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聽完貓仔的講述之後,很是驚訝,完全沒想到那“雙尾蠍”團夥竟然這麼猖獗。
一般撈偏的,被人識破了,都會歸還錢財,把事情捂下去,息事寧人。
這雙尾蠍倒好了,直接就把貓仔他們五個人揍了一頓,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其他兄弟聽了,都氣憤不已,咬牙切齒說要去砸場子,還說根本不用怕那什麼雙尾蠍,就算他們在南京勢力再大,也不用怕,砸了就跑就好,反正他們隻不過是路過南京的,又沒想過要在這邊逗留多久。
就連張躍才、陳小寶,也都看不下去了,現在貓仔他們畢竟算是自己人,這樣被人欺負,確實過分了。
要是這時候不出手相助,那多多少少會寒了大家的心,而且還會顯得他們這些偏門神人的徒弟徒有虛名,軟弱無能。
張躍才就說:“阿袁,咱們懟回去,一定要給那雙尾蠍一些顏色看看!”
陳小寶也說:“就是,出門在外,總不能老是被人欺負!”
“再說了,咱們二十多個人,怕他個錘子!”
三叔也覺得要為貓仔等五個兄弟逃回公道,但是不能橫衝直撞,畢竟人家是地頭蛇,直接懟上去的話,就算是能報仇,恐怕也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於是說道:
“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在這邊逗留幾天,先暗中摸清楚那雙尾蠍的底細,然後再一腳把他們踩死。”
“大家覺得怎樣?”
大家都紛紛點頭,覺得有理。
張躍才卻不喜了,說:“我們那麼多人,直接去打了就跑,豈不更加直截了當?”
“你不是說怕在南京這邊逗留太久會出事嗎?”
三叔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其實他就怕趙筱筱找上門來。
於是便調整策略,說道:“那咱們就彆停留那麼多天,明天之前把事兒搞定,然後就去蕪湖。”
然後下命令,分工合作:
“秋菊,你帶幾個兄弟一起去買去往蕪湖的火車票,車票越早越好,最好是明早八點之前的。買好車票之後,就去火車站附近訂好賓館,訂十個房間,應該夠大家睡了。”
“貓仔,你帶著躍才回汽車客運站那邊,讓躍才認識那兩個騙你錢的人。”
“躍才,你認識了那兩個騙子之後,就利用你的偷術,去把他們的錢包偷過來,不過彆做得太過嚴實,要露一點底兒,讓他們及時發現錢包丟了,然後把他們引到這邊的小巷子裡麵。”
“其餘的兄弟跟著我,在巷子裡麵設好埋伏,兩頭包抄,等那兩個騙子進了巷子,就立即把他們的出路堵死。”
“到時候抓住他們,咱們就狠狠地捶他們一頓,不過千萬彆下太重的手,不要鬨出人命就不好了,另外,打的時候千萬彆暴露身份,都彆說話,我來說台詞,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不敢報複。”
分工好之後,大家便開始行動。
張躍才對我三叔這種領導範兒,指手畫腳做總指揮的行為,心裡有些不爽,憑什麼大家都有聽他指揮?
不過他卻不能否認,我三叔這個引魚入網的伎倆,確實能夠快速達到報複目的。
於是便沒說什麼,按照吩咐去做。
劉秋菊帶著五個人去火車站售票窗口買票。
張躍才則和貓仔一起回汽車客運站。
我三叔帶著陳小寶和其他十來個兄弟,進入前麵巷子,設下前後圍堵的埋伏。
張躍才和貓仔來到汽車客運站這邊,很快就找到了那兩個死騙子。
貓仔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皮膚黝黑的騙子,那黑騙子還在繼續玩他那騙乘客車費的伎倆,在招攬乘客,而那白白胖胖的死胖子,則在不遠處站著,準備等黑騙子得手之後,就去趕乘客下車。
貓仔就對張躍才說:“才哥,就是那兩個人了,一個皮膚很黑的中年人,一個白白胖胖的死胖子。”
張躍才確認了那兩條魚之後,拿出一根南京煙,用火柴點著,吸了一口,對貓仔說:
“貓仔,你先回去和阿袁他們彙合。”
“你在這邊的話,他們見了可能會生疑。”
貓仔覺得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先回巷子,和我三叔他們彙合。
張躍才就在遠處,一邊抽著煙,一邊暗暗觀察那黑騙子和白騙子的一舉一動。
兩根煙入肺,張躍才已經觀察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了解了他們的行為舉止的特征,然後便將煙頭扔地上一腳踩滅,往前走去。
他直接來到白騙子這邊,問道:“老哥,金陵飯店怎麼走?”
那白白胖胖的騙子沒多想,下意識就回答張躍才的問題:“出了汽車站,坐上公交車,去到新街口,就能看到一棟最高的樓,那棟樓就是金陵飯店。”
張躍才笑著說:“謝謝老哥!”
然後突然說:“咦,是不是你掉了錢?”
白騙子往地上一看,有一張五塊錢的紙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不過還是下意識撿了起來。
張躍才就從他身邊經過,不聲不響就把他的錢包順了,然後直接去往黑騙子那邊,對黑騙子問道:“大哥,火車站往哪邊走?”
黑騙子就說:“還挺遠的呢,可能走路要走一個多小時,要不上我車吧,我載你過去,隻需要五塊錢車費,我剛好要經過火車站,快上車吧,差一個位就滿人,你上車我就走。”
張躍才不由一愣,黑騙子這話,倒是讓他感到意外不已。
這家夥也算是個老手,竟然張口就胡話連篇,火車站明明就在這汽車客運站不遠處,他卻說要走一個小時的路,還順帶著坑他五塊錢的車費。
要是張躍才真的是來問路的,真的對火車站不熟,那肯定就被他坑到了。
張躍才嗬嗬一笑,說:“不用了,我還是走著去吧。”
於是就往前走。
那黑騙子竟然不死心,追上來,麵容憨厚老實,說道:“小兄弟,去火車站還很遠路呢,我勸你還是坐我的車吧!就差一個人我就走了!五塊錢又不是很多!”
張躍才連忙說道:“不了不了,五塊錢是我一天的夥食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