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順江而下,夜色越來越濃,江風漸冷。
任尊的腳還在踩著穆成東的臉,他對穆成東居高臨下睥睨而視,眼神滿是淡漠和不屑。
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回頭對身邊的林森說道:“去船艙拿把刀出來。”
林森轉身小跑著過去,很快就帶著一把砍刀出來,遞給任尊。
任尊接過砍刀,刀在夜色下散發著寒芒,他緩緩蹲下,用刀麵拍了拍穆成東的腦袋,說道:
“穆先生,現在你應該可以乖乖告訴我朱玉袁在哪裡了吧。”
穆成東麵色猙獰而痛苦,嗬嗬冷笑出來,“這就是你和我談判的態度嗎?”
“我告訴你,要是我死了,你特麼一輩子也彆想找到朱玉袁!”
任尊卻輕描淡寫一笑,“嗬嗬,找不到那我就不找了,反正這個人我又不是非要不可。”
“可你要是不配合,我會用你對待周計天的方法來對待你。”
說著,突然一刀就剁了下去!
篤!
一聲悶響,直接剁掉了穆成東的左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
“啊!”
穆成東慘叫出來。
任尊一腳就將那兩根手指踢到江河裡麵。
穆成東痛得拚命掙紮,那一刻,他真的怕了,也正是那一刻,他才知道,任尊發起恨來,是多麼的恐怖。
連談判都不怎麼和他談判,就直接砍了他兩根手指!
穆成東痛得滿地打滾,氣喘籲籲的,一下子就認慫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
“朱玉袁被我藏在了朱山湖的一個湖心小島上!”
任尊冷笑,“早這麼說不就沒事了?”
隨即立即讓陳超帶五個人連夜趕去朱山湖,撈出我三叔來。
陳超帶著人來到朱山湖這邊,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此時夜深人靜,湖中寂靜如死。
陳超帶著人,坐上一條小船,偷偷摸摸劃船去往湖心小島。
很快,他們就上到了小島上,發現這小島的樹林裡麵,隱藏著一棟簡陋的石頭屋子,這是抗戰的時候留下來的老房子,有一百多平米大,被分成十幾間小房子,聽說是以前“蘿卜頭”囚禁我們國人,做生化人體實驗的一個小監獄,很破舊,但是卻依舊很堅固。
我三叔就被囚禁在其中一個小房間裡麵。
陳超帶著人來到這邊的時候,發現這裡隻有兩個看守的人,而且都已經睡著。
他們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這麼隱蔽的地點,連警察都找不到的地方,竟然會有人半夜找過來,所以這才會放鬆警惕,兩個人都睡著。
陳超帶著五個手下,直接就去把睡夢中的那兩個負責看守的人揍了一頓,然後將他們五花大綁,拿到鑰匙,就去解救我三叔。
三叔當時也在睡夢中,被開門聲吵醒,見到有人進來,立即睡意大掃,大為欣喜,以為有人來救他,不料陳超一揮手,直接就讓五個手下將他抓住,五花大綁,然後帶走。
淩晨兩點多,陳超帶著我三叔來到了任尊麵前。
任尊隻看了一眼我三叔,確認無誤過後,就讓陳超帶著我三叔先離開武漢城,而他自己和林森等人則留下來,處理完一些手尾,再去和陳超等人彙合。
任尊要處理的手尾,自然就是穆成東。
他雖然表現得很凶殘,但是卻不可能親手殺掉穆成東,因為他再清楚不過,殺人可是大罪,要償命的,所以能不殺人,最好就不要殺人。
他不殺人,但是並不代表著他不想讓穆成東死。
之前穆成東一直在玩他,把他當槍使還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他一直懷恨在心,所以現在,他要反過來玩穆成東,而且還是要往死裡玩。
於是,他便來到穆成東麵前,嘴角微微一翹,說道:
“穆成東,你現在滿身黑料,要是我將你這些黑料放出去,恐怕黑白兩道的人都想要把你生吞活剝吧?”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對你的能力很自信嗎?”
“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看你能不能從黑白兩道的利爪之下逃出生天,你要是有那個能耐,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要是沒那個能耐,那很抱歉,你隻能下地獄。”
穆成東渾身一震,麵露驚恐:
“任尊,你到底想要怎樣?!”
“人我已經給你了!”
“你最好彆得寸進尺!”
任尊卻冷笑,然後學著之前穆成東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語氣說道:
“我得寸進尺你又能把我怎樣?”
“老子就算是得寸進丈,你這條死狗,還不得乖乖給我趴著?”
穆成東怒火噴發,“任尊,老子要殺了你!”掙紮著想要撲過去撕咬任尊,可任尊的手下直接就將他摁住,然後又是一頓痛打。
……
第二天,江漢警局。
嚴小龍行色匆匆走進尤震的辦公室。
“尤隊長,穆成東那邊有新的狀況!”
尤震立即一愣,“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