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胡的怒氣衝衝,走投無路的三叔和陳小寶,此時都不再淡定。
在這狹小巷子裡麵,要真打起來,他們肯定會吃虧。
而且這裡是惠州,他們剛騙了名惠家具城十萬塊錢,要是把事兒鬨大了,沒準這個騙局會被牽扯出來,到時候他們被破局,窟窿恐怕會越來越大,難以捂上。
陳小寶低聲問三叔:“袁哥,怎麼辦?”
三叔喘著粗氣,目光下沉看向老胡,卻低聲對陳小寶說:
“先談談吧,要是勢頭不對,你先擋他們一陣,我去搶光頭佬的車。”
然後提高嗓門,對老胡說:
“胡哥,我們究竟哪裡得罪您了?”
老胡一指自己臉上那紅腫的眼睛,麵目變得猙獰:
“你特麼還好意思問?”
這時候,堵在巷子口處的麵包車上的光頭佬突然大喊道:
“老胡,這兩人中有一個是刀哥懸賞三萬塊要抓的人,彆和他們嗶嗶,趕緊抓起來交給刀哥!”
老胡一聽這話,立即就樂了:
“嗬嗬,原來是三萬塊啊!”
“那太特麼好了!”
三叔聽了這些話,卻微微一皺眉。
這光頭佬,隻字不提手提箱的錢,看來這家夥想要獨吞這十萬塊啊。
陳小寶這時大喊:
“你們肯定是誤會了,我們都不知道什麼三萬塊!”
“就連你們所說的刀哥是誰,我們也不認識!”
光頭佬卻添油加醋,喊道:“小子,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記得你說,要是見了刀哥,一定要錘他一頓!”
“還有你,”光頭佬看向我三叔,“你小子也說,以後見刀哥一次,就打刀哥一次,要打到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這倆人和刀哥有大仇,刀哥這才懸賞三萬讓道上的弟兄抓他們!”
“老胡,咱們可彆讓這錢給溜了!”
這光頭佬果然不愧是混市井江湖的,這胡話隨口就噴,都不帶打草稿的。
陳小寶氣得要死,回頭瞪了光頭佬一眼:“你個死光頭,彆胡說!”
光頭佬卻說:“你們看,他惱羞成怒了!”
“這是做賊心虛的體現!”
“老胡,彆猶豫了,快讓弟兄們抓住他!”
老胡聽了這話,還就信以為真了,開始磨手擦掌,準備對三叔和陳小寶動手。
三叔見狀,知道談判恐怕是談不了了,除非他將手提箱裡麵的錢都給老胡,但這又怎麼可能!
他們好不容易撈到的錢,怎麼可能輕易拱手相讓給彆人?
於是三叔大喊一聲:
“小寶,斷後!!”
然後轉身就往巷子出口狂奔而去,直衝向麵包車。
光頭佬見狀,立即大驚。
老胡見狀,也是愕然意外,連忙一揮手,讓身後的弟兄們衝上來乾架。
陳小寶站在狹窄巷子裡麵,一夫當關!
隻見好幾個馬仔衝過來,陳小寶立即一蹬腿,飛踹過去,一下子就踹倒一個人,另外兩個馬仔迅速過來和陳小寶對打。
剩餘的兩個馬仔,以及老胡,想要越過陳小寶,直接去追我三叔。
陳小寶見狀,連忙轉身就去拉住老胡,結果露出背部,被另外兩個馬仔衝上來錘了兩拳,打得他疼痛難忍。
連忙一轉身,甩了一巴掌過去,扇飛一個人,又一腳踹飛另一個,抱住老胡就往身後甩去,來了個過肩摔。
“噗咚”一聲,老胡摔了一屁股,痛得齜牙皺臉。
而此時,我三叔已經衝到巷子口,來到麵包車麵前。
光頭佬怕我三叔越過麵包,帶著手提箱的錢逃走,便連忙從駕駛座上下來,要來和我三叔單挑。
他微微弓著身子,猛然衝過來,就像是摔跤選手的衝撞那樣,想要將三叔撞倒在地。
三叔直接抄起手提箱,一手提箱抽過去,就好像是乒乓球拍抽一個乒乓球那樣,手提箱直接砸在光頭佬的腦袋上!
“碰”的一聲,光頭佬“哎喲”慘叫一下,然後連忙抱著頭,踉踉蹌蹌後退。
畢竟這光頭佬已經四十多歲,人到中年,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又或者反應能力,都不及我三叔這個青壯年。
三叔見光頭佬來勢洶洶卻被一箱子拍得像條傻狗那樣,便乘勢而上,連忙衝上去就是一腳踹他的屁股,將他踹了個狗啃泥。
然後連忙跑上麵包車,一踩油門,“呼”的一聲,就開著離開。
正在巷子裡麵打鬥的老胡和他的幾個馬仔,見到這情形,都直接懵逼。
陳小寶以為三叔要棄他而去,也是懵逼了。
可就在這時,麵包車卻突然倒了回來,車上的三叔大喊:
“小寶,快上車!”
陳小寶立即由懵轉喜,連忙衝過來,打開車門上車。
老胡以及他的馬仔見狀,也連忙追了上來。
陳小寶剛打開車門上了車,老胡見三叔就要開車離開,就直接一躍過來,想要魚躍進入麵包車內。
卻不曾想,這時候,陳小寶一個腳踹出去,直接踹在了老胡的門麵上,“碰”的一聲把他擋在了麵包車外麵。
麵包車“呼”的一聲離開了。
老胡的馬仔連忙追上去,追出公路,卻越追越遠,最後唯有作罷。
光頭佬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詭計沒有得逞,還被三叔給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