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鄧有輝突然來到慶典會場,這就好比一塊石頭,突然砸落在這一個棋盤之上,將整個棋盤的棋子都砸得稀巴亂。
現在三叔淩亂了,歐敏燕也淩亂了。
他們要想安然度過這個宴會,恐怕不太容易。
若是和鄧有輝撞個正著,那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有危機,同樣也意味著有機會。
三叔就想,若是讓真正的鄧有輝牽製住歐敏燕這個假“周雨”,那他豈不是可以輕易脫身了?
問題是,如何讓鄧有輝來牽製住歐敏燕?
喝了不少酒的三叔,腦細胞極其活躍,一閃之間,他就有了一個計謀。
於是連忙主動去給劉闐敬酒:
“劉行長,咱們今兒既然都來了,就彆說那麼多有的沒的,我先敬您三杯!”
然後就連忙斟酒,一飲而儘,連續三杯。
看得劉闐都驚愕呆住,心中暗想,這鄧有輝平時不怎麼看得起他,現在竟然主動來敬酒?
也太奇怪了吧,不過現在人家連飲三杯,自己一杯不喝,那就太不給麵子了。
於是也連忙三杯下肚,對我三叔說道:“鄧行長,咱們也算是同一條褲子的兩條褲腿,隻要你敬我,我也會敬你!”
可就在這時,就見到我三叔突然一捂嘴巴,連忙問:“廁所在哪裡?”
眾人愕然驚訝,完全沒想到,這才剛開始“熱身”,鄧行長竟然就去“吐貨”了,這酒量,不像鄧行長的啊。
鄧行長今天算是溴大了。
有服務員連忙帶著三叔去廁所。
歐敏燕連忙跟上去,在男廁所門口守著,心中暗暗罵著,這朱玉袁,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這家夥不可能不知道,喝酒容易誤事,可心知肚明,卻還拚命喝酒,難不成他是有意為之?
又想到酒桌上,我三叔的言行舉止,都很是反常,和計劃上所說的大有出入,歐敏燕就更加覺得,我三叔在故意搞事情。
於是心中暗暗想著,等他從廁所出來,一定要好好警告他,若是他不聽警告,哼,恐怕就隻有下手了。
想到這裡,歐敏燕目光微微眯起,閃出一縷寒芒。
三叔進入男廁所,對著馬桶吐了好多酒水,吐得眼淚鼻涕一起橫流,真特麼難受。
他本來就不是很會喝酒的人,這次真的被灌醉了。
好在吐過之後,就好了很多。
他連忙將外套脫掉,將塞在肚子裡麵當肥肉的棉花團抽出來,將黏在臉上的假胡子,假麵皮,等,統統撕掉,然後整理好衣襟,從廁所裡麵出來,發現洗手台這邊並沒有什麼人,便連忙去洗臉,將臉上的妝容全部洗掉,不一會兒,就露出了本來真麵目。
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三叔嘴角微微一翹。
歐敏燕,你想和老子玩,那就看老子怎麼玩死你吧。
隨即將外套脫掉,便大搖大擺走出廁所。
歐敏燕就在男廁門口守著,寸步不離,就是怕我三叔從廁所出來之後會立即逃走。
可她卻怎麼都不會想到,我三叔竟然會直接把妝容卸掉,然後大搖大擺出來!
她瞬間憤怒,這朱玉袁,果然要搞事情,於是陰沉著臉,連忙快步走過去。
可這時,她卻突然看到,我三叔的目光約過她的肩膀,往她的身後看去,打招呼道:
“鄧行長,您怎麼來了?”
歐敏燕瞬間一愣,下意識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後人來人往,就是不見鄧有輝的蹤影,再轉過頭來,隻見我三叔已經走遠,鑽入來來往往的貴賓之中,正往大廳出口方向走去。
歐敏燕知道被耍了,氣得跳腳,於是連忙追了上去!
她本以為三叔要直接逃離宴會現場,可卻不曾想,當她快要追上我三叔的時候,我三叔卻突然轉了個方向,往宴會前排的席位走去。
“這家夥究竟想要做什麼?!”歐敏燕心中除了憤怒之外,還感到莫名其妙,完全捉摸不透我三叔的一舉一動的意圖。
她唯有緊緊跟著,怕他搞出什麼事情來。
再一轉角,隻見我三叔正站在一堆身穿西裝革履的名流堆裡麵,有說有笑地攀談著。
讓歐敏燕驚訝不已的是,那一堆人之中,其中有一個,竟然就是真正的鄧有輝!
此時的鄧有輝,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客客氣氣地和彆人交流著。
三叔這時回頭看向歐敏燕,突然意味深長一笑,然後對身邊的鄧有輝說道:
“鄧行長,您的夫人也來了,就在那邊。”
鄧有輝一愣,因為他根本就沒帶他的老婆過來,他來參加這種宴會,除了想要結識人脈之外,還想在宴會過後,能與一些宴會上的名媛進行深入的交流。
卻不曾想,這黃臉婆竟然也來了?
真是讓人不爽!
鄧有輝連忙走到歐敏燕麵前,拉著臉冷冷道:“不是讓你好好呆在家裡嗎?怎麼一聲不響來這裡?”
歐敏燕一時間懵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我…”
鄧有輝不想讓自己形象受損,也懶得訓斥歐敏燕什麼,於是冷冷一揮手,說道:
“好了好了,什麼都彆說了,既然來了,就跟在我身邊吧。”
然後挽起歐敏燕的手,就轉身往剛才那一群人走過去,抓住歐敏燕的手的那一瞬間,鄧有輝心中不由一愣,嗯?這手怎麼這麼嫩滑,不像是那黃臉婆的手啊?
帶著疑惑,又不由自主多看了歐敏燕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