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依舊沉默不語。
不說話,那就表示還沒原諒。
方執行不由一愣,心中暗想,恐怕這張子天,沒少得罪人家,不然人家不可能到現在還不肯原諒,真尼瑪要壞我大事,越想越氣憤,方執行就一腳踹向張子天,怒道:
“有你這樣道歉的嗎,沒點誠意!”
“還不趕緊跪下!”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方執行竟然要張子天給我三叔下跪,那一刻,他立即一怔,心中很是抗拒。
雖說方執行是他的老大,但是他卻也不能逼他下跪,畢竟大家出來混,為了一口飯而已,你不能隨便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
就見到,張子天一動不動,麵色變得凝重,殺氣開始蔓延出來。
他身邊有十幾個馬仔,而方執行隻帶了五六個人,要真打起來,至少今晚這一仗,誰輸誰贏還說不定!
方執行隻顧著討好我三叔,踐踏張子天就像是踐踏腳下一條狗那樣,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還在大罵催促著,甚至用腳去踢張子天的膝蓋窩。
“趕緊下跪,聾子嗎你,沒聽到我的話嗎,下跪!”
眼看著張子天就快要爆發。
這時,三叔卻開口了。
“誒,方大哥,你這樣做就不太厚道了。”
“既然天哥都已經認錯了,那又何必再逼迫他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不能隨便跪彆人。”
“天哥的誠意我已經感受到了,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吧。”
“今後大家都是兄弟,有肉一起吃,有福一同享!”
“天哥,你說呢?”
張子天一愣,愕然不已。
他都快要爆發出來了,可沒想到,這時候,我三叔卻說出這樣的話,直接將他的怒火澆滅。
三叔都這樣說了,那他還爆發的話,那就太不懂得做人了。
於是嗬嗬一笑,說道:“袁哥說得對,多謝袁哥寬宏大量!”
“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袁哥,今晚袁哥這麼寬宏大量,我知道袁哥您肯定是個很講義氣的爺們!”
方執行滿臉的愕然疑惑,不知道我三叔這是在搞什麼鬼。
三叔微微一笑,然後說:“好了,既然矛盾已經化解,那大夥兒就是兄弟,一起去吃一頓飯如何?”
“好,這一頓我請!”天哥大方說道。
然後又對方執行說:“方爺,對不住,我給您添堵了,也請您賞個臉,一起去吃個飯,如何?”
方執行嗬嗬一笑,說道:“成吧,你小子還算是會做人,那今晚的事兒就這麼揭過了。”
於是大夥兒化乾戈為玉帛,一起去找了個館子,再吃一頓。
大家表麵上和和氣氣的,可是其實心裡都各自打著算盤。
就比如張子天,現在對方執行已經產生了間隙,剛才方執行不維護他就算了,竟然還逼著他給我三叔下跪,這一件事讓張子天很是介意。
而張子天隻要一介意,那就踩進了三叔挖好的坑裡。
三叔剛才為什麼要等到張子天快要爆發的時候才給他台階下?那就是因為他要分裂張子天和方執行,並且最大可能得去把張子天收為己用。
像張子天這樣的拉雜貨,總有一天會用得上。
特彆是在踩方執行的時候,更能起到奇效。
三叔在不聲不響中,已經開始為後麵的棋盤進行布局。
而現在,包括張躍才、陳小寶等同夥在內,所有人都還對此一無所知。
至於方執行,心中對我三叔剛才的做法有些不爽,剛才他逼著張子天下跪,還不是為了給我三叔豎立威信?
可到關鍵時候,他卻給張子天借驢下坡,將這事兒就這麼翻了過去。
如此一來,他算是什麼?
他不但得罪了張子天,還撈不到任何好處。
他能混到如今這個地位,就證明他不是傻子,所以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我三叔剛才是有意為之。
此人恐怕不簡單,來者不善。
明麵上他是受樓先生吩咐,來這邊幫助我擺平漢江龍,可背地裡他要做什麼手腳,誰也說不準。
嗬嗬,不得不防啊。
於是心裡也就多了一個心眼。
這一餐飯,大夥兒都吃得開開心心,有說有笑,可實際上卻各懷鬼胎。
席間,三叔還拿到了張子天的聯係方式。
方執行看在眼裡,嘴上不說話,心裡卻更加介懷。
酒酣飯飽,各自散去。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到了晚上十二點多才散席,三叔和陳小寶就沒回解放碑那邊,而是在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這才回去和張躍才等人彙合,然後大夥兒開始一起研究漢江龍的資料,準備針對這條漢江龍,織一張大網,一網將他撈起。
……
三叔他們將會如何做局撈漢江龍?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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