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裡頭卻暗生疑竇,這吳永為什麼突然來找我?
又想起之前三叔對他說的那些話,這才恍然大悟,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朱玉袁的事情?
可是我吳黃輝對朱玉袁這個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這魯方,真的要把我坑死了!
吳黃輝心中暗暗埋怨我三叔。
這時,果不其然,吳永開門見山:
“我今天來這裡,不為彆的事情,隻為一個人。”
“那人叫朱玉袁,魯先生說你見過他,可有此事?”
吳黃輝連忙搖頭擺手,否認道:
“沒有啊,我連朱玉袁這個人名都沒聽說過,又怎麼可能見過他!”
吳永聽了這話,立即麵露不喜。
三叔這時站出來說道:
“黃輝哥,您沒聽說過他這個名字,卻不一定沒見過他。”
“這朱玉袁很狡猾的,經常以假名混跡江湖,您不知道他真名,也是正常的。”
又回頭問吳永:“吳先生,您可有朱玉袁的照片?”
吳永說:“自然是有的。”
“那還請吳先生出示一下朱玉袁的照片,黃輝哥看了照片,自然就會明白。”
吳永從錢包拿出了兩張小照片,遞給吳黃輝看:“這是朱玉袁,這是朱玉袁的同黨,陳小寶。”
吳黃輝接過照片一看,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兩個撲街啊!”
“我見過他們!”
“這兩撲街,化名吳小洪和周子揚,不但搶了我的最新款大哥大和價值好幾萬的瑞士機械手表,還打了我一頓!”
“你們看我這眼角,淤青都還沒完全消除,就是那兩個撲街的傑作!”
“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他們,可是都找不到!”
三叔一笑:“黃輝哥,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您貴為莞城的大佬,兩個小小人物在您這邊出現,您怎麼連他們都抓不住?”
此話一出,吳黃輝立即一囧,麵露苦澀:
“嗬嗬,實不相瞞,我也很想找到他們,可是這兩個含家產實在太過狡猾,他們跑來寮步,然後就突然無影無蹤,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我也是毫無辦法啊!”
吳永半信半疑,上下打量著吳黃輝。
三叔就說:“該不會是某些人故意把這兩個歹徒藏起來了吧?”
吳黃輝立即撇清關係:“我絕對沒藏他們,我還巴不得趕緊將他們揪出來弄死呢!他們讓我丟了很大的麵子!讓我成為了莞城的笑話!”
“那這就奇了怪了!”三叔若有所思,“這兩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
吳黃輝這時突然問:“魯先生,你和陳皮先生是四川人,剛來寮步不久,怎麼會知道吳小洪和周子揚的事情?而且還知道他們就是吳先生所要找的朱玉袁和陳小寶?”
吳黃輝此話一出,吳永立即一愣,將懷疑的目光轉移向我三叔身上。
我三叔心中也是咯噔一聲,可是表麵上卻風輕雲淡,他迅速就編織出一個謊言。
“我這不是和雲香文化的丁老板做生意嗎?是丁老板告訴我的,吳小洪和周子揚這兩個騙子在丁老板的店裡出現過,還差點坑了丁老板一大筆錢,我聽丁老板的描述,就覺得他們很可能就是朱玉袁和陳小寶。”
“至於為什麼知道朱玉袁和陳小寶,那很簡單,因為我是樓先生的人,朱玉袁和陳小寶,以及他們的其他團夥成員,以前在樓先生手底下做過一段時間,而且他們又是樓先生重點關注的對象,我們知道他們,不足為奇。”
三叔這解釋,可謂是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吳永卻是一愣,麵露意外:
“你們竟然是樓先生的人?”
三叔嗬嗬一笑,禮貌道:“正是。”
“不過吳先生您大可放心,雖然您和樓先生有賭約在身,但是我們不會幫朱玉袁和陳小寶的。”
“當然,說心裡話,我們也不希望吳先生您能贏得這場賭約,畢竟您若是贏了,樓先生會很沒麵子,甚至會怪罪我們。”
“至於我為什麼願意給吳先生您提供線索,原因很簡單。”
“第一,我給您提供線索,雲夢仁就會和張熏化解恩怨,張熏是我們現在重點栽培的對象,我這是為了保住張熏。”
“第二,說句有點得罪吳先生您的話,其實我並不看好吳先生您能夠抓住朱玉袁和陳小寶,朱玉袁這老狐狸,混跡偏門近十年,大的能耐沒有,逃跑的能耐卻極其了得,每次大難臨頭,他都能逢凶化吉,逃出生天。”
“像他這種人,樓先生也不敢打保票三個月之內能夠抓住,更何況是吳先生您呢?”
三叔這話說得有些刺耳,吳永聽了心中不喜,可是卻也讓吳永覺得,三叔說了實話。
在他的印象中,我三叔確實沒多大能耐,混了這麼多年,還灰頭土臉,窮困潦倒,可是我三叔的逃跑能力,確實沒話說。
他的同夥被抓的被抓,傷殘的傷殘,可他卻一直都毫發無損,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就想:樓先生敢和他打賭,恐怕也是信任朱玉袁的逃跑能耐。
於是就信了我三叔的鬼話,對我三叔和陳小寶不再猜疑。
冷冷說道:
“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將朱玉袁和陳小寶找出來!”
“吳黃輝,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吳永以命令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話。
吳黃輝雖然是地頭蛇,但是麵對吳永,也不得不乖乖聽話,於是說道:
“我立即就派出所有人馬,挖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吳永聽了這話,滿意點頭。
卻不知,他們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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