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快速刷牙洗臉,然後便去找趙四爺。
見到趙四爺,隻見他今天穿了一件中山裝,顯得樸素而正式,少了幾分陰沉,多了幾分和藹,三叔就問:“趙四爺,不知道您找我商量什麼事呢?”
趙四爺嗬嗬一笑,說:“走,咱們到外麵去,一邊吃早餐,一邊說這事兒。”
於是三叔就跟著趙四爺出了外麵,去到一個麵館,一邊吃早餐,一邊說事兒。
趙四爺吃著早餐突然問道:“玉袁老弟,你可知道我這個勢力,為什麼叫四夾會?”
三叔搖頭,說:“這個我真不知道,孤陋寡聞了,讓趙四爺您見笑了。”
趙四爺就說:“所為‘四夾’,其實就是夾錢,夾牌,夾玉,夾古玩。”
“夾錢即扒手,夾牌即老千,夾玉即賭玉,夾古玩即倒騰古董。”
“咱們四夾會,經營的是這四種生意,其中扒手最多,老千次之,賭玉和倒騰古董,都是高端玩法,會的人不多,我手下的上百號人,精通的也就三五個。”
三叔聽著,不由點頭,這才知道,原來四夾會是這個意思。
趙四爺又說:“賭玉和倒騰古董,其實和你們撈偏做局差不多,也需要布局,先撒網,放餌,引魚入網,然後收網起貨,洗網收尾。”
“有個同行,專玩‘夾玉’的,名字叫周計天,掌管著一個名叫墨玉堂的勢力,因為墨玉堂和我們四夾會在‘夾玉’這一塊有競爭關係,一直明爭暗鬥,搞得雙方都損失慘重,所以他今晚約了我去冠生園酒樓談判,說要和我商量分蛋糕的事情。”
三叔聽了這話,就眉頭微皺,說道:
“這恐怕是個鴻門宴。”
趙四爺嗬嗬一笑,說:“誰不知道是個鴻門宴?”
“可是,我還就不得不去,要是不去,那就是認慫,那夾玉這門生意,今後恐怕要拱手相讓給墨玉堂,四夾會少了夾玉,成了三夾會,豈不是要被道上的人笑掉大牙?”
三叔點了點頭,問:
“冠生園酒樓是他的場地嗎?”
趙四爺說:“不是,那是第三方的場地,冠生園酒樓是武漢唯一一家粵菜館,高檔得很,背後大老板有權有勢,估計周計天不敢在裡麵亂來,他約我去談判,應該是想以夾玉的方式,來給我個下馬威,好分多一點蛋糕。”
“說實話,若論夾玉技巧,我肯定比不上周計天,畢竟術業有專攻,人家是專玩夾玉的,我雖是四夾會的大佬,但是很少涉及夾玉,本來我手下有個夾玉能手,但是他最近跑去北京做一個大單子了,周計天估計是收到了風聲,這才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找我談判,好占我便宜。”
“若是光明正大地比拚夾玉技術,我連一成勝算都沒有。”
“所以我現在隻能來找你,你是白老爺徒弟,做局撈偏的技藝肯定不差,你能不能幫我出個好點子,爭取幫我贏得這次談判,把周計天的囂張氣焰壓下去。”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忙活,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十萬塊錢。”
十萬塊錢,不少了。
特彆是現在三叔身上並沒有多少錢的情況下,更顯得尤為誘人。
不過三叔卻不敢一下子答應下來,畢竟周計天能夠讓趙四爺如此忌憚,就已經說明,恐怕他不僅僅夾玉功夫了得,而且在謀略上,也有獨到之法。
於是便問道:
“趙四爺,你們夾玉一般是怎麼玩的?我需要知道具體流程,才能製定策略。”
趙四爺就說:“夾玉即賭玉,賭玉自然是賭原石,不過原石也有造假的,就算是打眼,也有可能造假。”
“我們夾玉的大概規則是,雙方各帶一塊原石過去,相互猜對方的原石裡麵有沒有玉,玉有多大,品質如何,等等。”
“誰能猜得越接近真相,就算誰贏。”
三叔緩緩點頭。
趙四爺又將具體的操作流程,詳細說了一遍。
三叔了解了情況之後,說道:
“也就是說,夾玉過程中,擁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就算是老手,也有失誤的時候。”
趙四爺點頭道:“沒錯,有些原石,是表麵上完全看不出門道的,就算是夾玉大能,也有看走眼的情況。”
三叔就說:“那麼我們其實可以利用這個不確定性,將這個不確定性無限放大,然後玩心理戰術,如此一來,咱們和周計天賭的就不是技術了,而是運氣,到時候勝負五五開,也好過被周計天拿捏得死死的。”
趙四爺聽了這話,不由一愣,心中暗想,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又不由暗暗佩服,這朱玉袁,果然不愧是偏門神人的徒弟,還就真有點料。
於是連忙問道:“具體該怎樣做?”
三叔一笑,說:“很簡單,今晚你帶我一起去冠生園酒樓,到時候我自有辦法來應付他。”
……
三叔會用什麼辦法來應付周計天?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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