的。”
阿麗紮聽了這話,立即欣喜意外:
“你願意留在這裡?”
陳小寶微微笑著,主動去拉她的手,鄭重點頭:
“嗯!我願意!”
阿麗紮卻說:“可是,這相當於你來我們這邊入贅了,你問過你爸媽嗎?他們真的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