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嗬嗬苦笑,“老爺,我現在也一頭霧水,完全捋不清局勢,不過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鄭其功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沉思片刻,這才說道:
“張彪,你現在就去打探我兒子和阮誌和的消息,要快!”
“是!”
張彪掛了電話,便立即行動,將帶來的十幾個手下,分散出去打探消息。
因為蛇口碼頭那事兒鬨得有點大,所以雖然邵哲兵下令封鎖消息,可是還是有不少從案發現場僥幸逃脫的小蝦米,將消息傳了出來。
第二天,張彪的手下就找到了一個經曆過昨晚那場浩劫的二五仔,從他口中得知,原來昨晚蘇成立來攔截阮誌和,結果被阮誌和一槍射中,當場就倒下,然後引來了警察,警察直接將整個碼頭掃蕩一遍,抓了好幾十人。
這二五仔跑得比較快,這才僥幸躲過一劫。
至於鄭天祁,那二五仔逃出來的時候,還沒見到過這個人,估計當時還沒來。
張彪得知這個消息,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塞了那二五仔兩百塊錢,讓他彆到處亂說話,這才讓他離開。
張彪就想,阮誌和提前一步被差佬端掉,估計他們家少爺去到現場的時候,發現空空如也就離開了。
也就是說,鄭少應該是安全的。
張彪想當然地猜測,然後將這個消息傳達給了鄭其功,鄭其功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說:“雖說現在天祁很有可能是安全的,但是也不排除他直接撞到了差佬的槍眼上,張彪,還得勞煩你再折騰一趟,去將天祁現在的下落找出來,若是找不到他在哪裡,我這心裡,終究沒有底兒。”
張彪就說:“老爺您放心,我會儘快找到少爺的。”
然後就開始去打探鄭天祁的下落,結果打探了幾天,卻連個屁影都沒找到。
鄭天祁是後來撞槍眼上的,現場沒其他人,而且聯合掃黑辦那邊又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消息嚴密保守,不能泄露出去。
所以張彪打探不到他的消息,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鄭其功見幾天都得不到鄭天祁的消息,心中開始焦急,可是卻也不敢亂動,因為他發現,最近有人在盯著他們鄭家豪宅。心中不安的預感,也就越發強烈。
而此時,他們都不知道,鄭天祁正在深圳公安局的審訊室裡麵關押著。
鄭天祁被陳正道一連審核了三天三夜,這三天三夜,陳正道也不對他用刑,就是派了四個人,輪流對他問同樣的問題,每人問六個小時,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審,結果這三天三夜,鄭天祁連一秒鐘都沒睡,兩隻眼睛早已掛上了巨大的黑眼圈,精神也接近崩潰。
他狂躁不已,叫囂著:
“你們這些青屎鬼,有種就殺了我啊!”
“都說了一千多遍了,老子根本就不知道阮誌和會出現在蛇口!我隻是去深圳玩而已!”
陳正道坐在鄭天祁麵前,麵無表情的,不鹹不淡問著同樣的問題:
“那你手下乘坐的那一輛麵包車上的刀具和自製式手槍,怎麼解釋?”
鄭天祁狂躁大喊:“我特麼怎麼知道!我又不坐那一輛破麵包,他們要在車上放刀槍,想要害我,我也沒辦法!”
“老子堂堂天奇保健品公司的老總,還會去玩這麼低級的玩意兒嗎!”
“老子要真想弄一個人,直接找幾個私家偵探摸底,然後法庭上告死他不就成了?還需要大夜晚親自去劈友?”
“神經病啊你們!”
鄭天祁回答了無數遍,都嘴硬狡辯,不肯認罪。
對此陳正道也是頭大如鬥,因為麵包車那六個鄭天祁的手下,也都說那些刀具和槍都和鄭天祁沒關係,是他們自己放上去的。
陳正道不由歎氣,這邵哲兵確實壞事了,鄭天祁沒被抓個現場,肯定會打死不承認。
這下好了,鄭天祁這邊恐怕很難找出突破口。
這時,鄭天祁又狂暴大喊:
“姓陳的,我要見我的律師!”
“你要為你現在所做的一切負全責!你這是非法拘禁,非法審訊!所以你最好洗乾淨屁股給我等著,我的律師會告到你脫骨,到時候準備牢底坐穿吧!”
陳正道麵色冰冷,“你竟然敢恐嚇我?”
“你是不是忘了這裡是哪裡了?”
“就算是再高貴的狗,進了籠子,那也得有自知之明,不要再亂叫亂吠,不然後果很嚴重,懂嗎?”
說到這裡,陳正道拿起審訊室的空調遙控器,將冷氣開到了最冷,又命令手下,將給鄭天祁喝的每一杯水,都加兩勺子鹽下去。
結果兩個小時後,鄭天祁又冷又渴,一喝水,卻發現比鹹菜還鹹,立即噴了出來,罵罵咧咧,變得更加狂躁。
陳正道在外麵看著,麵色變得凝重無比。
一個手下過來,弱弱說道:“陳隊,這樣恐怕不太好吧,要是到時候咱們還找不出鄭天祁的犯罪證據,等他出去了,那咱們恐怕就真的慘了,他那麼有錢,要報複我們簡直易如反掌。”
陳正道慘淡一笑:“你以為現在放他出去他就不會報複了嗎?”
“天真!”
“都打起精神,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他的嘴巴撬開,從他肚子裡麵撈出一些料來!”
那手下立即站直身姿,一個敬禮:“是!”
……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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