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張躍才、陳小寶、劉秋菊,都不由滿臉驚愕。
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向以來,以穩重著稱的我三叔,此時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簡直就是在刀口上舔血。
三叔見大家麵露疑惑,便又解釋道:“若是拿不到雙龍血玉,就算能從條子手裡逃走,那咱們也很難從樓先生手裡逃脫。”
“難不成你們還想重新過兩年前被樓先生追得像喪家之犬那樣滿世界亂跑的日子?”
眾人聽了這話,都沉默了。
三叔就趁熱打鐵,說道:“隻要我們配合默契,這一次,還是有機會成功的!”
劉秋菊這時問:“要去把阿慶叫過來一起布局嗎?”
她這句話,其實已經間接讚同了三叔的做法。
三叔卻搖頭,說:“不用阿慶,阿慶現在正被齊九州的人盯得死死的,若是他過來,那齊九州的眼線,也會被帶過來,那咱們這個局也就沒法做了。”
“而且阿慶之前電話裡和我說過,齊九州有個六七十歲的貼身謀士,這謀士眼睛很尖,很聰明,現在他就在盯著阿慶。”
“咱們可以將計就計,用阿慶來做一個幌子,引開齊九州那個謀士的注意力,如此一來,齊九州身邊就相當於少了一條手臂,我們這邊做局的壓力也就會緩解很多。”
幾人聽了三叔的分析,都覺得有那麼一點道理。
張躍才就問:“阿袁,你就直接說吧,具體該怎麼做?”
三叔就說:“局還是原來那個局,隻不過現在需要微調一些細節。”
“躍才,阿慶原本的角色,也就是造假大師李芒,從現在起由你來扮演,到時候你帶著猛追灣地下古玩交易市場那個造假老板新製造出來的雙龍血玉高仿品,也就是那個裡麵沒有毛發,接近完美的高仿品,你帶著它直接去見齊九州!”
張躍才一愣,“你是要我在齊九州眼皮底下來一招偷梁換柱,把真正的雙龍血玉換走?”
三叔卻一笑,說:“不,不需要你換走,你就算是換到了真正的雙龍血玉,也很難從彆墅裡麵出來,因為你出的時候,彆墅的保安很可能會對你搜身檢查。”
張躍才不解:“那我要怎麼做?”
三叔就說:“很簡單,你隻要將這個高仿品送給齊九州,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將真的和假的位置對調一下,隻要對調了真假位置,我就有辦法讓齊九州將真正的雙龍血玉送到我手上。”
張躍才一愣,疑惑不解:“就這麼簡單?”
三叔點了點頭,又說:“嗯,就這麼簡單。”
“不過躍才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就怕到時候齊九州把你軟禁起來,不放你走,那就麻煩了,若他不放你走,那你要自己想辦法從彆墅裡麵逃出來,我們也無法救你。我總覺得,齊九州找‘李芒’造假,目的並沒有那麼簡單,若他真的隻是想搞個假貨混淆視聽,那根本沒必要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他尋找造假大師造假,恐怕還另有目的。”
張躍才就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點的。若是我被齊九州軟禁了,我自己會想辦法逃出來。”
接下來,三叔對張躍才交代了一些見到齊九州的時候,應該注意的言行舉止,讓他表演得像朱光慶假扮的李芒,等做到足夠像之後,他就開始給張躍才化妝,把張躍才弄成李芒的模樣,因為之前朱光慶的妝容,就是三叔幫忙弄的,所以現在再弄一次,三叔得心應手,速度快了不少。
等到晚上六點半,他就搞好了張躍才的妝容,張躍才化身李芒,拄著拐杖,佝僂著身軀,帶著那個完美高仿品,坐出租車去齊家彆墅找齊九州。
張躍才走後,三叔就立即讓劉秋菊去大華商場附近那個窩點找朱光慶,他吩咐劉秋菊說:
“找到阿慶之後,你就和阿慶一起在附近兜轉幾圈,阿慶身邊有不少人在盯著他,特彆是那個齊九州的謀士老頭,你們一定要將他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牽著那老頭的鼻子走,彆讓那老頭有機會去給齊九州報信。”
“要是齊九州知道李芒還在大華商場那邊,這個局肯定就會不攻自破。”
“另外,你們要自己估量著時間,大概九點多的時候,就可以抽身逃走了,你們擺脫齊九州的眼線之後,不要來和我們彙合,直接離開成都就好。”
“至於去哪裡,我建議可以去貴陽,到了貴陽,在火車站附近找個住處住下,然後聯係樓先生,通過樓先生來和我們聯係。”
劉秋菊聽著三叔的吩咐,連連點頭說知道了,然後立即出發去做事。
陳小寶見張躍才和劉秋菊都有任務安排,便連忙問道:“袁哥,我呢?我需要做什麼?”
三叔一笑,拍了拍陳小寶的肩膀,說:“小寶,你跟在我身邊就好,你就是我的一個保險栓,現在還不需要你做什麼,不過若是到時候我出了什麼意外,我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就得全看你了。”
陳小寶一愣,隨即說道:“袁哥,我一定不會讓你發生任何意外的!”
三叔對他善意一笑,說:“咱們這個團隊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走,咱們現在就去乾活!”
陳小寶連忙跟上,問:“袁哥,現在我們去哪裡?”
三叔就說:“警局。”
“警局?”
陳小寶立即一怔,驚愕而不解,完全不明白三叔為什麼這時候要去警局。
他嗬嗬苦笑:
“真的要去警局嗎?袁哥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三叔卻說:“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真要去警局啊?”陳小寶立即瞠目結舌,更加疑惑不解。
……
三叔為什麼要去警局?
他這個局是如何布置的?
怎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雙龍血玉撈到手?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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