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見前方一群人來者不善,知道不能在車上坐以待斃。
這種時候,先退一退,不迎鋒芒,很明顯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於是他對司機大喊:
“趕緊倒車!”
然而,他這話剛喊出來,隻見司機一拔鑰匙,開了車門,就像個猴子那樣,一溜煙就跑沒了。
後麵那一輛麵包車的司機,也拔了鑰匙跑了。
吳永目瞪口呆,心裡罵娘。
車鑰匙都被拔了,倒車肯定倒不了。
而若是繼續呆在車裡,肯定會被那群身份不明的蒙麵人來個翁中抓鱉,死得更快。
於是他當機立斷,大喊一聲:
“兄弟們,都下車!”
“和他們拚了!”
於是兩輛麵包車的人,迅速下車,去和迎麵衝來的一群人火拚。
其實吳永他們人數也不少,有十來人之多。
對麵蒙麵人,也就二十個左右。
然而,蒙麵人手裡都抄著鐵棍,他們兩手空空。
這裝備上的劣勢,很是致命。
結果“乒鈴乓啷”一頓亂響之後,吳永的人馬節節敗退,被打得頭破血流,抱頭鼠竄。
吳永見狀,也知道不能硬扛下去,於是立即叫來兩個心腹保鏢,去把我三叔和陳小寶從麵包車上拉下來,然後帶著人逃走。
然而,蒙麵人卻不會輕易放我三叔和陳小寶離開。
因為他們的目標就是我三叔和陳小寶。
於是連忙過去攔截。
那兩個保鏢,剛把我三叔和陳小寶從車上帶下來,就被亂棍錘了一頓,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蒙麵人要帶我三叔和陳小寶離開。
我三叔就問:
“你們是誰?”
一個蒙麵人說:“救你們的!”
“趕緊跟我們離開吧!”
然後不容分說,一揮手,就讓人架著他和陳小寶,迅速往五十鈴那邊跑去,穿過橫亙在巷子中心的五十鈴,來到一輛小轎車麵前。
蒙麵人把我三叔和陳小寶都扔到小轎車上,就讓人帶走。
搶了人了,他們這才陸陸續續退散。
開上五十鈴離開。
吳永和他的一群馬仔,倒地的倒地,扶牆的扶牆,一片痛苦哀嚎。
就連吳永自己,在這一場群毆亂戰中,也被錘了好幾鐵棍。
此時正扶著老腰,痛得咬牙切齒。
他大罵道:
“媽的,沒想到還沒出惠城,就遇到這檔子的事情!”
又想到那兩個司機臨陣逃脫,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就覺得,這事兒刀哥必須付一點責任。
於是一揮手,帶著傷兵殘將,回刀哥的堂口去討說法。
而此時,另一邊,我三叔和陳小寶坐在小轎車上。
陳小寶鬆了一大口氣,連忙對身邊的蒙麵人表示感謝:
“謝謝你們哈!”
“還請各位大哥幫我們解開繩子,這繩子綁在我們身上,實在是太難受了!”
又問:“不知道各位大哥是哪裡人呢?是不是樓先生派來的?”
車上的人,卻都不說話,也不幫他們解開繩子。
三叔見狀,麵色下沉,眉頭緊皺。
沉聲道:“你們究竟要帶我們去哪裡?”
其中一個蒙麵人,這才開口道:
“彆嗶嗶,到了你們自然就會知道。”
前方到達一個巷子口,三叔和陳小寶被押了下來,然後穿過一條小巷子,坐上另外一輛小轎車,再繼續往前走。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又換了一輛車。
就這麼,他們換了三四趟車,在惠城裡麵兜兜轉轉差不多一個小時,確定沒人追蹤。
最後這才來到了盛世歌舞廳。
蒙麵人將車直接開到盛世歌舞廳的大樓後麵,然後帶著三叔和陳小寶,從後門電梯進去。
一路上到七樓,來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房間裡麵。
隻見房間裡麵,一張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模樣醜陋,就像個癩皮狗,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煙,一副得意狂拽的模樣。
三叔和陳小寶見了此人,都臉色狂變。
赫然是老狗!
“沒想到是你!”
老狗吸了一口雪茄,吐著煙霧,冷笑:
“你們兩個撲街,竟然在阿紅的房間裡麵陰我!”
“特彆是你!”老狗手中的雪茄煙指向陳小寶:“竟然敢在老子眼皮底下,糟蹋阿紅!”
“你就該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下十八層地獄!”
此話一出,陳小寶被嚇得一個哆嗦,麵色如死。
三叔連忙說道:
“大佬,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老狗冷笑:“嗬,誤會?”
“我誤會泥嘛個大比子!”
三叔心中暗暗想到,若是此時老狗認定陳小寶搞了他的女人,那陳小寶和他肯定都必死無疑。
反正當時陳小寶對阿紅下手的時候,老狗被迷暈了,根本就沒親眼看到,所以現在他們肯定要死不認賬,打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