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必明說,大家肯定都心領神會。
邱誌峰還在震驚之中,劉西北這時候歎氣一聲,苦笑道:“嗬嗬,邱先生,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既然樓先生親開金口,那咱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好,至於其他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亂想比較好。”
邱誌峰嗬嗬苦笑,說:“行吧,今天晚上,我會把任尊一起帶到你這邊。”
於是這天晚上,他就親自帶著馬仔,回到柳家溝,然後用麵包車,連夜將白老爺的遺體,以及癱瘓在病床上的任尊,一起拉走。
任尊見邱誌峰半夜把他拖走,拚命掙紮著,想要叫喊,卻被一團布塞住嘴巴,叫都叫不出來。
任尊能預感到,邱誌峰半夜帶他離開,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可是如今他四肢癱瘓,舌頭被割,就像是一條死蟲子那樣,根本就無力反抗。
最後唯有絕望,眼淚都流出來了。
邱誌峰見他這可憐模樣,便用手幫他擦了一下眼淚,安慰道:
“任先生,你也彆怪我,我也是按照樓先生的吩咐辦事,我沒得選擇。”
邱誌峰將任尊和白老爺的遺體帶來大坡壑礦場,礦場這邊早有北杉火葬場那邊的五十鈴在這裡等著。
淩晨一點多,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將白老爺和任尊一起扔到五十鈴的後麵車鬥上,然後就拉去火葬場。
邱誌峰座上五十鈴的副駕駛座,一路跟過去,還對火葬場的人說道:
“任尊的骨灰你們隨便怎麼處理都行,白老爺的骨灰一定要給我裝好,一點都不能少,知道嗎?”
火葬場的人麵無表情,點了點頭。
來到火葬場這邊,早有負責火化的工作人員等著他們。
任尊被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用不知道什麼東西,捂了一下嘴巴,然後就昏迷了過去,然後就被推到火化室,然後工作人員極其熟練地把他推進火化池,關上門,設定溫度,打開火化開關。
“啊!”
漆黑夜色下,火葬場的上空,突然傳來淒厲的一聲慘叫。
慘叫聲驚起附近山林一片寒鴉,撲哧著翅膀亂飛亂竄。
火化室外麵的邱誌峰,聽到這聲音,早已渾身起毛,背脊冒汗。
說實話,他活了五十多年,這樣沒良心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
可是,他現在是樓先生的人,若是不按照樓先生的吩咐去做,那可能下一個被扔進火化池的就會是他。
他隻能在心中安慰,任先生,您也彆怪我,您現在是殘廢,我這也算是給您一個解脫,畢竟四肢殘廢,舌頭被割,這樣活在世上,實在是太痛苦了。
接下來,白老爺的遺體也被火化掉,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用骨灰盒將白老爺的骨灰裝起來,然後交給邱誌峰。
邱誌峰拿了骨灰之後,便迅速離開火葬場。
離開的時候,他總覺得背後有一雙充滿怨念的眼睛在盯著他,讓他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回到劉西北的大坡壑礦場,邱誌峰一夜都睡不著,輾轉反側,腦海裡總出現任尊那一雙充滿怨念的雙眼。
第二天起來,邱誌峰竟然發了一場高燒。
去附近醫院打了個吊瓶,直到下午,這才退燒。
他在劉西北這邊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回西安城,剛回到西安城,他就聯係上那些負責去抓張躍才的手下,詢問進展怎樣。
那些手下都說沒找到張躍才。
邱誌峰聽了這話,很是惱火,罵他們是廢物,做事情沒點靠譜。
最後決定,還是得親自出馬。
可就在這時,一個神秘電話,卻打來了花城賓館,邱誌峰所在的房間。
“邱誌峰,咱們來做個交換吧,你將長生引交給我,我替你抓張躍才。”
邱誌峰聽了這電話,不由一震,連忙警惕起來,問道:
“你究竟是誰?”
電話那邊傳來聲音:“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筆交易,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所以,希望你認真考慮。”
“另外,我得提醒你一句,如今趙九天被抓,尋龍堂變成一盤散沙,那是因為我在暗中動手腳,如果我說,現在就連條子都聽我指使,你恐怕會有點不敢相信吧?”
“我要搞死你,其實隻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我沒這麼做,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你是樓先生的人,我看在樓先生的麵子上,這才沒對你下手,不然你早就進去蹲監獄了。”
邱誌峰眉頭緊皺,冷冷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電話那邊卻嗬嗬笑,說:“邱先生,你想哪裡去了,我又怎麼可能威脅你呢?我隻是對你實話實說,坦誠相告罷了。”
“對了,前幾天你不是還去了大坡壑礦場一趟嗎?原來你和劉西北竟然是朋友關係,不過你的交友選擇,恐怕有點糟糕。劉西北在陝西這邊出了名的黑心,他和北杉火葬場狼狽為奸,吃著黑心錢,已經燒了不少礦場裡麵意外致死的‘黑狗’,你說要是這事兒被條子知道了,會不會轟動全中國?”
邱誌峰聽了這話,立即腦海一炸,啞口無言。
而電話那邊,卻傳來輕描淡寫的聲音:“我隻給你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半個小時之後,給我回個電話。”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隻留下邱誌峰一人,怔怔然像個木雕怵在空氣中。
渾身上下,又開始冒起了冷汗。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