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燦拿著五個新身份證,以及這些身份證背後的檔案資料,屁顛屁顛地回到粵愛賓館。
他以為,隻要將這些東西交給吳永,就能加快抓到我三叔的速度。
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當他將新身份證和檔案資料交到“吳永”手裡之後,“吳永”一揮手,叫來十幾個馬仔,直接就將他拿下!
周燦大驚失色,連忙掙紮:“吳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吳永是我三叔假扮的,才會有此疑惑。
其實何止是周燦疑惑,就連現在抓住周燦的那些吳永的馬仔,也疑惑不已,他們的目標不是朱玉袁嗎?怎麼吳哥突然卻要他們抓周燦?
這彎轉得也太急了吧!
馬仔們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吳哥說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三叔一笑,意味深長說道:“抓你比抓朱玉袁容易多了,而且抓你比抓朱玉袁能夠撈到更多的利益。”
“你懂我的意思嗎?”
周燦大喊:“你和朱玉袁竟然是一夥的?”
三叔搖搖頭,說:“我是八局門的,而八局門和朱玉袁不共戴天,又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這麼說吧,你我要抓,朱玉袁我也要抓。”
隨即一揮手,讓幾個手下將他五花大綁,狂揍一頓,然後親自拿著照相機,對著周燦照了幾張相片,再吩咐手下,將周燦這人關押到彆處,二十四小時輪流盯著。
三叔去把照片洗出來之後,立即就帶上天弘服裝設計公司的機密資料,以及他手中的天弘服裝設計公司的股份合同書,直接去往周家住宅,尋找周翔安談判!
他要來一招雷霆行動,狂風暴雨一般打周翔安一個措手不及!讓他沒多少時間考慮,就已經滿盤皆輸!
之前周翔安拿到六成股份之後,直接來找三叔麵對麵談判,給了三叔一個下馬威,如今三叔拿捏住周翔安的兒子,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周翔安加倍奉還!
就見到,他大搖大擺走進周家住宅,直接來到周翔安麵前,拉下一張大椅,就態度傲慢地坐了下來。
周翔安見到“吳永”突然來找他,立即驚愕意外,與此同時,心中不喜。
他早就交代過,不想和吳永有任何明麵上的牽扯,這吳永怎麼這麼不會做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來他家裡找他,這分明就是故意要往他身上潑臟水!
於是冷冷說道:“吳先生,你這是幾個意思?”
三叔一笑,直接開口:“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要你把手頭上的那三個人都給我。”
周翔安一震,麵色下沉,“嗬嗬,要是我不給呢?”
三叔一笑:“你不可能不給。”
“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
說著,將一個沙漏擺到台麵上,“沙子漏完,就是半個小時。”
然後再將幾張照片拿出來,往周翔安眼前一扔。
周翔安看了,立即瞳孔一縮,麵色狂變,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死死摁著桌麵:“你竟然綁架了我的燦兒!”
“你為什麼要做這樣做!”
周翔安差點火山爆發,他渾身劇烈顫抖起來,,麵色變得猙獰如虎。
三叔一笑,“周老爺,您彆激動,我隻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罷了,您怎樣對我,我就怎樣對您。”
周翔安聽了這話,這才突然醒悟過來:“你不是吳永!你是牛人玉!”
三叔也不狡辯,直接大方承認:“沒錯,我是牛人玉。我臉上這隻不過是一層假皮。”
周翔安問:“真正的吳永呢!”
三叔就說:“我沒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周老爺,沙子在一點一點落下,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您可要好好想想。”
周翔安咬牙切齒,目眥欲裂,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我三叔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把吳永給取代了的!
這牛人玉,果然不是尋常之人!
看著桌麵上的沙漏裡麵,嘩嘩落下的沙子,周翔安的身子就像是枯朽了一般,長歎一口氣,緩緩坐了下來,然後雙眼死死盯著我三叔,陷入思索。
三叔這時半躺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道:
“您不用這樣看我,您要想抓我的話,隨便動手就好。”
“不過動手之前,可要考慮考慮您那寶貝兒子的安全問題。”
周翔安麵色如屎:“牛人玉,你這是在逼我走上絕路!”
三叔一笑:“周先生,似乎是您在逼我走上絕路吧?”
“想當初我隻不過是想幫助您那傻兒子把天弘做強做大而已,您卻非要一腳把我踢走,踢走也就算了,還要對我趕儘殺絕。”
“您混了這麼多年編製,難道就不知道一句話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現在咱們其實也算是公平交易,您把我的朋友放了,我把您的兒子放了,兩全其美。”
周翔安冷冷道:“你手裡還拿著天弘的機密資料,握著天弘四成股份,誰知道以後你還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三叔早就知道周翔安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早就將天弘的資料,以及那股份合同書一起帶了過來。
隻見他將一個資料袋往桌麵上一扔,說:
“天弘的機密資料,股份合同書,都在這裡。”
“按照天弘現在的市值,四成股份,怎麼也得值個四十萬吧?若是加上詐騙的流水,這些股份的價值至少得翻幾倍,但是我不想計較那麼多,這四成股份,我就四十萬賣給您,另外附贈天弘機密資料一大疊。”
“買一送一,周老爺,您賺大了。”
周翔安將資料袋拿起來,拆開,粗略過目了一遍裡麵的文件,果然如三叔所說,裡麵是股份合同書和天弘的詐騙機密資料。
可是,四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周翔安陷入了思索。
三叔見狀,又是一笑,用手指敲了敲桌麵上的沙漏:
“周老爺,時間不等人,您可要抓緊時間了。”
“半個小時之後,若是我那幫弟兄還沒接到我的電話,您那個傻逼兒子,恐怕就要變成十八塊了。”
周翔安眉頭深深皺起,死死盯著我三叔。
看了許久,可能一分鐘,也可能三分鐘。
最後長歎一口氣:
“牛人玉,這一次我輸了。”
“大祥!”周翔安大喊一聲,把管家陸大祥叫了過來:
“立馬去賬房給我拿四十萬現金出來!”
陸大祥走了過來,卻麵露為難之色:“老爺,咱們賬房沒那麼多現金啊!”
“現在上麵不是查貪腐查得厲害嗎?我們很多錢都轉入海外賬戶了。”
周翔安眉頭一皺,“不夠就拿金條來抵。”
三叔卻說:“我不要金條。我隻要現金。”
周翔安立即大怒:“牛人玉,我願意給錢你就不錯了,你彆得寸進尺!”
三叔卻笑了,“周老爺,您似乎忘記了您現在的處境了。”
“彆說得寸進尺了,我現在就算是得寸進丈,您也奈何不了我吧?”
“您說您能把我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