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爺如此不果敢,猶猶豫豫,畏畏縮縮,顧忌太多,肯定做不成大事。
沒準這四夾會,還會因此而葬送在他手裡。
三叔便說道:
“趙四爺,我算是已經完完全全得罪了周計天,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要不這樣吧,您讓我來做個局,您不用出手,隻需要給我一些人手,然後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我定能將周計天和墨玉堂一網撈起。”
趙四爺卻麵露猶豫,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最後搖頭,說:
“不行。”
“現在不能輕易去動周計天,狗被逼急了會跳牆,就怕到時候周計天到處亂咬人,死之前把我們四夾會拖下水,那就得不償失了。”
“最近條子那邊開始收緊,咱們四夾會,黑底太多,特彆是夾錢和夾牌這兩方麵,都是條子嚴厲打擊的對象,要是周計天被逼急了,暗中去給條子提供證據舉報我們,那我們四夾會就算是不被一鍋端,也會大出血。”
很明顯,趙四爺的顧忌是對的,合情合理的。
條子確實不是好惹的主兒。
可是,周計天一日不除,終究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
最後趙四爺聽從了我三叔給的一部分意見,那就是讓周計天自己去取屬於他的那兩成利益,取了之後,地盤就固定下來,不準他再越界。
第二天,趙四爺便親自去和周計天談判。
周計天倒也是識趣,見趙四爺讓他自取二成,他也沒獅子開大口,隻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地盤,都要了回來。
分完“蛋糕”之後,兩家算是相安無事,表麵上變得和和氣氣。
周計天知道這是趙四爺給他下的一個台階,也就沒再去找四夾會的茬。
可是對我三叔,卻一直懷恨在心,耿耿於懷。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
有馬仔過來向周計天彙報:
“堂主,您要我們查的陳玉龍的底細,我們查到了。”
周計天立即麵露欣喜,說:“快說!”
那馬仔就說:“咱們墨玉堂安插在四夾會的眼線說,陳玉龍不叫陳玉龍,那隻不過是他的假名,他叫朱玉袁,朱玉袁並不是什麼夾玉高手,而是偏門神人白敬玄的徒弟,他此次來武漢,是為了找白敬玄。”
周計天聽了這些話,大為驚訝,這家夥竟然不是夾玉高手?
隨即恍然大悟,難怪呢!
難怪這小子當時為什麼會拿出一塊磚頭來和他賭運,那是因為這小子根本就不懂得任何夾玉技巧!
他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在裝大頭蒜!
然而,就這一些伎倆,竟然把他周計天給玩了個團團轉!
媽的,被這小子當猴耍了!
周計天越想越氣,對三叔也就越來越恨。
偏門神人白敬玄,他自然聽說過,此人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傳聞他做局手法出神入化,極其了得。他和趙四爺有點交情,之前一段時間還在武漢出現過,在四夾會逗留了好幾個月,後來被樓先生的人追殺,狼狽逃走了,現在不知所蹤。
當時樓先生的手下追到武漢的時候,還親自來到墨玉堂,向周計天打探過白敬玄的消息,那位樓先生的手下很神秘,周計天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姓任,打探完消息之後,還留了個電話聯係電話。
想到這裡,周計天突然心生一計。
朱玉袁你是偏門神人的徒弟是吧,你做局很厲害是吧,你能將我玩得團團轉是吧!
那我就要看看你能不能玩得過樓先生的手下任先生!
哼,連你師父那老東西,都被任先生追得想條喪家之犬那樣到處亂跑,我就不信你能鬥得過任先生!
於是立即找出那個電話號碼來,撥打了過去。
“喂,任先生,我是周計天。”
“您不是想找白老鬼嗎?”
“現在我這邊來了個白老鬼的徒弟,您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找到白老鬼的線索。”
電話那邊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
“嗯,知道了。”
……
任先生究竟是誰?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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