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
三叔突然臉色狂變大喊這麼一聲,刀哥和他的馬仔們,都不由大驚,紛紛往遠處看去,可這時,他們卻發現,街道入口處,空無一人,哪有什麼警察?
就在這時,陳小寶和三叔幾乎同時發難。
三叔狠狠一腳踩在抓住他雙手的馬仔的腳上,然後用力掙脫。
陳小寶則直接一提腦袋,一腦袋撞到抓住他的手的馬仔的門麵上。
兩人迅速掙脫,拚命逃跑。
等刀哥反應過來之後,三叔和陳小寶已經跑到五米開外。
他立即大怒,完全沒想到竟然會被我三叔這樣低級的伎倆給騙到。
於是大喊一聲:
“彆讓他們跑了!”
就身先士卒追了上去。
就這麼,刀哥帶著十幾個馬仔,對我三叔和陳小寶狂追不舍。
從文明路的南邊,一直追到北邊,追出文明路,往左拐,進入教育路,三叔和陳小寶狂奔不止,刀哥和他的馬仔則狂追不舍。
三叔和陳小寶大汗淋漓,跑得氣喘籲籲,都知道這次恐怕會凶多吉少,逃脫的可能性不大。
就在這時,街道前方突然出現一群人在攔截他們。
為首的一個,赫然是吳永!
三叔和陳小寶一個急刹車,停止了奔跑,臉上早已如同死灰一般難看。
前方的吳永走過來,冷冷一笑:
“朱玉袁,陳小寶,你們兩個果然和樓先生所說的一樣,本事不強,逃跑的能耐倒是不賴。”
三叔嗬嗬苦笑一下,“多謝吳先生誇獎。”
這時,身後的刀哥和他的馬仔已經追了上來,將我三叔和陳小寶團團圍住。
刀哥嘴上還罵罵咧咧:
“丟你花嗨!”
“你們倒是繼續跑啊!”
“死狗!”
說著,還親自上手,來揍我三叔和陳小寶。
結果我三叔和陳小寶,就這麼被當街揍了一頓,鼻青臉腫,口吐鮮血。
吳永見再打下去我三叔和陳小寶恐怕就要被活活打死,這才大喊:
“都住手吧!適可而止!”
刀哥和他的馬仔們,這才停手。
然後抓起三叔和陳小寶,帶回堂口。
回到堂口,吳永興高采烈,心情舒暢,因為他以為自己已經贏得了和樓先生的賭局,他將會是第一個能看到樓先生麵具下的真麵目的人!
於是立即打電話給樓先生,說:
“樓先生,我抓住朱玉袁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現在距離三個月的期限,還有足足十天之久!”
“我把他抓住了,我贏了!”
“哈哈,您可彆耍賴哈,到時候記得取下您那冰冷的麵具,讓我瞧瞧您的真容。”
然而,電話那邊,卻傳來樓先生輕描淡寫的聲音:
“你怎麼就能證明你抓住的是朱玉袁?”
吳永一愣,隨即說道:
“我可以將朱玉袁和陳小寶被我抓住的照片傳真給您!”
樓先生冷笑:“我還可以將我抓住你們八神爺的照片傳真給你呢。”
吳永聽了這話,就知道樓先生要耍賴,於是麵色下沉,說道:
“樓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樓先生淡漠道:“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一張照片並不能證明什麼,你完全可以讓彆人打扮成朱玉袁的模樣,然後再拍照偽造出你抓住了朱玉袁的假象,這樣的操作對你來說,其實不難吧。”
吳永聽了這話,一時間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這才氣呼呼道:“我特麼真的抓住朱玉袁了!”
“你怎麼才相信我!”
樓先生就說:“這不是還有十天時間嗎?”
“你要真抓住了,就把朱玉袁帶到南寧這邊來給我親眼看看。”
“十天的時間,彆說把人帶這邊了,就算是帶回京城,也是綽綽有餘的。”
吳永心裡來火,很明顯,樓先生這是在和他搞拖延戰術,故意不承認他的勝利。
當然,樓先生這理由卻也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破綻。
確實,一張照片並不能證明他真的抓到了朱玉袁。
就算是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相信。
不過,要是他帶著人去廣西的途中,樓先生故意使壞,派人來充當攪屎棍,甚至把朱玉袁擄走,到時候他兩手空空去到南寧,豈不是輸得很冤?
於是就冷笑:
“樓先生,人我可以帶去給您。”
“隻是若是中途出了什麼意外,比如有人來故意阻撓我們的行程,拖延時間,以至於我十天之內不能把人交給您手上,又或者有人故意派人來搶人,導致我在中途丟失朱玉袁,這算誰輸誰贏?”
樓先生嗬嗬一笑,說:“自然是算你輸。”
“吳永,你可彆忘了,當初我們說好的是,要你在三個月之內,抓住朱玉袁,並且將人帶到我麵前,才算你贏下這個賭局。”
“這將人帶到我麵前,也算是賭約的條件之一。”
吳永憤憤然不服,說:“當初明明就沒有說要將人帶到你麵前,隻說隻要我抓住了朱玉袁,就算我贏!”
“你這是耍賴!”
樓先生卻冷冷道:“你有證據證明我耍賴嗎?”
“你當初錄音了?”
這兩個反問,直接將吳永的嘴堵得死死的,讓他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