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高飛滿臉是血,猙獰地笑,就像是一頭被逼急了的惡狼,慢慢一步一步靠近我三叔、張躍才、陳小寶三人。
在他眼中,眼前三個人就是小羔羊。
他煉過鐵線拳,一打十都不是問題,何況是眼前這三個身材本來就偏矮小,隻有一米七出頭的人?
三叔等三人被逼到死胡同的最裡麵,已經無路可逃。
張躍才一咬牙,喊道:“乾他老母!”
然後就想衝上去和劉高飛開乾。
這時,三叔卻一把將他扯住,然後站出來,對劉高飛說:
“劉高飛,你這又何苦呢?”
劉高飛一愣,冷笑:“何苦?什麼何苦?”
“我何你祖宗的苦!”
“老子現在就要捏死你們三個小老鼠!”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就是你們,搞了我的花花,卻栽贓嫁禍給我的好兄弟,搞得我親手殺死了我的好兄弟!”
“老子現在是殺人犯,估計是活不長了,死之前你們特麼都得給老子墊背!”
“你們都得死!”
劉高飛的怒吼,就好像是憤怒至極的獅子,隨時隨刻都可能將三叔等人撕碎。
張躍才和陳小寶,都嚇得心驚膽戰,他們都知道劉高飛是練家子,功力不比胡長征差,要真打起來,他們毫無勝算。
三叔卻變得冷靜無比,他迅速從劉高飛的話語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然後說道:
“其實你並不想死,是不是?”
“我們有辦法讓你不死,而且還能獲得一個全新的身份,重新成為一個合法公民,然後光明正大地生活!”
此話一出,劉高飛立即一愣,麵露一絲意外,隨即卻冷笑:
“你騙誰呢!”
“老子要是再相信你們的鬼話,老子就是一坨蠢屎!”
三叔直接從身上掏出一個身份證,往劉高飛一扔。
劉高飛接住,借著昏暗的月光,低頭一看,隻見身份證上寫著“餘元”兩個字。
三叔就說:“你看這身份證是真是假?”
劉高飛是出來混江湖的,對於身份證的真假,自然能夠輕易判斷出來。
他眉頭微皺,內心更加動搖,問道:“你特麼到底想要說什麼!”
三叔就說:“我給你看的是真正的身份證,就算是公安機關來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端倪,但這並不是我的真正身份,我的本名叫朱玉袁,而不叫餘元。我將這個身份證給你看,是想告訴你,我既然有能力給自己弄一個新身份,自然也有能力幫你弄一個新身份。”
“難不成你就不想重新做人?”
劉高飛聽了這話,更加猶豫了,臉上露出掙紮,半信半疑。
三叔見狀,便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我承認,我們確實對你做了局,也確實綁架了你的女人尤花花,但是我們沒玷汙她,隻不過是掐傷了她的皮膚而已,她說她受到侵犯,純屬心理作用,其實這事兒隻要稍微想一想就會明白,我們要真玷汙她,那肯定會留下馬腳,而我們這個局,隻不過是想引起你和周一昇的誤會,並不想把自己也牽扯進去,所以根本沒必要玷汙她,玷汙她隻會讓我們得不償失。”
“至於你失手殺了周一昇,對此我們很抱歉,我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們隻不過是想引起你們之間的矛盾,好讓你們內鬥,好讓周一昇彆再來跟蹤我們,彆再來暗算我們。”
三叔這話,可謂是說得極其真誠。
其實他說的大部分都是真話,真話自然就會真誠。
劉高飛內心變得掙紮萬分,他突然暴怒:
“你彆以為你用這樣的花言巧語能夠騙得了我!”
“你們今天都得死,我不會再相信你們!”
劉高飛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就更加說明,他內心已經動搖無比。
三叔就繼續說道:“其實你還想活著,還想和尤花花一起生活,對不?”
“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重新做人,難道你不想珍惜?”
“如果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硬是要破罐子破摔,那我們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那你來殺我們吧。”
“不過殺之前我告訴你,你是失手殺死周一昇的,算是過失殺人,就算是被抓,也未必會被判死刑,可你若是把我們仨都殺了,那死刑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劉高飛陷入了極度的掙紮之中。
張躍才和陳小寶看向三叔,眼神裡都不由露出敬佩之意,這家夥,憑借一條三寸不爛之舌,竟然能夠把追殺他們的劉高飛說服?
甚至還能化敵為友?
三叔此時表麵上風平浪靜,說起話來還頭頭是道,有條有理,可實際上他內心裡也捏了一把汗,心驚膽戰。
他不知道能不能說服劉高飛,但是他必須試一試。
除了因為打不過劉高飛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打鬥的話,肯定會產生很大的動靜,很可能會將條子引過來。
若是條子來了,絕對會一鍋熟,誰都跑不了。
劉高飛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深深歎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向三叔,問:
“你要怎麼幫我辦理新身份?”
他問出這個問題,那就表明已經相信了三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