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疑問,纏繞在三叔腦海裡頭,他突然覺得,他在邕江18號大腿上挨的那一槍,特麼白挨了!
他終究還是擺脫不了樓先生這一隻巨大手掌!
吳黃正愕然不能自語,這時,電話那邊的樓先生,又說道:
“怎麼?”
“吳黃輝,難不成你想為難我的手下?”
“我勸你不要輕易對我的人動手,不然你可能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樓先生這話的語氣輕描淡寫的,但是卻極其之霸氣。
讓吳黃輝不由一個哆嗦,連忙說道:
“樓先生您誤會了,如今魯方和陳皮,都是我的朋友,他們還幫我賺大錢,我又怎麼會害他們呢?”
樓先生卻說:“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確定他們是不是我的人,說明你已經懷疑他們了,甚至動了殺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吳黃輝立即臉色狂變,戰戰兢兢道:
“樓先生,誤會啊,天大的誤會啊,絕對沒有這樣的事!”
“嗬嗬,沒有最好。”
說完這話,樓先生自己把電話掛了,留吳黃輝一人,怔怔然拿著話筒,渾身哆嗦著,久久不能說出一句話。
三叔驚訝意外之餘,隻覺得虛驚一場。
心中暗暗僥幸,剛才太特麼嚇人了!
剛才樓先生的一句話,就能定他是生是死!
是樓先生救了他一命!
他要感謝樓先生!
可是心中卻也五味陳雜。
也正是在這時候,三叔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今看來,他想要洗白身份退出偏門,恐怕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時,吳黃輝連忙走過來,對三叔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賠著笑臉,客客氣氣說道:
“魯先生,剛才多有冒犯,得罪了!”
三叔一笑置之,說:“沒事,你打電話給樓先生確認一下,也是應該的,畢竟事關重大,要是換做是我,我也會像你那樣做。”
吳黃輝不想再討論樓先生這個話題,這話題太特麼嚇人,所以連忙轉移話題,說:
“您剛才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我,請問是什麼好消息呢?”
三叔就說:
“雲夢仁那邊我擺平了,他答應不會追究我們和張熏的責任。”
此話一出,吳黃輝立即驚愕意外。
砸了人家一個大場子,讓人間接經濟損失至少好幾百萬,這都能擺平?
看來這魯方,能耐不小啊!
於是好奇問道:“魯先生,您用了什麼神仙法子?這麼快就把這事兒擺平了?”
三叔實話實說:“我答應給他們八局門的二當家吳永,提供朱玉袁的線索。”
“吳永現在急著找朱玉袁,找不著他就會掉一顆眼珠子,我用這條線索來換他們八局門的二當家保住眼珠子,雲夢仁身為八局門的一員,怎麼會不答應?”
吳黃輝一愣,“朱玉袁?誰來的?”
他對我三叔的名字,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三叔就說:“白敬玄的得意門生。”
此話一出,吳黃輝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偏門神人的徒弟!”
又好奇問道:“朱玉袁他現在在哪裡?”
三叔意味深長一笑:
“這就要問你了。”
吳黃輝聽了這話,完全摸不著頭腦。
連忙撇清關係:
“魯先生,我從未見過朱玉袁,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聽說過,您問我做什麼?”
“我完全不知情啊!”
“您該不會以為我是朱玉袁的同黨吧!”
三叔卻故意不點明,給他買個關子。
“此事等吳永來了,你再和他解釋吧。”
吳黃輝立即惶恐鬱悶,連忙解釋道:
“我真不知道朱玉袁是誰!”
“您這是天大的冤枉啊!”
三叔卻一笑,站起身來,說:“一切等吳永來了,自會明了,清者自清,白者自白。”
“我先告辭了。”
吳黃輝卻連忙拉住三叔的手,不讓他離開。
“魯先生,您必須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和朱玉袁那含家富貴有聯係了?”
吳黃輝急得都快要跳腳了。
樓先生的人他惹不起,八局門的人他同樣惹不起!
若是吳永來找他問話,認為他包庇了朱玉袁,那他同樣也得死翹翹。
三叔卻故意不說,就這麼微微笑著。
他這是在報複吳黃輝,吳黃輝剛才當著他的麵打電話給樓先生,把他嚇出一身冷汗,那他現在也要讓吳黃輝嘗一嘗被嚇出一身冷汗的滋味。
吳黃輝見三叔不願意說,急得要死,連忙哀求道:“魯先生,您就算是不告訴我我和朱玉袁那含家拎有什麼聯係,您好歹也讓我知道朱玉袁長什麼模樣吧?”
“若是他在東莞這地頭上,我定會在吳永到來之前,挖地三尺也要將他抓住,然後親手獻給吳永!”
三叔卻說:“我沒他照片,他長得很普通,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他是什麼模樣。”
“再見。”
然後徑直就快步走了出去。
隻留下吳黃輝一人怵在原地,風中淩亂,冷汗直哆嗦,驚恐如死狗。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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