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笑,說:“兄弟你倒是夠義氣!值得結交!”
“既然咱們這麼有緣,今晚在這裡相遇,又都是湖北人,要不就交個朋友吧!”
“我叫趙放!開放的放,請問兩位兄弟高姓大名?”
三叔就說:“喲,巧了,我也姓趙,趙文化,文化知識的文化,名字雖如此,其實沒什麼文化,若有什麼得罪放哥的,還請不要見怪。”
“這位是我好兄弟,姓李,李南山。”
張躍才笑嗬嗬地,也對趙放打招呼。
趙放就對張躍才豎起個大拇指,說:“李兄你的牌技,出神入化,我自愧不如!”
三人相互認識,也就不玩牌了,一起坐在一桌,開始點菜吃飯。
三叔大大方方的,拿出剛才贏趙放的那一百塊來請客。
這一餐,大夥兒有說有笑,儘情喝酒,大口吃肉。
等酒酣飯飽,時間已經是晚上淩晨一點多。
眾人散席,三叔和張躍才還拿到了趙放的聯係方式。
趙放好賭,但是平時在賭場其實沒贏過什麼大錢,一般都是小贏或者小輸,所以他就約定,明天晚上要我三叔和張躍才,一起跟著他去賭,賭資他出,輸了算他,贏了一人一半。
三叔和張躍才連忙答應說好,還說若是放哥想要學習牌技,他們也可以指點一二。
第二天晚上,我三叔和張躍才如約來見趙放,和他一起去地下賭場賭錢,這邊賭的都很大,最小金額是十塊錢,最大五百。
趙放先給了我三叔和張躍才一人一千,然後還對賭場的人都說,“這兩位是我同鄉兄弟,今晚來和大家一起賭錢,他們手氣很好的,你們可要小心了!”
因為趙放經常出入這個賭場,是賭場的熟客,所以大家對他都很熟,也都很給他麵子,於是便都樂嗬嗬地起哄,甚至還開玩笑說,要讓我三叔和張躍才輸到脫褲。
結果幾圈下來,張躍才的一千本錢,就翻了五倍,變成了五千。
倒是我三叔,技術差了那麼一點,輸得隻剩下五百。
又玩了幾圈,張躍才橫掃全場,贏了上萬。三叔也漸漸穩住局勢,賺回來本錢,還小贏了幾十塊。
趙放看在眼裡,笑得合不攏嘴,得意洋洋道:
“都說了我兄弟手氣好,你們還不相信,哈哈!都輸光了吧!”
同一桌的賭友開始閃躲,不和張躍才玩了,去旁邊玩麻將。
張躍才見贏得差不多了,再贏的話,就過分了,可能會引起眾怒,於是便開始有輸有贏,最後散場,還贏了七千多。
趙放知道張躍才之所以能贏錢,不是什麼手氣好,而是技術活兒做得牛叉,就更加佩服張躍才了。
不過他更佩服的,還是我三叔,我三叔技術不好,可以說基本沒什麼牌技,可是在張躍才大殺四方的時候,他竟然還能做到小贏,悶聲賺小錢,也是精明無比。
接下來兩周,趙放隔三差五就會和我三叔和張躍才一起玩,喝酒吃飯,玩牌賭錢,或者歌舞廳泡妹子。
三叔和張躍才都不拒絕,跟著混,有錢就賺,有妹子就玩。
漸漸的,也就取得了趙放的信任。
這天和趙放一起吃火鍋,三叔和張躍才吃得滿頭是汗,趙放不由疑惑:
“文化兄,南山兄,怎麼吃得滿頭是汗?太辣了嗎?”
三叔就嗬嗬笑道:“是有那麼一點辣。”
“來重慶之前,我們在廣州混了好幾年了,都習慣那邊的飲食了,吃不得辣了。”
趙放嗬嗬一笑,也沒在意,“難怪呢,我就說我們湖北人,吃辣並不比重慶差,你倆怎麼就被辣成這樣呢!”
“原來是在廣州混過一段日子!”
又問:“在廣州混得好好的,怎麼跑來重慶了?”
三叔就說:“哎,不提也罷,因為賭錢,贏了彆人太多,被人報警了,然後我們兄弟倆就被條子盯上了,不得不逃啊。”
“所以現在我們都不敢怎麼去賭。”
趙放點頭,“哦,原來如此。”
“不過南山兄的牌技,確實了得。”
張躍才嗬嗬一笑,不怎麼說話。
他學湖北口音,並沒有多麼純正,所以三叔就讓他儘量少說話,能不說就彆說,這樣就能避免暴露身份。
所以現在的張躍才,假扮李南山,給趙放的印象是,這是個悶油瓶,一般不怎麼說話。
趙放心裡沒怎麼懷疑,這萍水相逢的人,誰會想到會是一個局?
他還說:
“文化兄、南山兄,你們兩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我們又同為老鄉,所以我想邀請你們加入漢江龍,就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漢江龍?”三叔一愣,故作疑惑不知,“是什麼來的?”
“我們剛來重慶沒多久,什麼都不熟,還請方哥詳細說一說。”
趙放就說:“漢江龍是重慶這邊的一個大勢力,不是我吹,現在的漢江龍,已經可以在嘉陵江和長江兩個江河裡麵橫著遊水,沒人敢惹。”
“我哥是漢江龍的老大,另外還有一個軍師,名叫周一昇,謀略了得,一個功夫高手,名叫劉高飛,很能打,都是咱們湖北的大能人。若是有兩位再加入我們漢江龍,我們肯定會如虎添翼,在重慶做大完全不是問題!”
“就不知兩位感不感興趣?”
三叔聽到這話,不由一笑,他也完全沒想到,趙放竟然會這麼快就邀請他們加入漢江龍。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說明,他們已經完全取得了趙放的信任。
三叔他們會答應嗎?
取得信任之後,就該放餌了。三叔將會如何引導趙放入局?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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