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不曾想,這矮胖黑炭柴,之前放出一句“你們特麼給我等著”,竟然不是口頭上說說的而已。
這家夥是真的要報複。
正當三叔和我爸、劉文鬨他們,看著二十多畝菜地的菜長得很好,即將迎來大豐收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他們卻發現,菜地上的菜,出現了燒葉的情況。
這菜長得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燒葉?
大家都眉頭微皺,不明白什麼原因。
又過了一天,燒葉想象更加嚴重,甚至開始出現萎蔫狀態。
大家這才開始慌張,到底是什麼原因。
等到第三天,很多菜都直接爛根,沒得救了。
三叔去查了一下水源,這才發現,附近水溝一個隱蔽的草堆處,竟然有十幾個草甘膦的空瓶子。
這才醒悟過來,肯定是有人半夜到他們菜地的灌溉水源放了除草劑!而且放的量很大!
菜本來就是嬌嫩的植物,這草甘膦除草劑的水一灌溉進來,不死都難!
就算是有些生命力頑強的菜,沒有被除草劑殺死,但是也會因為除草劑的傷害,而搞得菜品賣相不好看,賣不出去。
三叔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馬慶安,可是卻沒有證據。
而且他們也沒當場抓住這死胖子,就算是去找到他,他肯定也不會承認。
最後三人隻能含著淚水,將菜地裡麵的菜全部都清除掉。
而且因為除草劑灌溉的原因,他們不敢立即下種子重新種新菜,怕放下去的種子不會發芽。
經受這次打擊,三叔他們直接損失了兩萬多塊錢。
之前重新搭棚就花了不少錢,現在再這麼一折騰,他們實在沒錢繼續經營下去了。
最後我爸找到我三叔和劉文鬨,商量要不要將菜地都轉讓出去,去做彆的生意。
我爸還說:這草甘膦被人放過一次,那就可能會有第二次,要是再來一次,那我們可就要賠到底褲都沒得穿了。
劉文鬨也覺得有道理。
還說:“種菜那麼辛苦,搞生搞死,最後卻賠了這麼多錢,我真不想繼續搞下去了。”
“不過我做生意又不太會做,要不阿袁哥你帶我們去撈偏門吧。”
“我們三個一起去撈偏門,應該有搞頭。”
我爸卻立即臉黑,說:“不去!撈偏門有什麼好?被抓了一輩子吃牢飯!”
“我打算去廣州那邊賣鞋,賣衣服,或者賣碗筷,現在廣州很多撈頭【外地人】,很需要生活用品,感覺這個應該比較容易做。”
“阿袁,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
三叔眉頭微皺,不由歎氣一聲,覺得心累無比。
說道:“做這些小生意,隻是小打小鬨,恐怕賺不了幾個錢。”
我爸麵露不喜:“你答應過我不再撈偏的。”
三叔當時心情有些複雜,說實話,現在他的心裡,早已看不上做正常生意,你累死累活做正常的生意,一年到頭來,還就真不如撈偏做一個單子。
這其中的落差,三叔也曾想著努力去克服,可是現實之中,錢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就好比,這裡有兩條路,一條是懸崖邊的路,一條是普通的路。
懸崖邊的路有風險,但是卻很容易抵達目的地,普通的路沒風險,但卻很漫長。
若是沒走過懸崖邊的那條路,那大家肯定會心安理得、態度平靜地去選擇走普通的路。
可是你若是走過了懸崖邊那條路,而且還順利抵達過目的地好幾次,那接下來的人生,你還會選擇走那條漫長無比、艱難困苦的普通的路嗎?
肯定不會。
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賺過快錢的人,都無法再安安分分工作的原因。
現在三叔的心理就是這樣。
他有些忍受不了這種賺錢緩慢而且艱難無比,就如蝸牛上樹一般的生活。
說到底,他也是個普通人,腦子裡的想法和普通人沒多大差彆。
不過,因為我爸態度很強硬,我爸又是他二哥,算是他長輩,他不好意思不答應,最後便說道:
“行吧,那咱們就去廣州那邊做生意。”
我爸見三叔答應了,立即麵露喜色。
可卻不曾想,去廣州做生意,又出現意外,不但賠了個精光,還差點把命也送進去。
到底是什麼意外?
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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