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魯方就是我三叔,陳皮就是陳小寶。
他們二人在女廁化好妝之後,就立即趕來雲香文化,以談一單五百萬的生意的名義,去接觸丁遊。
丁遊恐怕怎麼想都不會想到,他大費周章想要找尋的“吳小洪”和“周子揚”,此時就在他眼前,和他談著五百萬的大生意。
三叔用“釣魚引誘”手法,牽著丁遊的鼻子,一步一步誘導他答應這一次的合作,而且還反客為主,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這不,此時丁遊不顧形象追了出來,連忙拉住三叔的手,不讓三叔離開。
他模樣略顯狼狽,氣喘籲籲說道:
“魯先生,還請留下,這生意我做了!”
“咱們從此刻開始,就是合夥人了!”
丁遊是個老奸商,他可不是個傻逼。
之所以這麼輕易答應,那是因為他不願意錯過那五百萬的純利潤,他就想,要是萬一魯方說的話是真的呢?
那錯過了,就會很可惜!
不如先答應下來,然後一步一步看情況走下去,到時候看到不對勁,就立馬抽身。
反正在寮步這邊,他還有黃輝哥罩著,若是魯方和陳皮騙他,讓他陷進去無法抽身,他就請黃輝哥將這兩人解決掉。
我三叔見丁遊放下姿態,自己已經完全把主動權握在手中,便說道:
“那丁老板你得給我們入夥費,才能成為我們的合夥人。”
丁遊一愣,心裡一萬個媽賣批,嗬嗬乾笑著說道:
“剛不是說二位來加入我的雲香文化,成為我的合夥人嗎?怎麼現在卻成了我加入你們?還要我給你們入夥費?”
三叔就說:“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陳小寶假扮的陳皮則說:“怎麼?丁老板,難不成這五塊錢的入夥費,您都不願意出?”
此話一出,丁遊一愣,隨即喜笑顏開,這才明白過來,恐怕這兩位四川佬,覺得剛才被冒犯了,這才提出要他給入夥費。
這象征性的五塊錢入夥費,就是芝麻綠豆,但是這芝麻綠豆,卻能讓他們二人找回麵子和尊嚴。
丁遊見狀越發覺得這兩人不簡單,而且做事很有原則。
於是就坦然道:
“成,這五塊錢入夥費,我出了!”
然後立即拿出錢包,掏出一張五元紙幣,雙手遞給我三叔。
我三叔接過之後,麵露春風笑意,說:
“丁老板,看來你是誠心想要和我們合作的!”
“那我們今後就是合夥人了!”
“不過成為合夥人,還得有書麵證明,咱們得去擬一份合同書。”
簽合同書,其實是正常流程,不算過分的要求。
丁遊就想,既然已經答應合夥,那這書麵合同肯定是要簽的。
於是就說道:“成!”
“那回我的店鋪起草合同書,大夥兒一起商量具體款項,等合同書弄完了,今晚我請二位一起去寮步鎮最高檔的醉香樓大飯店吃飯!”
三叔連忙說道:“哈哈,丁老板如此盛情款待,多謝多謝!”
於是三人一起重新回到雲香文化店內,重新泡上好茶,燒上上好的沉香煙,一邊品香茗,一邊浸雲香,一邊擬定合夥合同書。
期間,丁遊還不斷旁敲側擊,各種拐著彎換著花樣去問三叔和陳小寶的身份和來曆。
三叔早就想好了應付說辭,所以坦然麵對,對答如流。
三叔就說,他們是重慶人,在重慶那邊做香料生意,不過他們做的不是沉香這一類的高檔香料,而是像八角、桂皮這樣的食材香料。
四川重慶那邊火鍋盛行,做食材香料的生意,也能賺不少。
最近幾年沉香市場開始覺醒,他們就想加入其中,分一杯羹。
三叔還說:“本來我們在那邊生意做得好好的,認識了不少人脈,圈子也極其廣闊,還和重慶的地頭蛇辣刀幫有來往,我和辣刀幫的老大方執行還有深厚的交情,隻是後來方執行惹上了麻煩,被警察抓了,我們在生意場上沒人罩著,食材香料的生意也就越做越艱難。”
“後來我去了一趟廣西南寧,找了傳說中的樓先生,花了五十萬向他問計謀。”
“他就將這如何將沉香生意做大做暴利的具體方案給了我,讓我帶著這方案來東莞寮步找合夥人,不過他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賺到的錢,得分一半給他。”
“我當時已經不能在重慶立足了,又覺得樓先生給的這方案極具創意,很是絕妙,就答應了下來。”
“這才和陳皮兄一起趕來寮步。”
三叔有板有眼地說著,一切都說得好像是真的那樣滴水不漏,丁遊聽了,不由頻頻點頭。
三叔這時又問:“丁老板你可曾聽說過樓先生的大名?”
丁遊嗬嗬一笑:“有所耳聞,聽說那人很神秘,而且黑白通吃,能量很大,是比黃輝哥還厲害的存在。”
三叔點頭,說:“沒錯,樓先生很厲害。”
“這也正是我相信他的原因。”
三叔和丁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直到晚上八點,合同書的各種細節款項敲定下來,三人在合同書上簽字,摁下手指膜,這合夥生意,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丁遊興高采烈,如約請我三叔和陳小寶一起去醉香樓大飯店吃飯。
來到醉香樓大飯店,點了好一些特色菜,其中還有一道惠州那邊的名菜——白切狗。
三叔和陳小寶是廣東人,狗肉吃過不少,但是白切的做法,卻還是頭一次吃。
嘗過之後,覺得其實也就那樣。
幾人相互碰杯,為合作愉快而乾杯。
大夥兒一飲而儘。
這時,丁遊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
丁遊連忙拿出磚頭大的大哥大,接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