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安心賓館302號房間,也就是張躍才現在住的房間的隔壁,住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靚妹,模樣很正,身材也很火辣,聽口音應該是湖南那邊的。
她和張躍才一樣,整個過年期間,都住在安心賓館,沒有回家。
不過和張躍才不同的是,她每天早上七點鐘,就會準時離開賓館,直到晚上深夜才回來,早的話也要晚上十一二點才回來,遲的話可能會淩晨兩三點才回來。
回來之後會立即洗澡,然後迅速睡覺,基本上是獨來獨往,很少和人溝通。
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太過漂亮,也可能是因為張躍才閒得無聊,有一天他起了個大早,就偷偷摸摸去跟蹤這女的,發現她去了附近一個腫瘤醫院的住院部。
暗暗跟蹤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這靚妹有個哥哥,正在這醫院住院。
在腫瘤醫院住院的,很明顯有很大可能是得了腫瘤或者癌症什麼的,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這靚妹每天負責照顧她哥哥的飲食起居,從早上七點起,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因為醫院裡麵沒有床鋪給她睡覺,而現在過年旅客量減少,這安心旅館住店費用也不貴,所以她就在這裡租了間房子住下。
這旅館的牆壁隔音並不是很好,每天晚上張躍才都能聽到她洗澡時候的淋浴聲。
有一天晚上,張躍才隱隱約約聽到那靚妹在打電話,她說她很需要錢,要是沒錢她哥哥就沒救了,還說她和她哥哥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從小到大相依為命,她很難想象哥哥走了之後會怎樣。
她還說,隻要能夠得到錢救治她哥哥,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那晚上她應該是在用賓館的電話打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誰,估計是打給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不然一般人不會將這些事情說給彆人聽。
張躍才本來就對這靚妹起了一點歪心,又碰巧聽到這靚妹說出這樣的話,就蠢蠢欲動,覺得可以趁機吃一次免費大餐,把這靚妹撈到手玩一玩。
當然,拿捏著人家為了給哥哥籌救命錢這一個弱點來做局,很明顯沒良心,不過張躍才要是講良心的話,早八代就不撈偏了。
加入了撈偏這一行,就不要談良心這東西。
正當張躍才想著,該如何撈起這個靚妹的時候,我三叔和朱光慶出現了。
他知道朱光慶也好這一口,於是就把話說出來,兩人合計著,該怎麼去給那靚妹挖坑。
果然,朱光慶一聽,就興致勃勃,說道:
“這個好辦啊,她不就是需要錢嗎?”
“那咱們就假扮有錢人,那她還不投懷送抱?”
張躍才一聽,也覺得有道理,說:“如果一個有錢人,結了婚想要孩子,他老婆卻一直沒有懷上孩子,他會怎樣做?”
朱光慶聽了這話,立即會意,嬉皮笑臉對張躍才說:“啊才,這幾年你進步不少了啊,這樣惡毒想法都被你想到!你真是人才!”
三叔聽這他們兩個在吹水,眉頭微微一皺,說:
“你們要瀉火,為什麼不去浴足城或者酒店找專業人士?這樣坑人家一個無辜妹子,恐怕不太好吧?”
張躍才卻說:“你不懂,一盤是嫩豆腐,一盤是豆腐渣,你選擇吃哪一盤?而且嫩豆腐不要錢,豆腐渣一晚上要一兩百。”
朱光慶笑嘻嘻,眼神裡滿是壞水泛起的浮光:“阿才說得對,話說我三年沒開葷了,現在也該開齋了。”說著,磨手擦掌,躍躍欲試。
三叔歎氣,說:
“總之我不建議你們去撈她,除了因為她是個可憐人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張躍才和朱光慶都一愣,“什麼原因?”
三叔眉頭微微一皺,就說:“我很奇怪,那靚妹既然那麼缺錢,那麼需要錢救她哥哥,為什麼還要來住賓館?”
“這賓館雖然不貴,但是一天也要25塊錢,十天就是兩百五,她住了這麼久,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如果你有很重要的親人得了重病,又急需醫藥費,你還會把錢花在住賓館上麵嗎?”
我三叔此話一出,張躍才和朱光慶又是一愣。
張躍才有些懵,就說:“阿袁,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彆拐彎抹角,搞得我蒙查查的。”
三叔思索片刻,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說道:
“我想說,這可能是個坑。”
“當然,這個坑未必就是故意用來裝你們的,沒準她還有彆的目標。”
張躍才卻說:“不可能,我跟蹤她去了醫院,看到她和她哥哥見麵了,不可能作假。”
三叔就問:“你怎麼就知道那是她哥哥?”
“沒準她進入病房就對那病人說,‘我是某某紅醫療基金會的成員,現在想來了解下你的狀況,了解之後看能不能幫你申請一下醫療資助。’然後就和病人聊了一整天。”
“再說了,你聽到了她和病人的聊天內容?”
“還是你去谘詢過那個病人,從病人口中確認那個就是他妹妹?”
張躍才聽了這些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朱光慶也覺得我三叔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
那妹子這麼急需錢,卻還住賓館,確實有點可疑。
三叔看向他們兩人,表情嚴肅,目光如炬。
其實他剛說出來的這些看似有道理的話,都是胡扯的,他之所以一本正經胡扯,隻是不想張躍才和朱光慶在過年這段時間搞出什麼簍子來而已,他隻想著等到年初八,然後安安分分去廣西麵見樓先生。
另外,若是那妹子的情況真如張躍才所說的那麼慘,那他也不想張躍才還去火上澆油,因為那樣真的太沒人性了。
撈偏的雖然為了錢財毫無底線,但是也不能把自己弄得禽獸不如吧。
三叔見張躍才和朱光慶都不說話,知道已經說服了他們幾分,於是就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成吧,見你們都這麼想著女人,那咱們今晚就去找個場子樂一樂,不管你們消費多少,都我請客,怎樣?”
三叔都說到這份上了,張躍才和朱光慶自然無法拒絕。
於是朱光慶就說:“行行行,既然阿袁這麼大方,願意花錢來從我們手頭上解救那個可憐的妹子,那我們可不能不給阿袁這個麵子,畢竟大家是兄弟!”
張躍才雖然心裡有些鬱悶,但是並沒有反對我三叔的做法,因為他細細一想,我三叔說的,還就真有那麼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