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卻搖頭,淡淡道:
“不急。”
“等條子把這場子都清掃得差不多了,咱們再下手,會更容易一些。”
“這些天你隻要暗中盯著朱玉袁就好,千萬彆讓他察覺到我的存在,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周計天心裡咯噔一聲,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任先生的手腕,他自然清楚明白。
於是連忙說道:
“是,我知道了!”
然後迅速退下,去辦他需要辦的事情。
……
江漢警察局。
趙四爺被抓到了審訊室。
尤震將一大疊趙四爺的犯罪證據扔到桌麵上,然後說道:
“你最好如實招供,因為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犯罪證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知道嗎?”
趙四爺自然是裝糊塗,“警察同誌,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尤震冷冷道:“你是武漢四夾會的首領,四夾會經營扒手、地下賭場、賭玉、倒賣古玩等違法犯罪生意,而且我們抓到了好幾個四夾會的成員,都一致指認你是四夾會的幕後大佬,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狡辯?”
然後用手指著桌麵上的一大疊文件,又說:“這些文件,整整一大疊,新華字典那麼厚,全都是你和你的四夾會的犯罪記錄,在鐵證如山麵前,你要是還狡辯,那很抱歉,你將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趙四爺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這才歎氣一聲,
“哎!”
“好吧,我招,我什麼都招!”
“沒錯,我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我經營的武大培訓機構,是沒有資質的非法機構,我利用培訓班成員賺錢,也是違法的。”
“我確實是四夾會的人,替四夾會做過不少壞事。”
然而,這時候,趙四爺卻突然話鋒一轉。
“可是警察同誌您要我承認我是四夾會的頭目,那很抱歉,您這是汙蔑,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頭目,我就算是想去做頭目,也沒這個能耐。”
“我隻不過是一個前台掌櫃罷了。”
“背後還有一個大人物,那才是真正的操控著。”
“警察同誌,我能轉為汙點證人嗎?”
尤震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麵露一絲意外。
他們警方搜集到的證據,確實都指向趙四爺,認為他是四夾會頭目,他本以為趙四爺這個頭目會很狡猾,可卻不曾想,一次突擊行動,竟然就輕而易舉把他抓住。
按道理說,堂堂四夾會的頭目,不應該這麼輕易就被抓住才對。
尤震這種主觀臆測,缺乏科學根據,更缺乏證據佐證。
但是人總是這樣,很多時候還是憑借經驗判斷,警察辦案,也不例外。
於是他也就半信半疑,認為趙四爺身後,可能真的還有一個幕後主使。
隻要有可能,那就很有必要深挖下去。
於是他問道:“那個幕後主使是誰?”
趙四爺就說:“朱玉袁。”
“朱玉袁?”尤震疑惑,他對這個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趙四爺為了減輕罪罰,可謂是毫無下限,他開始編排我三叔:
“朱玉袁是偏門神人白敬玄的徒弟,他在道上很混得開,做事情很有一套,那個武大培訓機構,表麵上是培訓物流跟單員,實際上卻把學員當做豬仔賣去工地,為我們賺錢,我們不但賺他們的學費,還賺他們的廉價辣勞動力的錢,到現在才開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賺了六七十萬,那都是朱玉袁這種人才才能想出來的計謀,像我們這種沒文化的,就算是磨破腦皮,也想不出這樣的騙局。”
“四夾會也是他的,四夾會的各種經營策略,發展方向,都是他一手製定的,我是他的手下,專門替他發號施令。”
“你們不是打掉了墨玉堂嗎?”
“我們四夾會和墨玉堂有過矛盾,都想吃掉對方,之前我們和墨玉堂的堂主周計天,在冠生園酒樓上約談過一次,以夾玉比試來定輸贏,分蛋糕,當時朱玉袁就假扮陳玉龍出麵,親自贏了周計天,然後把墨玉堂壓了下來。”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墨玉堂的人,問他們有沒有這一件事。”
尤震半信半疑。
不過最後還是去問了。
結果被他抓回來的墨玉堂的人,如實招供,說確實有個叫陳玉龍的人,把他們堂主玩弄在股掌之間,用一個磚頭贏了那一次的夾玉比試。
尤震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越發相信趙四爺的說法。
於是下了一道命令:
“立馬去把朱玉袁這個人的底細給我摸清楚!”
“若他真是幕後操縱者,那我們一定要斬草除根!”
……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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