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李信陽就一窮二白了,連找辯護律師的錢都沒了,那這官司的天平,自然就會往通寶公司那邊傾斜。
按照這事態發展下去,房子最後必定會判給通寶公司,畢竟李信陽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抗衡不過一個公司,更彆說他現在是窮光蛋。
李信陽自然也能看到這形勢,但是他根本無能為力,唯有絕望。
而他媽媽那邊,做完大手術,後續的護理和醫藥費,高得嚇人,他根本就沒辦法維持。
沒錢交藥費和住院費,那還能怎麼辦?
他隻能帶著他媽媽回家唄。
而他家的房子,此時陷入了糾紛之中,還在被查封的狀態,他們自己都不能入住,幸好有好心的鄰居,給他們母子二人騰出了一間小屋子,讓他們暫時住下,不然的話,他們就隻能露宿街頭了。
如此一折騰,李信陽不但沒能湊齊他媽媽的醫療費,反而還把房子賠了進去,可謂是悲慘無比。
李信陽對此自責無比,甚至絕望到想要去捅死龐大友,然後自殺。
可是一想到他母親還在病床之上,他就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輕易放棄。
白老爺這邊,這些天來,他一直有安排張躍才在暗中觀察李信陽的一舉一動。另外,陳小寶也在一直盯著秦始皇陵那邊,看老蛤蟆李欽瓦什麼時候進墓室,什麼時候出來。
老蛤蟆那邊似乎出了點狀況,又推遲了打盜洞進去拿長生引的時間。
不過這對白老爺而言,是好事一件,至少他能夠有更多的時間來布局李信陽這個傀儡。
張躍才這邊見李信陽帶著母親從醫院搬了出來,就知道他們的機會來了。
於是又開始布局,這次布局,也不是直接針對李信陽,而是通過收留李信陽和他母親的那位鄰居來布局。
收留李信陽和他母親的那位鄰居,是個五十多歲的孤寡老人,名叫陳梅花。
陳梅花丈夫早死,隻有一個女兒,女兒嫁到了上海,很少回家,而她又住不慣上海,所以就一個人留在了西安,在這邊的老房子一個人生活。
陳梅花沒多少文化,和很多沒文化的國人一樣,都會信神信鬼,迷信各種東西,因為她女兒每個月都會寄一些生活費給她,她現在基本上不用勞作,最大的樂趣,就是去大雁塔下麵拜地攤的一個算命先生那裡算命。
張躍才觀察透她的行為習慣之後,就假扮成那個算命先生,然後在陳梅花去找算命先生的半路上攔截她。
陳梅花本來就是想去找算命先生的,半路上遇到了算命先生,自然會主動上前打招呼。
這一打招呼,張躍才假扮的算命先生,就會臉色一愣,故作深沉道:
“陳女士,最近你家裡來了兩個客人?”
陳梅花立即驚訝,忙說:“老先生,您真是神機妙算啊,這都能算出來!”
張躍才嗬嗬一笑,說:“嗬嗬,這算什麼神機妙算?雕蟲小技罷了。”
“我還知道你家裡的兩個客人,是一對母子,母親48歲,兒子20歲,而且母親得了不治之症,兒子最近又遭人暗算,房子被坑,湊不夠錢來給母親治病,被醫院攆了出來。”
陳梅花聽了這話,更加驚訝,更加敬畏,“老先生,您真是活神仙,竟然能算得這麼準!”
張躍才又嗬嗬一笑,說:“這不算什麼,我還算出,你收留的這母子二人,給你帶來了‘陰損之氣’,這陰損之氣,會影響到你女兒的家庭和事業。”
陳梅花大驚:“怎麼會這樣?我好心收留他們,他們竟然給我帶來陰損之氣,那我今天回去就把他們趕走!”
張躍才連忙阻止,說:“你現在趕走他們也沒用,陰損之氣已經沾染到你的祖宅風水玄脈上了,趕走他們並不能驅走這股陰損之氣,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幫忙治療好那年輕人的母親的病,她的病好了,這陰損之氣自然也就散了。”
陳梅花眉頭緊皺,說道:“老先生您都說了,她得的是絕症,絕症又怎麼可能治好?”
張躍才故作高深,捋了捋下巴的白胡子,嗬嗬笑道:“我看未必。”
“這世界上有一種藥引子,能治療絕症。”
“這樣吧,你讓李信陽明早太陽升起之時來大雁塔下麵找我,如果他誠意足夠的話,那我就告訴他治病方法。”
“誠意?”陳梅花一愣,以為張躍才說的誠意是錢,於是為難道:
“嗬嗬,老先生,我看李信陽那小子給不出多少誠意,他為了治療他母親的病,錢都已經花光了,現在一窮二白,哪裡還能有什麼誠意?”
張躍才就鄙夷道:“陳女士,你當我是什麼人?我身上的銅臭味就這麼重嗎?佛祖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人命關天的時候,我又怎麼可能會昧著良心隻盯著錢?”
“我說的這誠意,並不是錢。”
陳梅花又是一愣,疑惑不已:
“不是錢,那是什麼?”
張躍才就意味深下地笑了笑,說:“天機不可泄露。”
“你回去把我的話告訴給李信陽就好,讓他自行體會,他若是真相救回他母親,定會知道我這誠意是什麼。”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今日得去姚家溝一趟,就不和你閒聊了。”
“你趕緊回去把我說的話轉告給李信陽吧。”
說完,張躍才就徑直離開,隻留給陳梅花一個仙風道骨、高深無比的背影。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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