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鳴則守在巷子口,雙手叉腰,就像是看一出好戲,臉上露出意味深長、饒有興致的表情。
他心底裡暗暗沉吟:
剛才演的戲,應該足以騙過這幫小年輕了吧?
再抬頭一看,隻見陳小寶這個練家子,非常之凶猛,他使出譚腿功夫,竟然兩腳就踢倒一個打手,然後借著牆壁起飛,又踹飛另外一個衝上來的打手。
朱光慶也豁出去了,瘋狗似的使出王八拳,見人就揍,當然,他自己也被揍得不輕。
三叔則苦苦支撐著,被人揍了好幾拳,臉都腫了,不過並沒有倒下。
好在陳小寶相當給力,在他的發飆之下,竟然漸漸扭轉局勢。
陳小寶打倒了三個梁小輝帶來的打手,然後衝向梁小輝,一腳飛踹過去,直接踹地撞在牆上,痛苦倒地。
三叔和朱光慶壓力減輕,竟然也漸漸占據上風,開始反擊,然後竟然也用王八拳打倒了對手。
周青鳴見狀,麵色狂變,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陳小寶一咬牙,就追上去,無奈周青鳴出了巷子口,迅速上了一輛麵包車,然後就揚長而去。
縱使陳小寶譚腿功夫再怎麼厲害,也追不上人家麵包車,最後唯有作罷,倒回巷子裡麵。
隻見梁小輝等人,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狼狽逃走,迅速跑出巷子,也上了一輛麵包車,飛速離開。
三叔他們本來就被揍得不輕,本想抓住他們來問話,卻早已沒了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陳小寶跑回巷子口的時候,梁小輝他們已經走遠,他來到三叔麵前,關心問道:
“袁哥,你沒事吧?”
三叔眼角被揍得紅腫,不過卻搖頭說沒事,他給自己點了根煙,吞雲吐霧,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事兒,果然有蹊蹺!
周青鳴既然是樓先生的人,那他肯定知道陳小寶的能耐,若是他知道陳小寶的能耐,又怎麼會隻帶六七個花拳繡腿的手下來追捕他們?
他會做出來送人頭這樣愚蠢的事情?
轉而一想,他特麼不會是故意的吧?
三叔正沉思著,這時候,身後的朱光慶捂著嘴角,罵罵咧咧起來:
“丟他老母的!”
“這姓樓的糟老頭,實在是太壞了!”
“我們儘心儘力為他做事,他竟然在我們背後暗中捅刀子!”
“躍才出事,原來是他的手筆!”
“這筆仇咱們一定要百倍奉還給他!”
陳小寶也同仇敵愾,說道:“就是!”
“媽的,大不了和他同歸於儘!”
“太特麼欺人太甚了!”
劉秋菊也說道:“樓先生這樣做,實在是太不厚道了,他若是不想我們投靠他,直接說就好了,嗬嗬,利用我們幫他拿了雙龍血玉,然後就下暗手想來搞死我們,真的太陰毒了!”
“這樣的人,咱們肯定不能再跟他混了。”
朱光慶、陳小寶、劉秋菊三人一直認為,一定要脫離樓先生,並且找機會報複。
三叔卻一口將煙吸乾淨,默默無語,麵色凝重,若有所思。
劉秋菊就問:“阿袁,你怎麼不說話了?”
朱光慶也說:“阿袁,你發表下你的意見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三叔沉吟片刻,這才說:“你們真想聽我的真實想法嗎?”
眾人點頭,三叔是他們之中,頭腦最靈活的一人,現在出了這麼大事,自然是要聽他的意見。
三叔就說:“我覺得這是一個套,要是我們真和樓先生翻麵,那就真中了這個套了。”
“嗯?”眾人都一愣,麵露不解。
三叔就說:“你們仔細想想,要是周青鳴真的是奉樓先生之命來弄死我們,那他動手之前,肯定早就摸清楚了我們的底細,那剛才他怎麼可能才帶幾個花拳繡腿的人過來?難不成他不知道小寶會譚腿功夫?”
三叔此話一出,幾人心裡咯噔一下,對樓先生的怒火,瞬間滅了一大半。
劉秋菊疑問:“阿袁,你這是說,這是一個離間計?”
三叔緩緩點頭,說:“嗯,八九不離十。”
朱光慶微微皺眉,疑問:“可是,周青鳴知道我們在重慶和成都的所作所為,他若不是樓先生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陳小寶也附和:“就是,另外,許召龍給我們挖坑那件事兒,也很是蹊蹺,若是許召龍不是樓先生的人,他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拿捏我們?”
“按我說,不但是周青鳴,就連許召龍,都是樓先生的人!”
三叔卻搖頭,說:“他知道得很清楚,但並不代表,他一定就是樓先生的人。”
朱光慶質問:“阿袁,你口口聲聲說這幕後黑手不是樓先生,那會是誰?”
“這天底之下,除了樓先生有這能耐之外,還有誰能如此算計我們?”
三叔目光變得沉重而深邃,沉著聲音,一字一字道:
“八局門。”
眾人一聽,立即一怔。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