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事?”趙蒹葭疑惑。
吳永就說:“之前莫長河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們得懂得禮尚往來,是時候給莫長河送一份禮物了。”
“而邱誌峰,就是我想給莫長河的一個大禮。”
說到這裡,吳永雙眼微微眯著,似笑非笑,諱莫如深。
邱誌峰在大街上突然被趙蒹葭臭罵了一頓,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卻隱隱約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再說了,他自個兒也做賊心虛,自認為給趙蒹葭的確實是假貨,於是連忙趕回柳家溝,準備帶上我三叔等人去往安徽蕪湖。
他來到我三叔等人麵前,說道:
“朱玉袁,恭喜你們,樓先生說了,讓我和你們一起去蕪湖,等你們把白老爺的骨灰處理妥當,完成白老爺的遺願,我再帶你們去廣西。”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欣喜,“多謝邱大哥,多謝樓先生!”
張躍才卻冷冷道:“謝個錘子,邱誌峰,你千方百計把我們抓起來,就不用再裝好人了。”
邱誌峰立即拉下臉,冷冷道:“張躍才,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若不是我用假長生引把你從那女妖精手裡救出來,你現在是生是死都還說不定!”
又數落張躍才:“不是我說你,你這人除了偷術厲害一點之外,真是一無是處,而且腦子還進了水,我去救你,你竟然當著那女狐狸精的麵來拆穿我,大呼大叫說那是假的長生引,好在那女妖精自作聰明,不然你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張躍才一愣,“假長生引?”
隨即大喊:
“你給的那女狐狸精的分明就是真長生引!”
邱誌峰也一愣,麵露意外:“真長生引?”
“怎麼可能,你特麼不也說是假的嗎?!”
“而且我不相信,朱玉袁會這麼輕易將真的長生引交給我!”
張躍才無語,“我說假的,那是因為我不想落入你手裡!”
“你這笨蛋!”
邱誌峰又是一愣,然後說道:
“不可能,那絕對是假的,不然朱玉袁不可能那麼輕易將它給我!”
然後看向我三叔,說:“朱玉袁,你承諾過要將長生引交給樓先生的,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碰長生引,等你到了廣西見了樓先生,你親自給他就好。”
三叔也懵逼了,說:“邱誌峰,昨天我給你的,真的是長生引啊。那長生引之所以有股怪味,那是因為用朱砂、水銀、龜血等東西煮過。”
邱誌峰聽了這話,更加懵逼了。
半張著嘴巴,滿臉茫然。
他也不知道我三叔和張躍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最後暴躁道:“我不管了,你自己和樓先生交代吧!”
“真真假假,誰特麼知道你這撈偏鬼說的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邱誌峰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覺得操蛋無比,因為剛才樓先生才特意囑咐他,要保護好我三叔手裡的長生引,不能讓彆人搶了去。
要是我三叔和張躍才說的是真話,那現在這長生引已經落到那女狐狸精的手裡!
更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女狐狸精的底細,甚至連她的姓名都不清楚,要想從她手裡拿回長生引,恐怕難於上青天!
這該如何是好?
邱誌峰焦頭爛額。
本來想著立馬帶著我三叔他們坐火車去蕪湖的。
可現在恐怕不得不推遲計劃了。
過了不一會兒,他讓手下將我三叔帶到一間房間,詢問長生引的事情,問我三叔將長生引藏在了哪裡。
我三叔卻一口咬定,之前給他的就是真正的長生引。
我三叔沒有說謊,他也沒必要說謊,因為現在白老爺都去世了,長生引對他們而言,確實沒什麼用處。
要說當古董賣錢,三叔也想過,不過之前答應過要將長生引交給樓先生的,以此來示好樓先生,所以就沒賣。
邱誌峰是樓先生的得力助手,他來向我三叔索要長生引,我三叔就以為這是樓先生的意思,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給了他。
卻不曾想,邱誌峰這木薯頭,拿了真的長生引,竟然以為是假的,還拿去和趙蒹葭交換張躍才。
這真是讓三叔哭笑不得。
現在長生引是從邱誌峰手裡丟掉的,所以三叔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還老神在在,反正就算到時候樓先生追究起來,直接將責任都退給邱誌峰就好。
邱誌峰見我三叔堅持說給他的就是真的長生引,依舊是半信半疑,又把整個院子都翻了幾遍,妄圖能夠從院子裡麵找到一些長生引的線索,結果卻連條毛都沒找到。
最後無可奈何,隻好接受事實:
“哎,看來朱玉袁給我的,恐怕還就真的是長生引!”
“這該如何是好?”
邱誌峰懊惱無比,突然覺得,真的要被自己的愚蠢行為給害死了!
沒辦法了,眼下這種情況,恐怕隻能再回西安城,去尋找那個女狐狸精,看能不能從她手裡將長生引奪回來!
可邱誌峰卻不知,他這一回去,就是一腳踩進野豬夾。
莫長河早已在西安城內,磨刀霍霍等著他。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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