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俊聽了這話,麵色變得更加不從容,強行辯解道:
“袁哥,那些錢真的被黃毛狗他們搶走了!”
陳小寶也為胡佳俊辯解,認為我三叔這樣質疑胡佳俊,有些不可理喻,無法理解。
他說道:“袁哥,上個星期佳俊回來的時候,鼻青臉腫的,若不是被黃毛狗他們搶了錢,那他這一身的傷,難不成是自己弄的?”
三叔就說:“沒錯,就是他自己弄的。”
陳小寶聽了這話,更加無語,驚訝無比,“你有什麼證據?”
胡佳俊則苦笑:“嗬嗬,我乾嘛要自己打自己,我傻逼嗎?”
三叔解釋道:“第一,你想利用我來對付黃毛狗,第二,你想吞了我那一千塊錢,第三,你想在我麵前展示一下你的技術,想對我證明你也能撈偏。”
“如果我現在不對你說這些,等我們快要離開胡家村的時候,你應該也會對我們坦白真相,好讓我們對你刮目相看。”
“至於證據什麼的,那就多了去了。”
三叔抿了一口熱茶,然後繼續說道:
“我和小寶剛來到你家的時候,發現你和十多個豬朋狗友在這邊賭錢,你會為他們提供賭錢場所,說明你和他們的關係不簡單,至少是在道上稱兄道弟的朋友吧。”
“我們跟了黃毛狗這麼久,發現他也就七八個爛兄爛弟而已,而你卻有十多個兄弟,你不欺負他就已經算好了,他還敢來欺負你?”
陳小寶聽了這話,突然也覺得有那麼一點道理。
胡佳俊麵色變得難看,依舊嘴硬。
有些真相,他自個兒爆出來可以,可若是讓彆人戳穿,他寧願死不認賬。
“他們隻是來我這邊賭錢的,並不是什麼好兄弟,我出事他們不會幫我的。”
三叔一笑:“成,我就當你這個理由成立。”
“但是,你之前對我說,你被黃毛狗欺負了好幾次,導致最後輟學,但是你媽見到你受傷的時候,那反應,很明顯就是第一次見你受傷,如果你真被他們欺負了好幾次,又怎麼可能會是第一次受傷?”
胡佳俊繼續狡辯:“我以前受傷都沒讓我媽知道,我怕她擔心。”
三叔反問:“那這一次就不怕了?就這麼直接跑回家裡來?”
胡佳俊聽了這話,一時間語塞。
三叔又說:“佳俊,你不用狡辯了,我已經問過黃毛狗,他說他根本就沒欺負過你,他也不敢欺負你,畢竟他可沒你這麼聰明。”
三叔其實根本就沒問黃毛狗這話,他從來沒有以真實身份去接觸黃毛狗。
他這是在套胡佳俊的話。
果不其然,胡佳俊還是太嫩了點,被我三叔這麼一套,他立即就歎氣一聲,嗬嗬苦笑著從實招來:
“既然袁哥您早就看穿一切,為什麼還要去弄黃毛狗?”
三叔就說:“如果我是你真正的敵人,我會按照你的思路去弄黃毛狗,讓你以為我已經完全被你操控,讓你掉以輕心,然後再暗度陳倉,突然殺個回馬槍,一刀就剁掉你的腦袋。”
“這幾天其實你也在陽朔,在暗中跟蹤我們,對吧?”
“你以為我們已經進了你的籠子,可若是這時候我們突然回頭去給你撒網,你覺得你能逃到哪裡去?”
胡佳俊聽了這話,愕然大驚。
三叔歎氣一聲,說:“佳俊啊,偏門並非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你這個局若是對上真正的敵人,你至少已經死了七八回了,太想當然了你這布局。”
胡佳俊隻覺得背脊發涼,沉默片刻,這才低頭認錯:
“袁哥,對不起。”
“其實我這麼做,隻不過是想證明給袁哥您看,我也是可以撈偏的,我就想,要是我連袁哥您都能騙過去,還有誰是我騙不了的?”
“看來我還是太嫩了。”
“但是!”
“我真的不想再繼續蹲在這山旮旯了!在這裡沒前途!我得出去闖蕩江湖!”
“袁哥,您就帶上我吧!”
胡佳俊麵目真誠無比,如此懇求道。
陳小寶見胡佳俊這麼想要加入他們,而他們此時正好缺少人手,便給三叔使了個眼色,說道:
“袁哥,要不就讓他加入?”
三叔卻說:“佳俊,你要想出去闖蕩世界,那可以去廣州或者深圳打工,沒必要撈偏。”
“撈偏死路一條。”
“我是不會帶你入門的,不然我以後死了去了地府,沒法麵對長征叔。”
三叔態度堅決,胡佳俊唯有歎氣不止,他本以為這次能夠以偏門之法讓我三叔對他刮目相看,然後帶他入門,卻不曾想,這一切在我三叔眼裡,隻不過是班門弄斧。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和陳小寶便離開胡家村。
路上,陳小寶說道:“袁哥,我覺得這胡佳俊挺聰明的,帶上他其實也不是一件什麼壞事吧?”
三叔卻一笑,意味深長道:“連自己的臉都敢打腫的人,還有誰的臉他不敢打?”
“這人生性惡劣,太沒底線,不適合做隊友。”
陳小寶一聽這話,立即一愣。
話說回來,還就真是這麼個道理。
這胡佳俊,看似斯文,可實際上心裡藏著一股狠勁兒。
陳小寶這時問:“袁哥,接下來咱們要去哪兒?”
三叔就說:“去找樓先生,明算賬。”
“明算賬?”陳小寶愕然,“就怎麼直接去?”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