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林和王大錢就來到我三叔的房間裡麵。
他們見到我三叔,都恨不得上去一巴掌將他拍死。
可是卻又不敢,畢竟這周日我三叔還要去參加盛東十周年慶典,現在他們的錢還沒完全洗出去,可不能出什麼紕漏。要是一巴掌打腫了我三叔的臉,讓他無法扮演鄧有輝,那這個窟窿就捂不住了。
胡林冷冷看著我三叔,說道:
“朱玉袁,你果然不愧是偏門神人的徒弟,做的事情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三叔卻笑笑,“承讓承讓,胡先生您的投資理財騙局,那才是高端技術活兒,說實話,最近一些天我一直在複盤這個局,卻依舊看不太透徹。”
王大錢這時說:
“廢話少說吧,既然咱們現在都搞到這地步了,很多話直接開門見山就好,不必再拐彎抹角。”
“朱玉袁,你這周末要去參加盛東十周年慶典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這說來也是我們的疏忽,沒能把關好,這才讓你有了這個可乘之機。”
“不過你彆以為你去了盛東十周年慶典會場,就能給我亂來。”
“我這邊會給你安排個‘鄧有輝’的老婆一起同行,到時候她會寸步不離跟著你,要是你亂來的話,她會直接用小針刺你一下,那小針沾過劇毒,你知道後果的。”
三叔聽了這話,嗬嗬苦笑,強行辯解道:“我又怎麼會亂來呢?人家潘海洋要邀請我去參加宴會,我盛情難卻,去參加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老王你要安排美女到我身邊,我樂意至極,你們放心好了,我要是在盛東慶典上亂來,那豈不是要把自己也搭上去?,所以不會亂來的。”
又裝懵做傻,說道:“話說回來,我那一份錢還沒拿到手,你們就算是想趕我走,我也會賴著不走,這裡包吃包住,多好啊。除非你們把我的那份錢給我了,我這才會走。”
胡林見我三叔如此虛假,很是氣憤,忍不住一把提起我三叔的衣領,平靜祥和的麵色,突然變得猙獰,瞪著我三叔:
“你彆給我得瑟!”
“我八局門遲早都會把白老鬼揪出來,然後將你們一鍋端!”
說著,一膝蓋就頂向我三叔的肚子。
我三叔一陣劇痛,隨即咬牙立即反抗,一巴掌就扇了回去,大罵道:
“你們都是傻叉!”
“我師父根本就沒來京城!”
“陳森林三言兩語,就讓你們如此懷疑我,還想置我於死地,我要是不反抗,不做點什麼,我特麼等死嗎!”
胡林捂著微微紅腫的臉,惡狠狠盯著我三叔。
王大錢也在上下打量著我三叔。
話說回來,他們已經找了白老鬼很久,可是卻依舊沒找到他的任何蹤跡。
另外,白老鬼也沒有用任何方式來聯係我三叔。
難不成,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他們錯怪了我三叔?
胡林和王大錢心思各異,可是他們都知道,如今已經鬨到這個地步,恐怕隻能將錯就錯。
麵子什麼的,他們自然不會太在意,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對我三叔的軟禁,肯定會讓我三叔心生怨恨,若是這時候給他認錯放了他,沒準他口頭上答應和解,回頭卻狠狠咬一口回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最有利於他們的做法,很明顯就是趕緊想辦法彆讓我三叔在盛東十周年慶典上亂來,隻要過了這段時間,抓緊時間把錢洗出來,與此同時順便想辦法搞定潘海洋,那這事兒應該就能捂下去。
三叔突然言辭激烈,將真相都說出來,氣氛一度陷入沉默。
他也在觀察王大錢和胡林的表情變化,卻發現很難透過表麵看到這兩個老狐狸的內心。
不過,三叔還是試著去談判:
“我現在就把話兒都擱台麵上,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隻要你們答應放了我,我立馬就離開京城,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絕對不會去揭你們的鍋底。”
“至於本來屬於我的那一份錢財,我也不要了,就當我朱玉袁自個兒倒大黴,踩到了狗屎!”
“怎樣?我已經做出了巨大的讓步,這樣總可以了吧!”
胡林和王大錢卻依舊不聲不響,沉默不語。
二人對視一眼,胡林這才淡淡說道:
“說實話,我們其實也不想出什麼簍子,你這麼誠誠懇懇地和我們說話,讓我們感受到了你的誠意。”
“要不這樣吧,你要是願意配合我們,將接下來的盛東十周年慶典捂下去,保證不出什麼問題,我們不但不會再為難你,還會在原本你應得的那份錢財上,再給你加多十萬。”
“我們也夠誠意了吧?”
三叔聽了這話,立即大喜,“真的?”
胡林點點頭,鄭重其事道:“嗯,真的。”
三叔就問:“那鄧有輝老婆,你們還會安排給我嗎?”
王大錢就說:“人我已經找到了,而且已經開始培訓,那妞兒是個潛力股,而且長得很水靈,玉袁老弟,你還是帶她一起去一趟吧,就當是幫我鍛煉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