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佛手爺竟然帶著人去了地下賭場?”
“他去那裡做什麼?”
電話那邊的馬仔如實彙報:“他們還帶了一箱子的錢,看樣子是去賭錢的。”
劉文超聽了這話,立即大驚,“完了!”
“要是被佛手爺這老狐狸,發現我的賭場的人出老千,那這場子還不被他砸掉?!”
隨即立即掛了電話,大喊一聲:“來人,備車!”
“去賭場!”
而此時,三叔和陳小寶,以及那五個臨時工馬仔,已經進到了賭場裡麵。
隻見這裡燈光昏暗,烏煙瘴氣。
無數張賭桌,就這麼緊靠著。
每一張桌子上,都圍滿了人,有賭三公的,有鬥牛的,有玩二十一點的,甚至還有兩桌麻將,搓得嘩啦啦地響。
賭場裡麵人聲嘈雜,每個賭徒都聚精會神,贏了的人歡喜高興,輸了的人懊惱鬱悶,甚至惱羞成怒。
不過在這八角堂的場子,沒人敢亂發爛渣,誰要是敢亂來,那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被打斷腿。
三叔來到賭場正中間,突然將手提箱往旁邊一張桌麵上一砸,“碰”的一聲悶響,嚇了那一桌人一跳。
“叫這賭場的老板出來,我要和他來一場豪賭!”
那一桌被打擾了的人立即都憤怒不已,“你誰啊!”
“砸我們台麵算幾個意思!”
“是不是想死!”
三叔不羞不惱,不卑不亢:
“鄙人廣州佛手。”
“佛手是什麼東西?我特麼還千手觀音呢!”有沒見識的賭徒立即叫囂。
身旁的賭友卻立即拉了他一把,低聲道:
“你不要命了啊!”
“廣州千手門的佛手爺也不認識?!”
“整個廣州地下江湖他大噻,你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
那沒見識的賭徒,聽了這話,這才一哆嗦,麵如屎色,再不敢嗶嗶半個字。
三叔這麼大張旗鼓一搞,立即就吸引了整個賭場的目光,無數雙眼睛,紛紛看向他,都帶著驚訝疑惑。
等三叔將箱子打開,露出一箱明晃晃的鈔票,眾人更是目瞪口呆。
“佛手爺果然不愧是佛手爺!”
“好大的手筆!”
“這一箱至少有二十萬吧!”
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都忘了手上的賭牌,隻一心關注眼前這個氣場極強的佛手爺。
這是一場不容錯過的好戲!
賭場的負責人,立即小跑著從幕後跑到前台,來到我三叔麵前,麵帶笑容,恭恭敬敬:
“佛手爺晚上好!”
“這場子的老板是八角堂超哥,我這就去打電話通知超哥,讓超哥來親自接待佛手爺您。”
可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高揚的聲音:
“不用打電話了!”
眾人聽了這熟悉的聲音,立即一震,隨即循聲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了進來。
雖是瘸子,但是這人的氣場,卻極其之大。
賭場裡麵的賭徒們,見到此人,都紛紛叫一聲:
“超哥!”
“超哥好!”
“超哥晚上好!”
三叔見到劉文超到來,立即嘴角一翹。
“八角堂話事人,耳朵果然比一般人都要靈敏許多,我這才來到賭場不出五分鐘,沒想到你就來了。”
劉文超走到了三叔麵前,麵色凜然,微微帶笑:
“佛手爺您過獎了,您才是大能人,這才來到咱們這山旮旯小鎮不出半天,竟然就知道了我這個青屎佬都挖不出來的地下賭場的存在。”
劉文超話裡帶話,很明顯在懷疑三叔動機不純。
三叔卻一笑置之,坦蕩道:“鄙人平生沒什麼興趣愛好,唯獨這個賭字,是一生的興趣。”
“我的馬仔來這邊打探朱玉袁的消息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賭場,我就想著,今晚恰好無所事事,就來這邊消遣消遣。”
“隻是不曾想,這地盤竟然是你們八角堂的,早知道是你們八角堂的,我就不勞師動眾把你叫過來了,畢竟,你這腿腳可不太方便。”
劉文超一笑,“無妨。”
“我也是個愛賭之人,既然咱倆興趣相投,那今晚不妨來賭一場。”
“爽快!”三叔拍了拍手掌,“我就喜歡像劉老弟你這樣爽快的人!”
可這時,三叔卻突然話音一轉:“隻是,我這人從來最恨出千,我事先聲明,咱們要賭就光明正大地賭,誰要是敢出千,那我可會發爛渣的,我要是發爛渣,後果會很嚴重,曾經廣州有個上千人的場子,因為玩對子出千,被我當場抓住,結果那場子的老板,現在比劉老弟你還少一條腿。”
此話一出,劉文超心神一震。
表麵上卻一笑:
“巧了,我這人也最恨出千之徒。”
隨即一揮手,指向前方一張賭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請吧,佛手爺!”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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