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我這就帶人過去蛇口那邊,把那個籠子拆了!”
“那多謝了!有勞了!”鄭其功感謝了蘇成立一番,然後連忙將具體情況說明,便掛了電話。
可就算是如此,鄭其功內心依舊忐忑不安。
畢竟鄭天祁是他的兒子,他擔心這事兒會出什麼差錯。
他轉身出了屋子,又來到謝碉的麵前,冷冷道:
“現在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為什麼要害我兒子。”
謝碉麵露痛苦,那隻斷了的小拇指,到現在還在流血。
卻突然冷笑:“鄭老狗,你不認識我了嗎?”
此話一出,鄭其功突然一愣,微微眯著眼,死死盯著謝碉。
他打量了謝碉許久,卻依舊看不出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謝碉慘笑了一下,說:“就算是你現在派人去深圳阻撓,估計也來不及,鄭天祁此時應該已經進了籠子,他必死無疑!”
“他一死,你肯定也不會放我一條生路。”
“也罷,那我就對你說明真相吧。”
“你可還記得,十三年前的葉石周?”
“葉石周?”鄭其功瞳孔一縮,再次打量謝碉,這才發現,謝碉和那個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葉石周,麵向竟然有幾分相似!
隻是,葉石周瘦骨如柴,皮膚白皙,身子文弱,而如今這個謝碉,卻胖成了一頭豬!而且皮膚也變得很粗糙,身子則壯碩無比!麵相也從棱角分明,變成了圓潤肥胖!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
謝碉冷笑,“嗬嗬,想起來了吧?”
“想當年你帶頭搞了我全家,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潛伏這麼久,摧殘得自己麵目全非,就為了報仇!”
“現在你將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去,卻無能為力,終於知道那種痛苦是什麼滋味了吧!”
鄭其功聽著這些話,心緒震蕩,思緒一下子拉回到了從前。
他麵色變得凝重,沉默了許久,這才沉聲道:“當年那種事情,那是大勢所趨,不是人力可改變的,就算是我不去抄你家,也會有彆的人帶頭去。”
“對此,我很抱歉。”
說到這裡,鄭其功長歎一聲,突然問:
“歐陽曦也是你安排到我兒子身邊的吧?”
謝碉嗬嗬冷笑,“沒錯,是我安排的,我讓她故意去靠近鄭天祁,然後用她來搞得你們父子反目成仇。鄭天祁這人太過專情,這也是一個弱點。哈哈,沒想到真的還就成了,你們父子因為她而產生了隔閡,隻可惜後來她出了意外,被阮誌和殺了,不然我還可以讓他把你們鄭家搞得雞飛狗跳。”
“所以我現在做的這個局,不但要搞死你兒子,也要搞死阮誌和,為小曦報仇!”
鄭其功聽了這話,卻是陰森森一笑,說:
“你有沒有想過,阮誌和為什麼要去搞歐陽曦?”
此話一出,謝碉麵色一僵,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他是受你的指示?”
鄭其功不置可否,隻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你以為你的局做得很好,可卻不知,在我眼裡,你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就連白老鬼都不敢來和我玩,你玩得過我?”
謝碉渾身一個哆嗦。
也正是在這時候,他這才發現,其實他這個局,早就被鄭其功看在眼裡,隻是鄭其功一直看破不說破罷了。
鄭其功沒有及時製止謝碉這個局,一是因為他和鄭天祁有了隔閡,若是直接插手,隻會把關係搞得更加惡化;二是他也有意想要鍛煉鄭天祁,讓他在這件事情中學到人心的險惡;三是因為他自信自己能夠在最後關頭出手,將鄭天祁從潭子裡麵拉出來。
就比如現在,他一個電話到深圳那邊,就有蘇成立幫忙,再加上派去的張彪,這事兒應該不成問題。
然而,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鄭其功以為他隻要及時出手,就能將一切都掌控在手掌心之中。
卻不曾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黃雀的身後,還有個拿槍的獵人。
此時,廣州聯合掃黑辦大隊長邱啟明正坐在一輛警車上,警車從廣州出發,前往深圳,他身旁坐著的,是番禺警隊的隊長陳正道,以及海珠區分局的局長嚴慶。
其實警方對天奇保健品公司和綠源公司,早已暗中盯了很久,前不久陳正道又在一個古玩拍賣會騙局中盯上我三叔,然後順著我三叔的線索,摸索到了鄭天祁身上。海珠區分局局長嚴慶,則打掉了陳文金以及陳文金安插在警局的一個內鬼,然後從陳文金嘴裡,套出了另外一個關鍵人物——謝碉。
至於聯合掃黑辦的邱啟明,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一條更大的魚:
鄭其功!
於是,這三個領導級彆的人物,便聯合在了一起,展開了這次的雷霆行動。
聯合掃黑辦是內部秘密組織,保密性極強,就如現在的紀委,所以就連鄭其功這樣的大人物,被盯上了也一直沒收到風聲,到現在還渾然不覺。
邱啟明、陳正道、嚴慶,這三個領導,此時正帶著大批警力,前往深圳蛇口,準備聯合當地警力,在案發第一現場,實施抓捕行動。
先把小蝦米抓了,撬出證據,再來撈大魚。
一場83年之後的秘密嚴打,正在悄然展開!
清理淤泥,還我清風!
……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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