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鄭天祁按照謝碉給的計謀去做,在暗中準備一個皮包公司。
至於天奇保健品公司,一切風平浪靜。
張佳妙提出了辭職,鄭天祁也沒強留,因為他知道,我三叔都不在公司了,張佳妙肯定不會留下。
至於阮誌和那邊,這些天一直沉寂,也沒什麼動作。
鄭天祁就想,應該是謝碉穩住了阮誌和,這才讓他沒搞什麼事情。
而阮誌和那邊,確實收到了謝碉的通知,不要亂動。
這天鄭天祁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到家裡。
隻見他的父親鄭其功,正在大廳裡用紫砂壺茶具喝茶。
他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爸,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鄭其功麵無表情,甚至都不看鄭天祁一眼,隻淡淡說道:“今天下午古董協會那邊沒事做,我就回來了。”
鄭天祁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要上二樓回房去。
他和他父親本來就有一層隔閡,從小到大都沒多少溝通。因為一年前鄭天祁帶歐陽曦回來的事兒,父子二人的關係,更是惡化到了極為嚴重的地步。
這時,鄭其功卻突然說道:
“天祁,來陪我喝一杯茶吧。”
“難得我們父子二人都有空閒,是時候坐下聊聊了。以前不是你沒空,就是我沒空,都很少坐一起喝一杯茶。”
鄭天祁一愣,最後轉身,來到鄭其功麵前坐下。
鄭其功給鄭天祁倒了杯茶水,淡淡道:“過年那會兒,我需要出去應酬,很少在家,聽說你的朋友來我們家拜訪了,還送了禮物給我和你媽。”
鄭天祁“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鄭其功接著說:“你朋友送我的那幅古畫,我一直沒看,今天抽空拿出來欣賞了一下,是好貨啊,現在的市場價,估計二十萬左右。”
“嗬嗬,你那個朋友,也真是下了血本。”
鄭天祁知道他爸想要說什麼,於是在他把話說明白之前,搶先一步說道:
“我那朋友後來去了我公司上班,我給他開了底薪一萬加提成的工資,不過在清明前我把他炒了。”
“而且他已經離開廣州,你不用擔心。”
鄭其功緩緩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這算是及時止損,經商的,懂得止損很重要。看來你真的長大了。”
他又說:“聽說他還帶了個女的過來,那女的也去了你公司工作。”
鄭天祁嗬嗬一笑,沒有否認。
鄭其功說:“你媽抱孫子心切,現在甚至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是個女的,能給你生娃,她就不嫌棄,可是我作為你父親,卻不能任由你的性子亂來。”
“門當戶對,才能保持家族興旺,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就算是從愛情方麵考慮,也需要勢均力敵,才能讓一段感情長久維係,若是地位不對等,肯定維持不了多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鄭天祁聽了這話,嗬嗬冷笑,心中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您是我爸,您說的都是對的。”
鄭其功看出了鄭天祁的反感,卻依舊不厭其煩說下去:
“天祁啊,你也彆怪我,之前我不同意你和歐陽曦在一起,那是為你好,這次來的這個,聽說是個女大學生,條件雖然比歐陽曦好了一些,但是,我依舊不同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鄭天祁一口氣將熱茶悶進嘴裡,茶水還很燙,直接讓他的胃部感到灼燒。
他說道:“我知道了,你也不需要這麼費心思,因為張佳妙已經從我公司離職了。”
“不過我得和您明說,您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到時候到死都沒抱到孫子,那可就彆怪我。”
鄭其功卻說:“你必須在三十七歲之前結婚,要是不結婚,我以後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政界的關係扶持。”
“你彆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可以自己飛天了。就你那天奇保健品公司,無論是產品,還是經營製度,都在法律邊緣瘋狂試探,若是沒有我保你,你恐怕早就進監獄了,而且至少二十年起步。”
鄭天祁聽了這話,一時間啞然驚駭,怔怔然說不出一個字。
鄭其功見兒子被鎮住了,也就心滿意足,又輕描淡寫說道:
“隻要是門當戶對就行,其他的,我不會去管。”
鄭天祁最後唯有苦笑,然後說道:“若是沒有彆的事,那我先回房間了。”
說著,便迅速轉身,往二樓房間走去。
可樓梯剛走了一半,鄭其功突然又把他叫住:
“你若是在生意上有什麼困難,可以來請叫我。”
“另外,我還得提醒你一句,謝碉那個胖子,可用,但是不可深信。”
此話一出,鄭天祁一愣,回頭看向鄭其功,目光變得複雜。
他變得極其不爽,質問道:
“你在調查我?”
鄭其功麵無表情,“我無需調查你,隻需要稍微一打聽,我就能知道你的一舉一動。”
“嗬嗬,稍微一打聽?那還不是調查!”
鄭天祁氣呼呼的,都快要火山噴發了。
他一直想要擺脫鄭其功的束縛,這才會創立天奇保健品公司,可卻不曾想,即使天奇保健品公司做成現在千萬級彆的規模,他卻依舊擺脫不了鄭其功的控製。
不可否認,鄭天祁確實很有實力,他不像那些紈絝富二代那樣,整天隻會在燈紅酒綠間花天酒地,他很有誌向,很有拚搏奮進精神。